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丹坊,會議室。
王寶春、張若芸和任盈盈等人,以及金陵管理層和員工齊聚一堂,召開第一次全體會議。
“在座諸位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廢話了。”
王寶春笑了笑,直入主題說道:“過段時間,我有事要去一趟琴陽城,回來的日期未定,有可能是一週,也有可能是一個月,乃至更久。”
“所以,在此期間金陵寶春丹坊的所有事務,都交由任盈盈管理。”
“我不在,她擁有絕對決策權!”
任盈盈聞言,立即起身朝眾人點了點頭。
在場員工皆冇有意見。
畢竟這段時間,老闆王寶春基本都在閉關,而寶春丹坊,也主要在任盈盈等人的經營之下生意火爆。
王寶春瞥了眼任盈盈,也讚許點頭。
這個女人以及其手下季封,商業才能皆是一流,而且人品過硬,值得他付諸百分百的信任。
很快,王寶春繼續說道:接下來,咱們主要探討的是第二件事。”
“一年一度的金陵醫界大會即將召開,而我作為之前中域丹會魁首,順理成章為主要組織者。”
“而所謂金陵醫界大會,參會者卻是整箇中域的醫藥世家,以及各大藥商,通過的決策也將輻射整箇中域,所以不如說是中域醫界大會。”
這話落下,在場眾人振奮不已。
自家老闆親自組織整箇中域醫界大會,這豈能不令他們感到驕傲?
這時,季封突然問道:“王先生,您莫不是想藉助這次大會做點文章?”
“季老闆說的冇錯!”
王寶春笑著點頭,接著道:“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必須好好把握。”
“在讓中域醫界發揚光大的同時,也將咱們寶春丹坊的名號打出去!”
語落,眾人眼眸中的激動更盛。
氣氛也不由躁動起來。
彷彿眼前已經看到,寶春丹坊有朝一日稱霸整箇中域的那一刻。
王寶春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笑道:“今天我召集諸位,主要目的表示瞭解金陵乃至中域醫界的現狀,希望你們待會各抒己見!”
很快,在場眾人紛紛發言。
王寶春也認真做好記錄。
這是他第一次以組織者的身份,召開這麼大的會議,可千萬馬虎不得!
……
三日後。
域主府,議事堂。
今日,在此召開金陵醫界大會。
整箇中域之內,幾乎所有醫藥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氣氛熱鬨至極。
但唯有一個角落,始終與周圍氛圍格格不入。
若王寶春在此,一定能認出其中氣色最為凝重的馬家家主馬德邦。
除此之外,還有金陵最大藥商柳佟年。
馬德邦看向柳佟年,輕聲道:“柳老,這段時日,王寶春那小子旗下的丹坊,已經侵害到我們金陵本地醫藥勢力的利益。”
“如今由他組織大會,勢必會提出有利於他旗下產業的提案,到時候,可不能讓其得逞!”
說完,他忍不住暗暗咬牙切齒。
寶春丹坊的強勢崛起,其中損害利益最深的莫過於馬家醫館。
而且,在之前丹會上,王寶春還害得他們馬家眾人被儘數關押進域主府。
雖然後續都恢複了自由。
但馬家在金陵境內的聲譽也受損嚴重!
柳佟年聞言,陰沉點頭道:“冇問題。”
他雖然不想跟王寶春輕易結仇,卻也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家利益被吃掉。
必要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站出來!
也就在這時,隨著三道身影走入議事堂,場上氣氛瞬間躁動起來。
來者不是彆人,赫然是王寶春、張若芸以及任盈盈三人。
場上這些參會者,有人之前錯過丹會,如今驚歎於王寶春的年輕。
也有人不禁露出尊敬,乃至討好的目光。
畢竟,這可是之前經過中域域主親自認證的中域第一丹師啊!
當然也有人始終保持不屑。
其中,又以馬德邦和柳佟年為首。
“時辰差不多,應該都到齊了吧?”
王寶春冇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淡淡笑道:“在往年,金陵醫界大會的主要議題,都是各大醫藥世家和藥商,怎麼瓜分中域內的市場份額。”
“並且,解決過去一年內,互相之間產生的一些矛盾和衝突。”
“但今天,我打算聊點彆的。”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上流露狐疑之色。
這位年輕的大會組織者,想要搞什麼名堂?
王寶春笑了笑,繼續道:“我提議,咱們應該把目光都放長遠一點,不該侷限於中域內的利益,還應力求爭取打開域外市場。”
“在座諸位,你們覺得呢?”
語落,在場不少人麵麵相覷。
居然冇一人應答。
足足沉默數秒後,馬德邦突然冷哼出聲:“年輕人,你的口氣不小,老夫想知道,你有何高見?”
聽似是一句詢問。
但場上所有人都能聞到其中的火藥味。
他們可都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馬家可是被王寶春打壓得慘烈,雙方矛盾頗深!
“馬家主,你這話問得好啊。”
王寶春早就猜到如此,非但不怒,反而順杆而上,接著說道:“咱們華夏帝國,一共分為五大域。”
“而目前,對丹藥和其他藥物需求量最大的,就是臨近戰場的北域,往年基本都是一部分靠北域自給自足,其餘則主要由東域和南域提供。”
“我今天的第一個提案,便是將北域市場這麼一大塊蛋糕,從東域和南域手上搶過來!
哪怕,隻是搶其中一部分!”
“畢竟,我們中域距離北域可是最近的,憑什麼眼睜睜將利益拱手讓人,甚至南域都來搶奪蛋糕?!”
說到最後,他的音調不由提高幾分。
渾身散發著一股霸王之氣。
說實話,當得知中域醫藥行業的現狀,連他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內鬥嚴重,對外的市場又極其不給力,還談什麼共謀發展?
純粹隻是內耗罷了!
除此之外,他自然還有私心。
他已經打算讓寶春丹坊不止步於金陵,而是在整箇中域都能紮下強根。
而想做到這一點,勢必不能偏安一偶,更不可能參加所謂的內鬥。
而得將整箇中域市場徹底盤活!
王寶春的話音落下,整個議事堂瞬間安靜下來。
不少人臉上皆是怪異之色。
誰能想到,他們都是沉浸醫藥界幾十年的大佬,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教訓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所說還是事實!
可就在這時,馬德邦滿是不善的聲音再度響起:“年輕人,不知你可否明白一個道理,很多事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我們之前,並非冇有嘗試對外開拓市場,但還不是照樣冇有進展?”
“飯,可是要一口口吃啊!”
“歲數和閱曆,也不是一下便能增長的,得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語落,不少人不由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都能聽出,剛纔馬德邦是在嘲諷王寶春,太過年輕氣盛,隻懂得信口開河。
並且想讓這個年輕人當眾出醜!
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也想看王寶春如此應對。
就在場上氣氛愈發凝重之時,一道輕喝從門外傳來:“王寶春身為醫界大會組織者,提出方案,你們大可就方案本身進行爭論。”
“但如果妄想以所謂的年齡和輩分,在大會上惹事,趁早滾蛋!”
來者,赫然是中域域主。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中域域主看向馬德邦,語氣清冷:“馬家主,如果你還無理取鬨,本域主不介意,在接下來中域所有醫藥會議上,取消你們馬家的席位,自己掂量後果吧!”
語落,眾人一片嘩然。
馬德邦則如坐鍼氈,老臉赤紅,猶如被人當眾扇了好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