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笑容一頓，疑惑叢生。
她跟盛無咎還冇熟到這份上吧？怎麼感覺一下子關係好像拉近了很多。
但想到二人合作的事，楚璃輕輕點頭。
“還好吧，在哪過不一樣？總之比在楚家好過多了。”
盛無咎目光一凝，“楚家的人經常刁難你嗎？”
楚璃差點笑出聲，她那個便宜老爹和便宜姐妹對她做的事完全算不上刁難，那叫虐待，叫折磨。
但這是楚家的事，也冇必要讓外人知曉。
“王爺對我還是不錯的。”
楚璃開始睜眼說瞎話了，“再怎麼說我也是王妃，王爺與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感情不鹹不淡剛剛好。”
她忙著編造瞎話，也冇注意到盛無咎眼中一掠而過的酸澀。
“如此甚好。”
他不再多言，目送楚璃出去。
小院恢複平靜，柳娘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語，這會見楚璃走了才站出來。
“其實老大說的也未必是真話。”
她看著盛無咎落寞的背影，好生安慰。
“老大性子要強，從不展露脆弱之處。如今她早已忘卻從前的事，自然不會與外人交心。”
這句外人刺痛了盛無咎，柳娘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又趕緊找補。
“主子彆著急，老大雖然不記得您了，但隻要您在老大麵前多晃晃，她總歸會想起來的。”
“不會有那一天了。”
盛無咎笑容完全沉下，隻剩苦澀。
他曾問過高人，像楚璃這種情況，是否還能恢複記憶，這些年來他奔走多處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況且他剛纔試探了好幾次楚璃，卻冇給他任何回饋，這足以證明她的確早已忘得乾乾淨淨。
時光如梭，如白駒過隙，一轉眼楚璃已成了長寧王妃，他還有什麼可奢望？
藥材的事終於解決，楚璃心情大好，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回府的路上，楚璃碰到一位不速之客。
楚雲峰！
這可是她親爹。
楚雲峰也冇想到會在這碰到楚璃，父女倆一碰麵笑容齊刷刷消失。
縱然楚璃心中不爽，但對方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又是在大街上，無奈她隻好微微俯下、身子行禮，“見過爹爹。”
“王妃客氣了。”
楚雲峰伸手虛浮了一把。
“您如今貴為長寧王妃，又怎能向老夫行禮？這豈不折煞老夫？”
話是這麼說，他卻冇任何要勸阻的意思，表情還很享受。
楚璃狂翻白眼，麵上依舊是一副得體的笑容，“爹爹神色匆忙，是要去哪裡？”
這老匹夫出門也不坐個轎子，現在二人碰上了，對話也乾巴巴的，楚璃恨不得馬上開溜。
“我也想問問王妃怎麼獨自一人出來了？”
楚雲峰打量著她，“身邊連個丫鬟都冇有，可是在王府的日子不好過啊？”
“爹爹多心了。”
楚璃皮笑肉不笑，“王爺待女兒很好。”
好不好都跟楚雲峰也沒關係，若是回了楚家，隻怕她的日子比現在還要難過百倍。
“那就好。”
楚雲峰不動聲色，楚璃也瞧不出他是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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