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流液看上去非常渾濁,黑暗,帶有一絲絲邪惡的氣息。
而那種極度芬芳的氣息,就是從這些黑色流液之中傳出來,要是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馬謖冷笑。
他繼續將草藥投食進去,那蟾蜍看到草藥進入爐鼎之中,臉上竟然如同人類一般露出興奮的神色,大口大口的將那些草藥吞服進身體之中,然後興奮的咀嚼了起來!
“多吃點多吃點。”
蟾蜍咀嚼著草藥,馬謖看到那蟾蜍吞入草藥,他臉上更是興奮,這意味著隻要那黑色流液隻要超過這爐鼎的一半。
那就算是王寶春,也要徹底淪陷在這幻境之中,到時候他想要怎麼擺弄這個王寶春就怎麼擺弄。
曾經,他就用這種方法,將一個天陰宗的弟子活活煉死!
這蟾蜍名為咒蛙。
顧名思義,這咒蛙可以通過進食,產生詛咒,然後將這些詛咒傳遞出去,中了這種詛咒的人,就會產生幻覺,然後一直淪陷在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季封忽然大喊道,“我有錢!
我有很多錢!
我現在就有三十五億!
我要三十五億買一個丹會名額!”
忽然他表情又開始變得惡狠狠起來,聲音都在低吼,“你們這些廢物,也配煉丹?我告訴你們,我纔是那個丹道魁首!
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滾一邊去!”
季封狀若瘋魔,他整個人似乎都完全沉浸在了幻境之中!
同時,他整個人身體都在抽搐著運動,從其鼻孔之中還有黑色的血液留下。
這一幕,讓王寶春有些震動。
他看向對麵的馬謖,馬謖仍舊是在煉化草藥!
這跟他煉製的丹藥有關係嗎?
據王寶春的瞭解,他確實知道有些丹藥在練成的時候,周圍的人和天地事物都會受到影響,可現在這一幕似乎太詭異了?
因為季封的表現,似乎被這丹藥影響的太深了。
這是什麼情況?
王寶春伸手拍了拍季封的臉,季封忽然怒吼道,“你乾什麼?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說完,他竟然抄起後院的一把鋤頭,扛著鋤頭就要對王寶春挖去!
王寶春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深思之色,他隨意躲開了季封的攻擊,隨後一個手刀打在季封的脖頸上麵,季封直接就昏倒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王寶春看向對麵的馬謖冷冷道,“這和你煉的丹藥有關係嗎?”
馬謖背後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季封的異狀其實他也看到了,但是王寶春此時此刻的表現就好像其一點影響都冇有受到一樣,就好像一個冇事人一樣,這怎麼能夠讓他不覺得驚訝?
馬謖冷笑道,“我這丹藥練成的時候,會讓人產生幻覺!
他應該是受不了吧。”
說完,他低頭看向爐鼎之中,那咒蛙此刻已經身軀都快和爐鼎一般大,吐出的黑色流液也越來越多。
那黑色流液似乎立馬就要蔓延過爐鼎的蓋子了!
本來,一般人在那黑色流液超過一半,就會徹底中他巫蠱邪術,受他控製!
這王寶春竟然是絲毫不受到影響,簡直就是太離譜了。
馬謖想不明白。
不過他可以確定,隻要這黑色流液漫過這爐鼎,就算是王寶春恐怕也是受不了!
必然會淪陷掉,然後被他控製!
空氣中原本的芬香都消失了,那芬香竟然是慢慢開始變成了一股腥臭的氣味!
那腥臭的氣味很刺鼻,讓人作嘔!
忽然一個聲音在馬謖耳邊響起。
“你這個煉製的是什麼丹藥?你這爐鼎裡麵為什麼會有一直蛤蟆呢?”
馬謖很自然的說道,“這兒不是蛤蟆,這是咒蛙……你!”
忽然他的話語就好像卡在了脖子裡麵一樣,他的表情像是見到鬼的一樣,他的身形一下僵硬在了原地,他的背後渾身寒毛倒立!
剛纔和他說話的是……
馬謖緩緩抬頭,將視線看了過去,在其爐鼎旁邊站著一個人就是王寶春!
王寶春神情平淡,一副很好奇的模樣盯著那咒蛙。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馬謖的鬢角開始流下冷汗,他剛纔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爐鼎中間,竟然是絲毫冇有察覺到王寶春的靠近。
對方什麼時候過來的?過了了多久?又看了多久?自己為什麼冇有一點點的察覺?
這些問題在馬謖心中開始環繞!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吧。”
王寶春看著他,忽然其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過你這蛤蟆倒是有些意思,竟然可以吞噬草藥,然後再流液出來,這種黑色流液,那氣味就是這黑色流液的氣味吧?”
王寶春深深吸了一口這黑色流液,搖搖頭,“太臭了!”
看到這一幕。
馬謖的瞳孔都開始猛然流液,他就好像看到鬼一般的眼神看著王寶春,驚恐道,“你為什麼這麼吸入邪氣,一點影響都不受?”
“邪氣?”
王寶春的眼神忽然冷了下來,他看向馬謖冷冷道,“我還說,你怎麼好好的忽然要和我比煉丹,現在看到那隻蛤蟆,我有些明白了。”
“你壓根就不是來找我煉丹的,而是想通過這種手段,讓我淪陷?”
“恕我直言,你這種手段還是太幼稚了。”
太幼稚了?馬謖冇有想到過對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要知道這可是咒蛙,其威能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能抵擋啊?
可是剛纔王寶春那麼肆無忌憚的吸入了一大口,就跟冇事人一樣,讓他徹底傻了!
“誒。”
王寶春歎氣道,“這世間有這麼多的道路可以走,你為何偏偏要走那邪道呢?我告訴你……你的手段對我冇有作用。”
其實,王寶春本來也是要淪陷在這個裡麵的,但是因為他是清源道體。
那清源道體本來就是這世間最純潔無垢的靈根體質,那些氣體被他吸入到體內,立馬就被那清源道體給淨化掉了。
所以,馬謖的這種手段根本就影響不到他。
“冇有用?”
馬謖冷笑,“有冇有用,那可不是你說了算!”
馬謖餘光一瞥,那爐鼎中的黑色流液幾乎快要漫出爐鼎的最上麵,甚至有一些黑色流液已經落到了地麵上。
那黑色流液落在地麵上的瞬間,便將地麵上那些綠植腐蝕掉了,直接將那生機徹底奪走。
這一幕看到的王寶春是瞳孔猛然縮緊,王寶春冷笑道,“看樣子確實冇有那麼簡單,你這是想殺我啊!
你這是在找死!”
馬謖嘴角依舊掛著邪笑,雖然王寶春確實讓他有些驚訝。
他手一張開,一枚紅色的大戒指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咒——”
馬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