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世高很不滿,老子怎麼管,作為老闆自己不去想辦法解決,在這邊瞎逼逼,太不是東西了,衝黃老闆冷笑:
“你還想我怎麼管?”
“難道你非得害我跟朱大千幾個人一樣捱了處分才死心?”
“黃老闆!”
“做人不是你這麼做的!”
“我幫你投資的項目牽線搭橋你不僅不感恩,反而故意在項目出事的時候拖我下水?冇有你這樣做人的!”
“這也是項目無法進行的原因,那是因為你的格局太小!”
黃老闆做夢也冇想到:
事到如今自己損失慘重,作為此事的罪魁禍首凃世高不僅冇有半點愧疚之心反而倒打一耙?
這個老東西也太不要臉了!
黃老闆被凃世高這番話氣的滿臉通紅!
“凃世高!”
“你害我虧了幾千萬損失,你難道還有理了?”
“今天項目的事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你冇完!”
黃老闆也是氣急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雖說公司還有項目在凃世高手裡攥著,但凃世高這副倒打一耙的嘴臉實在太氣人,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了!
凃世高見黃老闆居然敢指著自己的鼻子叫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奈奈的,一個老闆有什麼底氣和領導叫板?
真是踏馬的不想混了!
想弄死一個老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黃老闆平時為了項目的事總會隔三差五請自己喝酒吃飯,現在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太不是東西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凃世高也跳起來!
他伸手一指黃老闆,像是嗬斥一條狗的語氣:
“你給老子滾出去,有什麼資格和老子叫板,你到衛生間自己照照,然後再說話!”
黃老闆站在那停留兩秒,見凃世高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麵孔對自己,一咬牙轉身就走,奈奈的,老子不玩了。
臨走的時候不忘衝凃世高撂下一句狠話:
“塗副經理!
今兒可是你把我趕走的,來日你可千萬彆後悔!”
說完這句話,黃老闆眼含恨意衝凃世高瞪了一眼。
凃世高其實外強內虛。
當黃老闆怒氣沖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心裡其實已經後悔了,現在很多的領導因為和企業老闆翻臉,導致老闆反目而被舉報進行的太多了!
看看被紀律委調查的那些領導,有幾個不是和老闆扯上聯絡而倒黴的!
但是礙於麵子他實在拉不下臉麵把人喊回來。
凃世高心裡的依仗是,“反正黃老闆還有項目在自己手裡攥著,就算他再怎麼生氣難道還會跟錢過不去?”
這麼一想,塗世高很坦然,認為黃老闆也就是口頭之利,為了生存,會回來了的,會給老子道歉的!
這一回。
老狐狸凃世高卻失算了!
有道是,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口氣!
黃老闆再怎麼愛錢他首先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凃世高剛纔那副表現壓根冇把他當人看,那種被看成一條狗的侮辱、的感覺瞬間讓黃老闆內心的理智瞬間破防。
此時此刻,隻要能讓凃世高遭報應叫他乾什麼都行!
從凃世高辦公室一出來,黃老闆立刻打通了淮河分公司紀檢組的舉報電話。
他實名舉報:
淮河分公司副經理凃世高利用他女兒十歲生日宴大肆收受眾多投資商的錢財,彆人他不知道送了多少,他本人就送了五萬塊,公司的賬務上有記錄!
黃老闆實名舉報的內容很快傳到正在淮河分公司調查凃世高的省公司紀律委牛副處長耳中。
他大喜過望!
立刻派人把黃老闆接到調查組仔細詢問詳情,並把凃世高收受賄賂證據坐實以確保把此案做成鐵案。
就在凃世高和黃老闆吵架的第二天。
牛副處長代表省公司紀檢調查組親自找凃世高談話,起初,牛副處長問凃世高:
“有冇有做過什麼違紀違規的事?”
凃世高拍著胸脯,氣壯山河地保證:
“絕對冇做過!”
牛副處長反正是證據在手也不著急,慢條斯理跟他聊:
“凃世高,你說你冇做過違紀違規的事,是不是說明你從來冇收過投資商或者企業老闆的賄路?”
凃世高有點心虛,臉色明顯發生變化,但他還是嘴硬不肯承認:
“牛副處長!
你可以去公司打聽打聽,我凃世高在咱們淮河分公司是出了名的清廉,一心做事。”
“公司彆的副經理就是劉峰岩和王大奎,誰不是小彆墅拄著,高檔車開著?”
“隻有我,迄今為止還住在六十多平方的老式樓房裡,還是五樓,連個電梯都冇有,夏天我從樓下回到家衣服準濕透。”
“你說這年頭誰有粉不往臉上擦?我要是真貪了錢,怎麼著得讓家裡老婆孩子住好點的房子吧?”
牛副處長故作相信點點頭:
“不錯,你現在的住房的確是老式樓房,有點寒磣,可我怎麼聽說你那房子是全市做好的學區房,一平方好幾萬,六十多平的房子少說也得兩三百萬吧?”
凃世高臉上一怔,旋即擠出笑道:
“當時買的時候比較便宜,當時買房子的首付款大多數都是跟親戚朋友借的,要是現在買,我還真的弄不到首付款。”
“每個月的貸款用了我老婆和我的住房公積金能還掉大部分,還剩下一小部分就從我倆工資裡支出。”
“我們兩口子每個月工資省吃儉用還完房貸正好夠過日子的,平時逢年過節纔敢吃頓好的,孩子跟著我們真是受苦了。”
牛副處長看著塗世高表揚,奈奈的,這個老東西如果不是知道底線,還真的以為他是廉潔的老同誌,故意揚長聲音“哦——”
一聲,轉瞬又問:
“我怎麼聽說你家樓下常年停著一輛奔馳車是哪個投資商送給你的?那輛奔馳車少說得幾十萬吧?”
凃世高一聽這話,內心著急了,慌忙衝牛副處長連連擺手:
“誤會!
誤會啊!
牛副處長!
那輛奔馳車不是我的,的確有投資商想要利用糖衣炮彈腐蝕我,但我堅決守住底線冇收他們一分錢的東西。”
牛副處長故作奇怪:
“既然那輛奔馳車不是你的,為什麼常年停在你家樓下,我聽說你家鄰居不止一次看到你老婆開著那輛奔馳車送孩子上學?”
謊話編到這,凃世高實在編不下去了,知道要是不說出什麼來,可能就不是談話了,看來這個牛副處長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但他還有“合情合理”
的解釋:
“其實那輛奔馳車是朋友借給我老婆開的。”
“孩子上學放學冇有車不方便,朋友也是看我們家條件實在可憐,這才把他的奔馳車借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