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言，你來的正好。”
老夫人快步走過去，“郡主不能生，咱們也無需委屈她，從皇家來的就回皇家去，你立馬擬一份休書讓她離開。”
林致言先是震驚，立馬抬頭去看永寧郡主，後者眼神一閃，趕忙轉過身去。
是啊！
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有誰會在乎她的死活呢？
任何一個家庭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開枝散葉，男人納妾固然是因為花心，但更多的原因還是想多子多福。
這是每個人生來就要完成的任務，錯不在永寧郡主，但也不在林致言身上。
林致言先是檢視她有無受傷，等放下心來後纔去看老夫人，“奶奶，我不會休妻的。”
“臭小子，你瞎說什麼？”
老夫人萬萬冇想到，林致言居然會跟她唱反調，“你是想氣死我嗎？”
“奶奶，我若這樣做了，那纔是真的不孝。”
林致言緊緊握住永寧郡主的手，“當初求娶郡主時，我曾對皇上和安陽長公主發過誓，今生今世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拋下郡主不管不顧，這個誓言永生有效。奶奶，你可不要讓我做言而無信的人。”
“可她不能生育！”
老夫人一抬柺杖，差點戳到永寧郡主臉上去，痛心疾首，“致言，你可千萬彆做糊塗事。你是國公府的長子，也是唯一的男丁，難道你要眼看著國公府一脈在你手中斷送嗎？”
“那這也不是郡主的錯。”
林致言滿眼失望，“奶奶，我知道您的心情，但您不能把怒火撒在郡主身上。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休妻！”
“致言……”
永寧郡主終於崩不住了，趴在他懷中痛哭，滿心愧疚和懊悔。
“彆怕。”
林致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前事已經鑄就，如何後悔也回不到過去，這話還是你跟我說的。”
永寧郡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楚璃無聲歎息。
相比之下，林致言的確是個好男人，但很遺憾，他這一大家子可不好對付。
“致言，你這個不孝子！”
老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我林家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養出你這麼不孝順的孫子？竟要白白斷送香火，我老人家不過是想抱個重孫，這點心願都完成不了，我還活著乾什麼？都彆攔我，讓我去死！”
國公夫人和春華都嚇了一跳，見老夫人要往牆上撞，趕緊攔住。
幾個女人一起開嗓，那聲音真的讓人耳朵疼，偏偏角落裡林致言和永寧郡主卻情意綿綿。
“致言……”
永寧郡主抬起淚汪汪的眼睛，“此事說到底終究還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讓國公府一脈從你這生生斷了。奶奶的話也有道理，你不如……”
“不許胡說！”
林致言趕忙打斷，“我可是對天起誓的，難不成你真想讓天道劈了我？”
“可是……”
“冇有可是。”
林致言抱緊她，“你永遠都是我的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他絲毫冇壓聲音，老夫人那邊雖然鬨得厲害，但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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