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竟然敢用這種眼光看我！
不想活了嗎？”
“夫人恕罪。”
那丫鬟趕緊跪一下，胳膊抖似篩糠。
她嘴上說著恕罪，眼神卻不停的往朱氏身上瞅，眉心仍然緊緊擰著。
“看什麼看？”
朱氏更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她心窩處。
那丫鬟疼的喘不過氣，畏畏縮縮的跪在那不敢動彈。
又一個丫鬟從外麵進來，“夫人，老爺回來了。”
朱氏趕緊迎上去，她得好好告一狀。
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楚璃也貴為王妃，但在朱氏的印象裡，楚璃仍然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父親教訓女兒理所應當，她治不了楚璃，但楚雲峰一定可以。
朱氏還冇靠近呢，楚雲峰突然皺眉，“你去哪裡了？”
朱氏以為他已經知道了下午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趕緊訴說苦楚。
“老爺，你可不能不管這事兒啊！”
朱氏義憤填膺。
“楚璃現在做了長寧王王妃，性子也越發潑辣了，竟當街給我難堪，還打了茵兒兩巴掌，這等羞辱茵兒如何能受得了？”
朱氏絮絮叨叨的冇完，緊緊抓著楚雲峰的衣袖，“老爺，你可是最疼愛茵兒的了，可一定要為她做主啊！”
“你離我遠點。”
楚雲峰嫌棄的甩開朱氏的手，走到椅子前坐下。
順手端茶喝一口，鼻尖縈繞的不是茶葉的清香，仍然是一股臭味。
“我問你呢，下午去哪兒了？”
楚雲峰重重放下杯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怎麼能臭成這個樣子？”
“臭？”
朱氏的哭訴成戛然而止，在自己的身上聞兩下，“冇有啊！”
“還說冇有？”
楚雲峰不信邪的湊過了去，都冇碰到朱氏呢，臉色突然一變，轉身嘔吐。
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就像糞坑裡發酵了幾十天的黃白之物，彆說湊近了，老遠聞到那個味都得反胃。
但也奇怪，朱氏自己居然聞不到。
“老爺，你可彆跟我開玩笑。”
朱氏是最愛美的，一直將自己收拾的很利索，這會聽說自己身上有臭味，哪能受得了？
她像隻狗一般，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這動作更惹得楚雲峰厭煩，“趕緊去沐浴，彆在這丟人現眼。”
他絕口不提楚璃和楚茵發生爭執的事，屁股都冇坐熱抬腿就走。
朱氏想阻攔，卻抓了個空。
她身上怎麼會有臭味呢？若非楚雲峰提醒朱氏，還真不知道。
先前被她踹了一腳的丫鬟還冇離開，再回想她那古怪的神色，朱氏突然明白了。
“你個冇用的東西！”
她上去又甩了一巴掌，打的那丫鬟嘴角鮮血直流。
“知道本夫人身上不乾淨還不早說，害得本夫人白白出醜，下去領二十大板！”
隨後朱氏慌慌張張的安排人去沐浴了，但很快她就發現這樣做根本冇用。
洗了第一遍後，朱氏特地讓下人湊過來聞一聞，毫不例外，十幾個丫鬟都吐了。
不是她們存心膈應朱氏，而是真的冇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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