看到丁娜娜被朱成文突然一巴掌打的身體在原地轉了兩圈差點摔倒在地,陳大龍臉上一愣。
畢竟是他曾經捧在心尖上疼過的女人,見到女人當著自己的麵被彆的男人打,他心裡一陣苦澀。
陳大龍本能想要上前攙扶被打站不穩的丁娜娜,伸手的瞬間又理智收回。
算了!
這女人跟自己已經沒關係了,她跟彆的男人好也罷壞也罷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
再說,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凡人,說不定會遷怒自己。
丁娜娜好不容易站定身形,用難以置信眼神看向朱成文,嘴唇顫抖著說:
“朱成文,你敢打我?”
朱成文滿心憋屈正無處發泄,丁娜娜這個賤人算是正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眼眸冰冷看向丁娜娜:
“我打你怎麼了?”
“你一個二手貨老子想打就打!”
“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稀罕貨?”
“老子打你是看得起你!”
“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子撕爛你的嘴!”
丁娜娜目瞪口呆!
十多分鐘前還把她摟在懷裡“寶貝親親”
叫著的男人,恨不得把身體都塞進自己的身體,此時不僅對自己下此毒手,還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盯著自己?
就像盯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哭。
卻發現眼淚像是被冰凍了一顆也掉不下來,原來這個賤人一切都是裝的,就是為了爬上自己的身體。
朱成文卻冇那麼多功夫搭理丁娜娜。
他把目光轉向陳大龍,從未有過的恭敬口氣再次發出無比誠懇的邀請:“陳大龍,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陳大龍掃了他一眼。
見朱成文眼裡閃著惶恐看向自己心裡不由冷笑。
“怕了?”
“…”
“早乾嘛去了?”
“…”
“你想跟我談也行,先自打三下耳光!”
朱成文愣住了!
他咬牙憋紅臉站在那。
兩秒後。
陳大龍看到朱成文猛的抬起手照準自己的嘴巴子“啪啪啪”
扇耳光,打的那叫一個響亮!
樓道裡都能聽見。
陳大龍笑了!
他嘴巴咧開露出雪白的牙齒,笑的前俯後仰,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痛快,“哈哈哈……”
正當朱成文滿臉尷尬站在那,看見笑個不停的陳大龍突然一伸手揪住他衣領眼含恨意道:
“朱成文,你個賤人也有今天?”
“你揹著老子搶了老子的女朋友,又在背後誣陷老子受會?”
“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你認為老子會放過你?”
朱成文嚇的臉都白了。
他雙膝一軟“咕咚”
往地下一跪,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馬上跟丁娜娜分手,馬上把舉報信撤回來,我…”
朱成文話冇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
“我們是警察,剛纔誰報的警?”
無奈,朱成文隻好把滿腹話語憋回肚子裡,先從地上爬起來開門應付警察。
房門本來就虛掩著。
朱成文迅速調整好情緒,打開房門衝警察點頭哈腰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警察同誌!”
“我跟我女朋友剛纔鬨了點彆扭她一時生氣打電話報警。”
“現在我倆已經和好了,冇什麼事了。”
警察可不是隨便糊弄的主。
警察衝朱成文伸手:
“把身份證拿出來。”
朱成文心裡暗罵一句臟話,不得不轉身找到錢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警察。
警察查驗了一番。
不是網絡通緝犯。
冇發現犯罪前科。
又把身份證還給他,問道,“剛纔報警的人是誰?”
朱成文閃開身體叫丁娜娜的名字,“娜娜,警察問你話呢,過來給警察同誌解釋一下,人家也很忙。”
正捂著臉站在一旁的丁娜娜聽到朱成文叫自己臉上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慢吞吞走過來,看到警察的那一刹那突然一下子淚如泉湧。
“警察同誌!
我要控訴這個男人他家暴!
你們看!
他打我!
他剛纔動手打我差點冇把我打死,嗚嗚嗚……”
丁娜娜話冇說完,嗚嗚啕啕哭起來,像極了受儘委屈的小媳婦。
朱成文冇想到丁娜娜突然來這麼一出?
他心裡憋著一股火臉上卻還得裝出笑臉跟警察解釋:
“警察同誌您彆誤會,我倆剛纔鬨矛盾掰了幾句,一不小心我就打到她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動手了。
再說,你也看到了,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人,我怎麼可能和女人說的一樣,豈不是自己找難看?”
警察看了看傷心哭泣的丁娜娜,見她隻是臉上被打併無大礙,又看了看朱成文一臉的歉意站在那。
到底還是冇為難兩人。
“行了!
以後小兩口吵架彆動不動就報警,我們警力資源本來就不足,你們以後碰上能解決的小事儘量自己解決。”
朱成文連忙對警察點頭哈腰:“一定,一定,警察同誌辛苦了,謝謝謝謝!”
兩名警察在朱成文千恩萬謝下轉身離開。
等到房門終於關起來,朱成文一秒變臉。
他迅速走回屋裡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後,他看到陳大龍趁他和丁娜娜剛纔在門口回答警察問話的時候,已經收拾好東西裝進一個紙箱裡,連忙走過去獻殷勤:
“我來搬。”
不等陳大龍點頭,他彎腰搬起紙箱轉身就走。
陳大龍隻好緊隨其後。
朱成文搬著紙箱往外走,經過丁娜娜身邊的時候被她一把拉住質問:
“你去哪?”
朱成文不耐煩衝她吼:
“我去哪關你屁事?男人的事情你問什麼問?”
丁娜娜今晚快要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冷漠絕情給氣瘋了。
她不明白以前對自己溫柔體貼的朱成文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臉?更冇想到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後居然連道歉的話都不說一句轉身要走?
丁娜娜扯著朱成文的衣袖威脅:
“今天你要敢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分手!”
朱成文冷笑:
“分手就分手,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種水性楊花的爛貨?要不是你個賤人勾引我,怎麼可能和陳大龍鬨翻?”
說完這句話,朱成文用力甩開丁娜娜揪住自己衣袖的那隻手,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丁娜娜愣住了!
女人站在門口盯著越來越遠的兩道背影,眼淚嘩啦啦從兩個眼眶裡噴湧而出,像是黃河決堤源源不絕。
以她的腦子怎麼也想不通:
為什麼朱成文突然對自己變臉?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的身體就不會再珍惜?
過了許久。
樓上下的人突然聽到三樓的女人像是發神經病一樣,半夜三更突然站在樓道裡狂吼了一句:
“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