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聽了王春花的話臉上露出苦笑。
他對王春花說出自己內心的擔憂,“你知道朱大千為什麼敢明目張膽從咱們一組手裡搶項目?”
王春花瞪圓一雙眼睛問,“為什麼呀?”
陳大龍回答:
“你想想看,咱們公司分管招商工作的副經理是誰?朱大千那混蛋既然敢明目張膽搶項目肯定早就想到咱們事後會找他理論。”
陳大龍這麼一說,王春花腦子裡驟然反應過來。
“你是說凃世高副經理肯定早知道朱大千搶項目的事?”
“這還用說嗎?”
陳大龍冇好氣輕哼一聲,“我敢打包票,朱大千搶項目之前要是冇向凃世高彙報,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王春花秀眉緊蹙:
“凃世高腦子有病吧?招商科一組二組誰招到黃老闆的項目對他來說有什麼不一樣?他為什麼要支援朱大千亂來?”
陳大龍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冷了好幾度。
一路無話。
轎車快要行駛到淮河的時候,王春花腦子裡突然想到什麼:
既然朱大千背後有副經理凃世高當靠山,就算陳大龍回到公司找他理論也是白搭,除非——陳大龍背後另有領導支援。
比方說,這個人是淮河分公司一把手經理——張富貴!
……
轎車停在王春花家樓下,陳大龍一臉疲憊道,“你先回家好好休息,項目的事彆多想,我會想辦法處理。”
王春花表麵溫順點頭,等陳大龍乘坐的轎車一溜煙開走,她立馬上樓收拾了一番去找張富貴。
大晚上,張富貴一個人孤枕難眠。
他老婆在外地上班,孩子跟著老婆一塊讀書,平常隻有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在淮河工作生活。
單身漢的日子特彆無趣。
白天上班的時候身邊人來人往還行,到了晚上下班回到住處,偌大的屋子裡連個活物都冇有。
那股子發自肺腑的淒涼,冇經曆過的人真的很難想象。
張富貴今天的晚飯是在外麵解決的。
樓下孫家麪館五十二一碗的長魚麵吃的油光嘴滑,吃完又跟吧檯收銀的漂亮姑娘逗了幾句嘴才慢悠悠上樓。
一打開房門,鋪天蓋地的漆黑裹挾著濃烈的清冷氣息撲麵而來,張富貴忍不住從喉嚨裡輕輕歎了口氣。
孤單!
寂寞!
彷彿全世界隻留下他一個人!
有時候他一個人大半夜睡不著站在家裡陽台上,腦子裡常常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我要是突發疾病死在這屋裡,估計得好幾天才能被人發現吧?”
這種念頭一旦萌發出來就會變成勢不可擋的暗潮,一次次在人孤獨的時候儘情吞噬內心的熱情。
今晚的張富貴依舊跟往常一樣,一進門就打開電視機,不是為了看電視,隻圖屋裡有點活人的聲響。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張富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敲自己的房門?
他踩著拖鞋慢悠悠走到門後,透過貓眼一看,王春花那張嬌媚的小臉出現在眼前,頓時心花怒放。
奈奈的,夜晚不寂寞了!
今晚一定要和跳水運動員一樣,跳出多種的花樣!
張富貴滿心歡喜拉開房門,頭一句話便問,“你不是跟陳大龍一塊去富洲出差了嗎?”
王春花看見男人立馬變成一灘水。
她軟綿綿往男人懷裡一靠,挑起風情萬種的雙眼撒嬌口氣,“人家想你了嘛,所以纔會連夜趕回來!”
說實話!
這一刻張富貴是真被感動了!
有人牽掛的滋味於他來說實在太難得!
老婆一週也不過打兩三個電話問問他工作生活情況,王春花卻在出差的時候心裡還記掛他。
不管女人嘴裡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心,最起碼在這一刻,女人暖心的話語讓張富貴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
張富貴趕緊把王春花半摟半抱著進屋,忍住內心的激動問她:
“晚飯吃了嗎?”
王春花回答:“路上吃的,回家洗個澡換好衣服就來了。”
張富貴把鼻翼往女人脖頸處埋了埋,果然聞到一股剛剛洗完澡的沐浴露清香,順勢在女人脖頸雪白粉嫩處輕輕咬了一口。
“哎呀你個死鬼,人家大老遠跑回來看你,你怎麼還咬人啦?”
聽著王春花半是嗔怪半撒嬌的口氣,張富貴感覺自己一顆心都醉了。
他臉上浮現出無比燦爛笑容,又在王春花臉上用力親了幾下,說,“我不僅要咬你,我還要吃你呢!”
嘴裡說著話,摟著王春花就往臥室走。
王春花今晚原本是有備而來,這會子自然順水推舟任由男人擺佈。
原本空曠寂寥充滿孤獨的三室一廳因為王春花的到來瞬間春意盎然,不一會的功夫臥室裡傳出張富貴奮力拚搏、努力戰鬥的吼聲。
一樹梨花壓海棠!
**苦短讓人醉!
王春花儘心儘力的伺候著身上的男人,直到張富貴如狗一樣的躺在那邊,才挑了個合適的時機向他提起,“招商科二組的項目被一組劉大千中途搶走了。”
王春花努著泛著水光的粉嘟嘟小嘴衝張富貴撒嬌:
“人家剛到公司上班,準備弄個成績讓大家不能小瞧,好不容易招商到黃老闆的項目。”
“本以為這次能夠簽約成功讓大傢夥看看我王春花也是個有本事的。”
“冇想到朱大千那麼不要臉,連我這個女人手裡的項目都要搶。”
“我現在真是無語,公司怎麼出現的都是內鬥的人,這樣公司怎麼發展?”
衝冠一怒為紅顏!
張富貴剛剛從女人的身上得到了無比饜足,這會正心滿意足體驗殘留的餘韻,聽說王春花受了委屈當即發脾氣:
“朱大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老東西竟然敢搶你的項目?”
“明兒我就讓王大奎副經理好好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要是確定事實是他朱大千不正當競爭手段搶項目,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春花聽了這話心花怒放。
她伸出一雙玉臂環繞在張富貴脖子上,嘟起嘴巴用力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滿臉幸福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能不疼嗎?
嬌滴滴的漂亮女人常見,像王春花這樣長相漂亮卻又骨子裡透著風騷的女人卻不多見。
最重要是王春花實在太瞭解男人的命脈,每次都能讓張富貴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可遇不可求啊!
張富貴說話算話。
第二天一早坐進辦公室頭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分管紀律委工作的副經理王大奎叫過來,指示他:
“你去好好查一查,朱大千是不是搶走了招商科陳大龍和王春花早已談好的農產品深加工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