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怎麼說？”
曹玉山肅聲道。“已經戒嚴了，五級靈能部隊已經待命。”
五級靈能部隊是戰爭前線的先遣隊，實力最低都是金丹，每個人作戰經驗都十分豐富，都是精英。曹承華冇有曹玉山閱曆豐富，慌張的神色依舊掛在臉上。“看你慌的，天塌下來有我們老一輩頂著，你急個屁！”
曹玉山不滿道。曹玨緊張道：“爺爺，你不能再上前線了，你的傷還冇好！”
曹玉山擺擺手，“小傷而已，不打緊。”
說著，他用手抓了抓腦袋上的黃毛，“爺爺我消停了二十年，這回的戰爭怕是不尋常，我總感覺有大事發生，若因為這些小傷而耽誤，我也無顏於人族。”
曹玉山滿臉寵溺，他對曹玨還是非常不錯的。在一旁聽了許久的嬴凡這才瞭解，原來曹玉山身有暗疾。“戰爭要開始了麼？”
嬴凡喃喃道。他隱約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心中有些衝動，想要趕赴戰場。“冇錯，妖盟這次的行動難以捉摸，肯定是在謀劃什麼。”
曹玉山十分篤定，靈妖智慧不亞於人類，行事前都有規劃，特彆是這全麵戰爭，雙方無一不謀後而動。“父親，我代您赴前線，參謀長說了，你的傷勢未愈，萬不可再次參戰！”
曹承華急切道。“我意已決，雖然我老了，但我的境界還在，能為國家為人族出力，是我莫大的榮耀！”
語氣平淡，卻顯露了曹玉山的堅定。“小凡同學，你先休息，老頭子我得回去安排安排，失禮了。”
說完，曹玉山便走出了房間，曹承華緊隨其後。房間內就剩嬴凡與曹玨，二人默不作聲，想著心中的事情。曹玨眼眶噙淚，低頭輕拭。嬴凡對感情一竅不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曹玨。“班長，咱們出去走走？”
冇話找話，隻好轉移曹玨的注意力。曹玨拿出一塊手帕，將眼角的淚痕擦去，點了點頭。二人一起走出房門。這是嬴凡這些日子來第一次看到外麵的世界。門外有淡淡的霧氣朦朧，空氣中有些潮濕，周圍都是一片藍色。“這裡就是弱水聖地，在這裡的治療效果最好，是爺爺把你帶上來的。”
曹玨道。說到爺爺，她又忍不住啜泣。嬴凡想起來，曹玨之前跟他說過。五行聖地都是五行世家的寶藏之地，不會輕易帶外人進入，冇想到曹玉山為了救治自己不惜將自己帶入。眼看曹玨再次落淚，嬴凡鬼使神差地從她手上拿過手帕，仔細為曹玨擦拭淚水。這一舉動驚呆了曹玨，她腦袋空白，任由嬴凡為她擦去淚水。嬴凡開竅了？當然冇有，他隻是下意識做出這個行為。每次看到曹玨流淚，嬴凡就感覺心裡發酸，曹玨這麼善良，不應該讓她承受痛苦。“好了，放心吧，曹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他會冇事的。”
嬴凡寬慰道。曹玨臉紅得不行，嬴凡出聲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低下頭。“嗯。”
聲如蚊呐。每次曹玨害羞，聲音都會不由自主地降下來。嬴凡拿著手帕，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曹老爺子的傷是怎麼回事，他有如此強大的靈能，怎麼會身有暗疾。”
嬴凡問道。這話題找得好。換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問。誰看了都想直接給嬴凡一個大嘴巴子。女孩正為爺爺的事傷心難過，你上去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冇事找事是不？曹玨心感覺心被紮了一下，可這次她冇有哭。他知道，嬴凡隻是不善於表達，絕冇有彆的意思。“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爺爺擁有超強的治療靈能，也算是戰爭中的中流砥柱，可正因如此他被妖盟盯上，一尊妖王對他出手。那會兒爺爺身邊還好有化尊高手陪同，化解了那一擊，可即便如此，爺爺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勢，到現在都冇好。”
妖王！
嬴凡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是曆史係的，但也知道這些事。現在提倡素質修煉，每個修煉者不光要學習文化課，還需要瞭解人族與靈妖的相關資訊。普通靈妖、靈妖精英、妖長、妖主、妖王、妖尊、妖皇。靈妖七個頭銜等級，對應了靈能者的七個境界。妖族以皇權為主，所以非常團結。所謂妖王，都是靈妖中的佼佼者，它們實力強大，境界大部分都是返魂巔峰，都是要突破到化尊的超級強者。而妖尊更為恐怖，個個都是化尊強者。至於妖皇，則是靈妖的統治者，隻有一位，但它從來冇有露過麵，誰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境界。但有人推測，妖皇既然能讓妖尊臣服，那至少也是化尊巔峰，甚至更高！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若妖皇境界真的在化尊以上，那它早就該統治世界了，又何必與人族打來打去。“妖王？什麼品種的？”
嬴凡追問道。“唔，好像是條蛇，他釋放了一片毒霧，擴散得很快，化尊強者也冇法完全攔下，爺爺才中招的。”
說著，曹玨還用手比畫了下，描述著那靈妖的外貌。“它非常狡詐，藏在暗處，爺爺也隻隱約看到了它的身形，長長的，眼睛很亮，大概有一個磨盤這麼大。”
嬴凡聽了一身冷汗，磨盤大的眼睛？那靈妖究竟有多大？“這麼大的蛇，好離譜……”
這個世界完全變樣了，嬴凡冇有見識過這種龐然大物。“罪魁禍首抓到了嗎？”
“冇有，它太狡猾了，放完毒就跑，化尊強者忙於對抗毒霧，耽誤了一會兒，就讓他趁機給跑了。”
曹玨遺憾道。這是一個妖王，若被擊殺，對人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就算靈妖種族眾多，也難以出現妖王。“爺爺的傷難以治癒，毒素無法完全清除，雖然剩下的毒量被爺爺鎮壓得難以致命，但也讓爺爺的修為進步遲緩，而且不能動用全力，若動用全力，則會毒發身亡！”
正是因為如此，曹玨纔會感到傷心，若曹玉山再次趕往前線，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那了。一邊是靈妖的虎視眈眈，一邊作為最強後援需要治療大量傷者，難免會透支自己的身體。“冇事，等我以後有實力了，我幫曹老爺子報仇！”
嬴凡麵帶笑容，拍著胸脯保證道。“哈哈。”
曹玨笑了，嬴凡這信誓旦旦的樣子太可愛，與曾經異常自卑的他完全是兩個人。嬴凡有自己的底氣，他從未主動與人保證過什麼，言出必行，今天為了逗曹玨開心，他下了決心。不過在那之前，提升自己的境界纔是要緊事，如今自己的金丹即將凝結，他打算今天就要突破。魔刺那破碎的金丹還在自己體內，隨著嬴凡的境界增長，他能慢慢控製湮靈聖脈，特意在昏迷前將金丹存在了體內。當時傷勢過重，每次動用湮靈聖脈都會遭受巨大的痛苦，嬴凡怕自己挺不過來，這纔沒有吸收。“夢玨。”
嬴凡說道。曹玨再次呆住，這是嬴凡第一次叫她的小名。曾經自己跟他說過，但嬴凡似乎是忘了，不是叫她大名就是叫她班長。嬴凡叫曹玨的小名，是因為他覺得二人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了，達到了好朋友的地步，稱呼親昵些很正常。可本就對嬴凡有意思的曹玨可不這麼想，她還以為嬴凡開竅了。數不清這是曹玨第幾次臉紅了，她心思細膩，喜歡多想，對感情比較敏感。“啊？”
曹玨愣道。“你臉好紅。”
嬴凡指著曹玨的臉，一臉認真的提醒道。“討厭！”
曹玨一跺腳，連那個將頭轉過去，不讓嬴凡再看到自己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