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的目光也凝住了,她的呼吸變得急迫起來,心臟也開始加速,在咚咚咚的狂跳。

她猛地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秦妄言臉上,冇有多少情緒的變化,隻微微眯起幽深的瞳眸,欣賞著溫晉禮臉上的表情?。

旁聽席上,眾人議論紛紛。

媒體人腿上擺著筆記本電腦,一邊錄下溫檸所說的話,現場開始編寫報道,這樣等到他們離開法院後,他們就能在第一時間發出報道。

沈音音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到秦妄言溫熱的大手,她拉了拉男人修長的手指,壓低聲音道:

“你跟我說過,溫晉禮設下的這個局,隻有溫檸能破,但就看她敢不敢了。

在市政大樓的那一次,隻是她的反抗,這一次,她纔是真正的在破局!”

秦妄言扯起唇角,笑意淺淡,他微斂睫羽,像一頭閒適悠哉的狼。

“嗯,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沈音音遞給他一個優雅的白眼,這男人明明聽到她說的話了!

她傾過身,靠近這個男人,幾乎把嘴唇貼在秦妄言的耳朵上了。

“三爺這是年紀大了,耳背了呢~”

沈音音這才發現,她的手被秦妄言握在手中,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往她的四根手指,和手掌心上捏了捏。

“溫晉禮設下這個局,最終目的,就是要把陸遇送上法庭。百家媒體,全網直播,這是他送給陸遇和陸老將軍的大禮。

現在,這份大禮,溫檸要全部歸還給溫晉禮,讓溫晉禮自己,好好享用一番了!”

秦妄言的聲音低啞悠揚,相比之下,溫晉禮的語氣明顯急促了起來。

“溫檸!你不要胡說!你這是失心瘋了吧!”

溫晉禮指向溫檸,他轉頭喊道,“法官,我要求給被告人,做精神鑒定!

她的母親就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溫檸很可能也患有遺傳性精神病,纔會有這樣的被害妄想症!”

坐在高處的法官沉聲道,“請原告不要打斷被告的陳述,被告請繼續說明,你向溫晉禮開槍的動機!”

溫檸每一次呼吸進鼻腔裡的冷氣,都能在氣管裡凝結出冰晶來。

她無法控製,大腦裡重複播放著,她的媽媽從高空一躍而下的那一幕,每當提起這件事,她的皮膚上,就會起一大片雞皮疙瘩。

“我媽媽的精神疾病,是長年累月遭受溫晉禮語言暴力而生成的,她在和溫晉禮結婚前,是個健康向上,又優秀的女性!這一點,我媽媽的同學,朋友以及她的家人都可以證明!

是溫晉禮不斷用冷暴力,打壓我媽媽,讓我媽媽覺得是她自己做的不夠好,是她配不上溫晉禮。

在我媽媽懷孕的時候,她就發現溫晉禮出軌了,她在生產中大出血,產後更是陷入重度抑鬱中,一度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我可以向法官提供,我媽媽生前寫的日記,她的日記,字字泣血!

而從我懂事起,我親眼目睹了溫晉禮和司玉珠偷情苟合!

可我那時候還不到十歲,我甚至不明白,他和司玉珠在做什麼,但從心裡上,覺得噁心,令人作嘔!”

溫檸看向溫晉禮,眼眶緋紅,眼球表麵佈滿了鮮紅的血絲!

恍惚間,溫晉禮隻覺得,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不是溫檸,而是他的原配妻子。

“啊!!”溫晉禮整個人抖了一下,彷彿被嚇到了一般,突然有一股森冷的寒氣從他的腳踝處一路竄上來,令他感受到一陣惡寒。

就連他受傷的那條手臂,也跟著隱隱作痛起來。

“溫晉禮那麼早,就和司玉珠搞上啦?”

“哇靠!他瞞的可真緊啊!”

媒體人在筆記本電腦上,把鍵盤敲的啪啪響。

若換做以前,誰會相信溫晉禮會對自己的原配妻子冷暴力,會是逼死原配的罪魁禍首?

可能人們真的會以為,溫檸是失心瘋了,溫檸她得了臆想症。

而隨著司玉珠在眾人麵前,顯露出瘋狂的嘴臉,這造成了破窗效應,使得人們意識到一個被窩裡那是絕不會睡出兩種人的。

司玉珠和溫晉禮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溫晉禮會不知道,司玉珠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若在以前,溫檸也冇有機會,在這麼多人麵前,揭發溫晉禮。

一旦她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不利於溫晉禮的話,她就會被溫晉禮強製捂嘴。

但現在,溫晉禮就算想捂她的嘴,也捂不住。

溫檸這是在向法官,告發溫晉禮!

“溫檸!你滿口胡言!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衊爸爸?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溫晉禮抬手猛拍桌子,氣血上湧,胸膛劇烈起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話語裡,一直在暗示,溫檸是受人指使在陷害自己的父親。

而能在背後指使溫檸的,除了陸遇,還能是誰呢?

溫檸的眼眸如琉璃一般,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水光,她聲音硬冷的繼續控訴道:

“一週前,我不願回溫家,溫晉禮聯合賀承洲,將我強行綁架了!是的,我被我的親生父親綁架,這事在很多人眼裡,顯得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溫晉禮蓄意將我綁架,故意引陸遇夜闖市政大樓!

陸遇身為少帥,他怎麼會不知道,市政大樓關門後,冇有特殊命令,任何人都能擅自進入的,他作為少帥,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但陸遇唯恐溫晉禮對我不利,他還是來了。而我在被溫晉禮綁架中,遭受賀承洲的非禮……”

沈音音差點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在聽到溫檸說出的這番話後,她哪能坐得住。

秦妄言拉住她的手,沈音音扭過頭,咬牙低咒,“溫晉禮這個畜生!他這種人就該被拖去槍斃!”

旁聽席上,見慣了人生百態的媒體記者,也都瞠目結舌。

“溫晉禮對自己的女兒也太狠了吧!”

“我靠!他這麼對溫檸,難怪溫檸要反他!”

“那個賀承洲我有印象,他以前是溫勳的保鏢隊隊長,以前好像還和溫檸傳過些緋聞。”

“我記起來了,前幾年一直在流傳的公主和護衛的童話愛情故事,就是說溫檸和賀承洲啊,難道以前的傳言有假?”

賀承洲也是陸遇擅闖市政大樓的證人之一,他現在也被警方密切關注著。法官詢問警衛,“賀承洲他有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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