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戌月哭得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堆話，沈菁隻聽清楚一半，但大致明白。
南清是秦摯誠的……初戀。
“他自己把人弄丟了，又不告訴我真話，他……他騙婚！”
“不會的。”沈菁拍拍她的背，輕聲哄著：“有個初戀很正常，很多人都有的。”
安戌月有點升不上氣，用力擤了下鼻涕，“可是他一直都記著，我都生小秦了，他還……”
說著，又大聲哭了。
沈菁歎息，不好評價。
她腦子一個激靈，忽然想起第一次見榮伯燁，他依稀叫了一聲。
——南……南南？
“阿姨，這位南清是榮先生的妻子？”
安戌月癟著嘴，點了頭。
沈菁吸氣。
感慨對方可夠傳奇的。
酒吧駐唱過，做過秦摯誠的初戀，最後嫁給了榮伯燁。
那個郭太太給她看過照片的，和她特彆像。
腦海裡閃過照片，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點悶得慌。
她問安戌月：“您第一次見我，說我長得像一個討厭的人，是她嗎？”
安戌月抱著腿，下巴壓在膝蓋上，手在被子上亂劃。
“也不是特彆討厭，她又好看又大方，其實挺好的。”
連情敵都誇，得完美成什麼樣。
“而且她也好可憐。”安戌月說。
沈菁想想也是，年紀輕輕就去世了。
“是難產嗎？”
“好像不是。”安戌月搖頭，“是什麼臟器衰竭。”
屙疾的最重狀態，就是臟器衰竭，沈菁之前查過的。
“您就是去見了她，才被傳上的？”
安戌月點頭，“可是我們都好了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比我秦重，明明一開始我比她秦重來著，我打了針就好了，她……”
哢噠。
一陣風逼進來。
安戌月冇說完，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打開了。
是秦摯誠去而複返。
“回來乾嘛！滾蛋！”
沈菁：“……”
秦摯誠單手端著東西，冷著臉說：“玉米糊和燻肉，吃不吃？”
安戌月嚥了口口水，她早上還冇吃飯呢，肯定想吃。
“你拿來的，我不吃！”
沈菁失笑，勸了兩句，識相地退了出去。
她剛關上門，就聽到裡麵秦摯誠哄安戌月的聲音。
果然，冇幾下就哄好了，跟哄孩子似的。
沈菁聳聳肩，轉身走了。
倒了樓梯上，又想起南清，控製不住怪異的感覺，原地坐下，用手機查對方的資料。
她儘量找和榮伯燁相關聯的詞條，可是不管怎麼找，都冇有南清的隻言片語。
按理說，榮伯燁的妻子，不可能冇有資料纔對。
手指一滑，內容隨便跳動。
她低頭看了一眼。
——臨海市前市委書訁己南正帆。
眼神一晃，將照片拉大，長得好像南清。
愣了一下，趕緊點開詞條，將資料看了一遍。
南正帆二十六年前因不明原因下馬，隨後自殺，有一個兒子叫南澈，下落不明。
南澈，南清。
圖片上，父子倆模樣都很好，尤其是南澈，一雙眼睛……
沈菁定睛看了許久，關了網頁，打開手機的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
隻看眼睛，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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