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藥材馬虎不得。”
楚璃也不客氣，將方子上每一味藥材的要求都說了一遍。
末了才問：“掌櫃的可都記住了？要不我再說一遍，掌櫃的拿紙筆記下來，也免得有錯漏。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柳娘嘴角有點抽、搐，雖然不認得人了，但是這吹毛求疵的性格還真是一點冇變。
“夫人說的對，我這就叫人都記上。”
將注意事宜都記好，柳娘又問：“若是我們尋齊了藥材，不知要去哪裡送信，夫人不若留個住址吧！”
“我過幾天會再來一趟。”
楚璃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既然你們能尋來藥材，我再等幾天也無妨。”
一次試探不成，柳娘又拐了個彎詢問：“我看這方子似乎是個解毒方，要用的那人不急？開方子的大夫也不急？”
“急。”
楚璃坦然的點頭，卻對她所試探之事閉口不提，反而道：“所以你們最快多久能集齊？”
柳娘什麼都冇有試探出來，心裡有點泄氣，這嘴她真是比鋸嘴葫蘆還緊！
無奈，她隻能作罷，先談成這樁生意：“夫人既然要這批藥材，那就先付些定金，十日後再來取。”
楚璃覺得可以，於是商議了定金數目，交錢拿了字據，走出藥庫大樓時，楚璃總感覺有目光在盯著自己，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到柳娘笑眯、眯的站在大廳裡目送。
不是柳孃的目光。
她頓了頓，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順著感覺睜開眼睛看過去。
藥庫大樓一共三層，一層是大廳和幾間藥房，二三層她方纔冇有上去，但猜想應該就全是藥材倉庫了。
從外麵也隻能看出樓上門窗緊閉，看不到裡麵什麼情況。
楚璃的目光從二樓的窗子上一掃而過，也冇看出什麼端倪，隻能收回目光，全當自己產生錯覺了。
此時樓上，方洛狠狠鬆了口氣，拍著心口道：“老大真是太敏銳了，差點被她發現！
喂，盛無咎，你也彆看了。”
窗子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聞言回過頭來，他臉上戴著麵具，遮蓋了一大半容顏，眉目間沉著幾分不悅：“下回再莽撞，你就回山裡去。”
方洛不服：“剛剛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看，你的目光那麼陰沉，說不定就是你才差點暴露！”
他還不解氣，拉著另外一邊的男子：“秦舟你來評評理。”
秦舟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冷笑：“我看你是冇事找事。”
“你是不是要打架？”
方洛更氣了，擺起架勢就要上。秦舟平日裡就跟他過不去，他真是腦子廢掉了纔會跟他搭話。
秦舟也不叫囂，隻是默默的抽出佩劍，如狼崽子一般警惕的目光看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柳娘上來了。
一看這兩人又差點乾上，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暼了一眼就轉開了目光，看向另一邊道：“樓主，已經確定少主是真失憶了。”
說話間將方纔的方子和謄抄的要求都遞了過去，聲音裡都帶上了幾分笑意：“不過這脾氣卻是冇變。”
盛無咎低頭看了一眼，眼裡不由也露出幾分笑意：“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能折騰人。”
什麼百年的苦蔘子，隻要生長在肥沃之地開雙花三葉的，多了少了都不要。還有長在玄玉石上的金盞子、吃藥材長大的成年金蟾蜍所產的金砂……
一樣接一樣的，倒也不比龍肝鳳髓難尋。
盛無咎隻覺得好笑：“你是怎麼得罪她了？”
柳娘臉色一滯，不情不願道：“隻是多探了幾遍方子的來路，還有她如今的落腳之處，這也是為了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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