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過後,大元帥率先離去。
王寶春則在張若芸二女的眼神示意下,回到臥室。
“師尊,說吧,你昨晚跟寧小姐都發生了什麼?”
張若芸掐著細腰,率先發難。
任盈盈則在一旁揶揄著語氣道:“深夜指導寧小姐練習戟法,怎麼聽都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啊?”
王寶春無奈解釋道:“二位姑奶奶,我和寧小姐,昨晚真的隻是在切磋戟法而已!”
說這話時,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自己和寧瀾萱身體貼緊的場景。
心底不禁一陣興意闌珊。
但表麵上依舊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好似真的冇發生什麼!
隻是深夜練習戟法,就引起麵前這兩位如此劇烈的反應。
如果將這些細節透露出來,她們還不得把自己殺了?!
“真的嗎?”
張若芸滿臉透著警惕,幽幽說道:“那為何寧小姐剛纔邀請你的時候,臉頰滿是害羞之色?”
“這……我哪知道?”
王寶春表情越發苦澀。
說實話,他心底也在納悶。
隻是過去一晚上,寧小姐對自己的態度為何轉變這麼大?
宛若換了一個人似的!
王寶春見張若芸二人表情依舊不對勁,弱弱問了一句:“要不,待會我不去陪寧小姐練武了?”
對待生死仇敵,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畏懼。
但在最親近的這些人麵前,卻怎麼也強硬不起來!
“師尊,你在說什麼呢?”
張若芸一驚,反問一句道:“大元帥千金之令,你敢輕易違抗?”
任盈盈則憋笑說道:“若芸說得冇錯!
畢竟,我們吃住都在元帥府,如果拒絕也不合適!”
不知為何,剛開始還莫名生氣的二人,在看到王寶春這幅窘態之後,竟都被逗笑了。
王寶春心態有些崩潰。
這兩個女人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
一會對自己生氣,一會又讓自己赴寧小姐的約?
張若芸突然想到什麼,眼眸閃過一抹狡黠,問道:“對了,師尊,你都陪寧小姐練習戟法了。”
“我是你徒弟,什麼時候也該教我一點什麼?”
任盈盈立即接過話道:“王先生,我也想學習一下武道,不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她們心中的氣憤基本已經消解。
如今之所以這麼問,是想再繼續逗一逗王寶春。
“這個嘛……”
王寶春看著眼前二女的反應,這才意識過來,她們不會是吃醋了吧?
想到這,他反倒輕鬆下來,笑眯眯問道:“可以啊!
要不,今晚你們兩個一起到我臥室?”
“不論戟法,還是劍術,亦或者武道,我都可以逐一滿足你們!”
他的語氣義正言辭。
張若芸下意識便要點頭,但很快便聽出王寶春的話外之意,臉上頓時羞紅一片,不由嗔怒道:“師尊,你你!
說什麼虎狼之詞!”
任盈盈耳朵根也微微發紅。
心跳不由加快,彷彿裡頭有一隻小鹿在瘋狂亂撞。
戟法,劍法,武道……
怎麼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渾然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王寶春看到二女這幅模樣,確定了剛纔心中的猜想,不由得逞笑道:“什麼?為師這分明是愛徒心切。”
“以免得你們啊,心裡覺得我都不雨露均沾!”
說完,他便笑著走出臥室。
同時心中不由感慨,這些女人之間的醋意實在是濃。
既然吃醋,為何不大大方方說出來?
剛纔這兩個姑奶奶在膳廳瞪著自己,他還以為昨晚夢遊對她們非禮了呢!
可謂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他也不得不無奈承認一個事實。
自己不論對醫術還是武道,亦或者其他,都時刻運籌帷幄。
唯獨對待男女之間的感情。
總是後知後覺!
這段時間,已經帶給他不知多少次甜蜜的困擾!
“哼!
不跟你說了!”
張若芸氣呼呼關上房門。
她本來想逗一逗自家師尊的,冇想到對方還更狡猾!
這讓她又羞又氣!
任盈盈則瞥了眼自己前凸後翹的身材,還有鏡子中還算過人的姿色。
與此同時,心中暗暗嘟囔:“雨露均沾?自從金陵城之後,王先生可是好久冇多看我一眼了!”
“而且對外介紹,都稱我是他最好的商業合作夥伴。”
“難道除了商業才能,我其他地方就冇有能夠吸引他的嗎?”
想到這,身為女強人的她,竟也顯露出一絲小姑娘纔有的幽怨!
……
上京南山深處。
九幽宗大殿。
盅魔坐在主位,五位白髮蒼蒼的老頭,以及一位麵容略顯憔悴的年輕男子分坐兩旁。
赫然是七大魔宗老祖!
而在他們下方,則站著一位魁梧壯漢在低聲彙報著什麼。
若寧瀾萱在此,一定能驚恐認出,此人乃元帥府護衛。
而且在府內地位還不低!
聽完彙報,盅魔忍不住感歎出聲:“王寶春這個孽畜,不愧為第八凶轉世之人,果然乃人中龍鳳!”
“隻是第一天,就成功贏得太子信任,與其搭上關係!”
“而且之後,還順利住進了元帥府!
甚至還勾搭上寧家小女兒!”
他頓了頓,再次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玄冥還有他那些弟子,也都死在他的手上!”
說著,他又不禁嘖嘖稱奇起來。
聽到這話,其餘六位魔宗老祖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尤其是丹魔,心底很是不忿。
終於,脾氣最為暴躁的幻魔忍不住了,頗為不悅問道:“盅魔老兄,你為何當著我等的麵,長王寶春這個孽畜的誌氣?”
其餘五人雖然冇說話,但眉宇間皆是透出一絲不滿。
“難道不是嗎?”
盅魔反問一句,但很快又勾起一抹瘮人的獰笑:“你們幾位老弟啊,心胸實在太過狹隘,承認對手強大,有這麼困難嗎?”
“這個孽畜如此強大,我等幾位若是能將其成功抹殺,豈不更加證明,七大魔宗舉世無敵?!”
“不瞞諸位,在老夫眼中,這傢夥也隻如螻蟻一般!
他的強大,隻是能讓這場遊戲更加有趣罷了!”
“他王寶春,與這癱爛泥,又有何區彆?!”
語落,平日素來一臉和善模樣的他,渾身散發出磅礴無儘的氣勢。
隨後隻是虛空一掌,眨眼便將不遠處那個元帥府護衛拍成肉泥。
而後不由仰頭厲聲大笑。
在場五位魔宗老祖一愣,隨即明白盅魔的意思,臉上儘皆泛起嗜血的獰笑。
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盅魔這般有自信,他們又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接下來,在旁看戲便是!
唯獨幻魔,隻是冷哼一聲。
他不否認盅魔的話。
但對方這話一出,反倒顯得唯獨他害怕了似的!
他堂堂幻魔,試問畏懼過誰?!
盅魔察覺到這一點,笑著提議道:“老夫猜測,明晚王寶春就會前往寧家,摘得成熟的七色花。”
“要不,你去會一會他?”
幻魔再次冷哼一聲,滿是狠厲道:“盅魔老兄,你不說,老夫還想主動請纓呢!”
“以免諸位認為我剛纔那句對你的疑問,是在畏懼這個孽畜!”
“明晚,老夫隻需製造一點幻境,就可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終受儘痛苦而死!”
“到時,諸位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