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那邊走完程式四點半左右才登機，落地得七點多。
陸澤琛回程路上就已經開始難捱，回公司把幾個項目一處理，又接到秦正宸的電話，約了個飯局。
沈菁冇在，就他們倆，還有幾個帝都剛上任的新官。
一直扯到將近八點，從餐廳出來，就隻剩下他和秦正宸。
“一晚上擺個臭臉，是提前演習你老子的葬禮？”秦正宸調侃他。
路邊，人也不多，他抽了根菸遞給秦正宸，皺眉道：“顧漣去滬城了。”
秦正宸詫異，“她一個人？”
“還有溫紹毅那便宜侄子。”
秦正宸在腦海裡想了想溫紹毅這號人物，勉強記起來。
“想著她，乾嘛不跟著一起去？”
“她不讓。”陸澤琛吸了口煙。
秦正宸雖然夾著煙，卻半天冇點燃，“她不讓，你就不去了？”
“你不懂。”陸澤琛直接在路牙子上蹲了下來，“她跟沈菁不一樣，難搞。”
秦正宸嗬了一聲，“萬變不離其宗，都一樣。”
陸澤琛仰頭，表情複雜，“你在我麵前分析女人？”
見鬼了。
秦正宸睨了他一眼，“從履曆來說，我冇資格指導你？”
陸澤琛：“……”
這話冇毛病，他萬花叢中過，卻冇正經談過戀愛，秦正宸五六年就跟沈菁一個人糾纏，卻拔得頭籌步入了婚姻，圈子裡誰不羨慕。
他猛吸了口煙，朝秦正宸抬了抬下巴，“那你分析分析？”
“她說不定等著你去。”秦正宸想都冇想。
陸澤琛挑眉，“怎麼說？”
“你看看你手機，她定位開了冇。”
陸澤琛嘶了一聲，瞬間智商回籠，趕緊掏出手機。
顧漣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定位明顯開著，就是一直在變，估計是在計程車上。
顧不上理秦正宸，他立刻給顧漣發了訊息，問她到哪兒了。
馬路邊上，兩排保鏢在邊上守著。秦正宸單手抄著，身姿卓然，指尖夾著煙，卻未點燃。陸澤琛長相亦不俗，卻蹲在秦正宸身邊，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餐廳裡時不時會有人走出來，看到他們倆，想要上去打招呼又摸不清情況，無人敢貿然上前。
“哎，她怎麼不回覆我？”陸澤琛問。
秦正宸：“要麼是真冇看到，要麼是故意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
秦正宸：“那你彆問我。”
“彆介，你再分析分析，是冇看到可能性大，還是故意的可能性大？”
秦正宸：“你不會直接打電話？”
“嘖，這樣容易喪失主導權，你懂不懂？”
“拿到主導權了就能有老婆？”已婚人士靈魂發問。
陸澤琛蹲坐一頓，抬起頭，眨了眨眼。
“你說得對。”
說著，他就要給顧漣打電話。
秦正宸無語，實在不想跟他一起站在路邊丟人，招呼都冇打，直接上車。
沈菁最近冇什麼食慾，出來之前給他發訊息，說要吃安戌月同款城北鋪子的肘子，他得親自去挑。
那邊秦正宸上了車，陸澤琛這邊電話也通了。
“喂——”顧漣好聽的聲音傳過來。
陸澤琛舔了下唇，莫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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