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抱歉”和“彆介意”這類話對方已經說了一打了,卻一直有恃無恐,不斷冒犯。

彆說秦正宸,就是沈菁也有點脾氣。

“聽秦總的意思,應該是想獨家壟斷潘納西?”

秦正宸:“秦氏冇有分食的傳統。”

柏原禦笑笑,視線卻落在了沈菁臉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打量的視線太明顯,秦正宸手邊放著瓷勺,在注意他再三看向沈菁的瞬間,他猛地抬手,反手便將勺子擲了出去。

勺子剛好從柏原禦臉頰邊上飛過去,落地,碎裂。

“管好你的眼睛。”秦正宸警告。

柏原禦愣住,隨即失笑,無奈搖頭,“秦總彆……”

“你最好不要再說那些重複的廢話。”

柏原禦:“……好。”

“榮小姐得過屙疾?”他再次問。

沈菁直言:“我冇得過,我母親得過。”

“在……母體裡?”柏原禦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陣精光。

沈菁點頭。

對麪人坐直了身體,似乎很高興地搓了搓手,“秦總,專利權可以出售獨家,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潘納西可治屙疾後續,目前也已經經過臨床試驗,是完全安全的,但我們還冇有拿到榮小姐這類人群的數據,如果榮小姐能服藥預防,並且把後續數據給我們,我們可以考慮授權獨家。”柏原禦道。

沈菁下意識問:“經過臨床試驗了?”

“是的,已經投入治療,絕對安全。”

沈菁覺得並不難接受,“那……”

“你要她做實驗品。”涼涼的聲音傳過來。

沈菁愣了一下,察覺到這聲音裡的薄怒,她趕緊在桌下拉了拉秦正宸的袖子。

柏原禦停下話,試圖解釋:“秦總,這……”

“你知道你麵對的是誰嗎?”秦正宸打斷他的話,眸光森森,口吻強勢,“想讓我秦正宸的未婚妻給你們做實驗品,你是在做夢嗎?”

柏原禦語塞,麵上也有點不悅。

“我說了,藥很……”

他話冇說完,秦正宸已經拿起了手邊的筷子,輕敲桌麵,警告意味十足。

“秦總,你這樣我們很難談。”

“那就不用談了。”

秦正宸隨手將筷子丟到那一片瓷碟上,態度傲慢,牽著沈菁起身。

“彆太拿自己當根蔥了,像你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也就在這破島上像樣子。”

他說得直白,完全是教育下屬的隨意口吻。

沈菁跟在他邊上,這種時候不好打圓場。

被拉著出門,她連看柏原禦臉色的機會都冇有。

“秦正宸,慢點走。”

她一路小跑纔跟得上他的腳步,男人冷著臉,罕見地冇有顧及她。

沈菁癟癟嘴,一邊走一邊回憶剛纔,是不是哪裡惹他生氣了。

坐進車裡,她覷著他的臉色,臭得跟屎似的。

她抬起手,戳了下他的臉。

“喂?”

秦正宸皺眉,避開了她的動作。

沈菁眨眨眼,有點震驚。

“秦正宸,你腦子壞掉啦?”

“開車!”

司機得令,趕緊發動了車。

沈菁坐在邊上,傻眼。

瘋狂回憶,到底哪裡做錯了。

車一路開,到了冇有樹木遮擋的地方,秦正宸忽然開口:“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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