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義軍五個步兵團,被張冠華完全拆分使用。
他親自率領第一營趕往金井山城,在這裡為後續部隊建立指揮部。
其餘的四個營,兩個控製洛東江上的渡口,隔絕與西麵的交通;兩個控製北上的通道,隔絕與蔚山的聯絡。
李元老被他留了下來,率領團部控製釜山碼頭,為迎接第四師的到來做準備。
因為李元老是朝鮮人,還可以用這個身份來跟當地打交道,得到當地的幫助。
李元老明確自己的任務,在安排好了碼頭的防務之後,趕緊去麵見沈器遠。
本來是正常的溝通,誰知道卻出現了意外。
李元老被領進內室,見沈器遠安坐於木塌之上,便脫了鞋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
“沈大人……”
話音未落,沈器遠旁邊的人勃然變色。
“混賬!
見到工判大人,焉敢不跪下行禮?”
沈器遠沉默不言,對於李元老的舉動顯然有些惱怒。
李元老愕然,剛準備依言行禮,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坐直了身軀。
“大人見諒,下官現在的身份乃是夏軍軍官。在我夏軍內部,講究人人平等,跪伏行禮之舉早已取消。”
沈器遠的眼神不由眯了起來。
“老夫如果冇有忘記的話,李將軍乃是我朝鮮人,如今尚有官職還在朝中。更何況你所在的軍隊,名曰朝鮮義軍。卻不遵守朝鮮之禮,想要大逆不道嗎?”
李元老神經緊繃,心情忐忑。
他原來就是朝鮮軍官,而且一直在沈器遠的手底下聽命。對於這位老大人,可謂是怕到了骨子裡。
依照他的本性,早就想要當場服軟了。
可是每次想要動作的時候,撫摸到身上的軍服,就讓他不敢跪下。
“下官身著夏軍軍服,自當聽從夏王殿下的教誨。待有朝一日下官褪去軍服,再向老大人行禮謝罪。”
沈器遠怒不可遏,抄起旁邊的鎮紙就砸了過去。
“尊卑倫常,為人之禮。你這個卑賤的武夫,也敢行禽獸之舉嗎?”
新
李元老冇有想到他會悍然動手,一時躲避不及,被砸的滿臉都是鮮血。
劇烈疼痛之下,血液流入眼中,更增刺痛。
可是他的內心卻因為這一砸,反而堅定了下來。
“下官奉張團長之命前來接洽,既然老大人無法平心靜氣,此事暫且擱置。待明日老大人心平氣和之時,下官再來討教。”
說完,他昂然起身,便要離去。
他的做法,在朝鮮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什麼時候卑賤的武將,敢在兩班老爺麵前這般猖狂?
沈器遠的仆人一擁而上,就想要將他拿下,然後問罪。
嗆啷……
一道冷冽的寒芒閃耀室內。
李元老橫刀而立,目含凶煞。
“我乃夏**官,辱我者,如辱夏國。諸般後果,你們要試試嗎?”
看到他手中鋒利的軍刀,沈器遠的仆人瑟瑟發抖,一時不敢向前。
沈器遠則有些氣瘋了。
有武夫敢在他的室內動刀,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不敬。
他剛想要下令,緊閉的廳門猛地被撞開,隨即就看到一隊夏軍士兵湧了進來。
眨眼之間,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室內的人。
情勢反轉,沈器遠一方反而處於了劣勢。
一個年輕的軍官跑進來,看到李元老滿臉鮮血,不由大怒。
“團長,誰乾的?”
說話的同時,年輕軍官豹子一樣的眼神在室內每一個身上來回掃蕩。
凡是被他盯上的人,都彷彿被千萬枚鋼針刺穿,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這個年輕軍官一聲令下,那些彪悍的士兵一定會開槍,將他們打死在當場。
沈器遠渾身發抖,完全冇有料到李元老會有這樣的威勢。
這還是那個當初匍匐在他的麵前,對他卑躬屈膝、言聽計從的武夫嗎?
李元老會不會指認他?
他會不會被打死?
就在他的膽戰心驚當中,李元老緩緩搖頭,選擇了理智。
“冇有什麼,讓大家收兵,咱們回去。”
無論如何沈器遠都是西人黨的大佬,是朝鮮這邊選擇和夏國合作的領袖。
雖然他狂妄自大,還侮辱了自己,但是李元老從大局出發,還是選擇了忍讓。
看到李元老轉身離去,沈器遠這才如釋重負,重新能夠呼吸。
在短短的時間內,彷彿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遠比在朝堂上的較量還要令他感到疲憊。
那個年輕的軍官走在最後,突然回頭,陰測測地看向他。
“這件事還不算完。天下之間,還冇有人敢侮辱我夏**人。”
這一番話入耳,沈器遠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他甚至有些懊悔,是不是不該跟這些囂張跋扈的人合作?
這些人究竟是來拯救朝鮮的,還是來摧毀朝鮮現狀的?
一想到李元老反覆強調的“人人平等”
的論調,沈器遠就不免怒火中燒。
尊卑有常、貴賤有彆,這纔是禮儀之道。
倘若連這都不遵守的話,又與蠻夷何異?
倘若因為和夏國的合作而導致朝鮮的禮製崩塌,和投降滿清有甚區彆?
這個封建士大夫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思考境地。
不過給他想通的時間並不長。
第二天中午,白小七等人率領第四師師部正式登陸釜山,在這裡建立起了前線指揮部。
本來柳一元是打算親自趕往釜山的,不過左夢庚給出了意見,建議他將總指揮部依舊設在濟州島。
這樣一來,處於居中又置身事外的位置,更方便總攬全域性,以免出現偏頗。
柳一元慎重思考之後,接受了左夢庚的意見。
釜山這邊的軍事行動,就全權交給了第四師。
也就是說,白小七乃是釜山方麵最高的軍事長官。
他一來,立刻當仁不讓接管了所有的權力。
沈器遠也好、權曆也罷,全都要聽從他的命令。
看到大隊大隊的夏軍士兵陸續登岸,海麵上高大雄偉的戰船鋪天蓋地,沈器遠和權曆都分外無奈,根本不敢相爭。
即便如此,白小七還是決定立威。
“沈大人,聽說你打傷了我們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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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冇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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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冇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冇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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