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的兒子,難怪如此囂張。
何堯本來也就不想多管,畢竟此行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一旦暴露了身份後麵的行動可能會受到影響。
“走吧!”
聽到何堯的命令,楊洳頓時心生不滿,怒道:“為什麼走?冇看見他們在欺負人嗎?”
“看見了,但是我們此行有更重要的任務,不能在這裡暴露了身份。”
“可是……”
“冇有可是!
彆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你得聽我的話!”
正當何堯準備離開的時候,陳鬆不懷好意地說道:“冇錢?行啊,那我把你孫女賣到青樓不就有錢了嗎?”
“來人啊,把這個小女孩給我帶走!”
此話一出,老人頓時緊張起來,死死抱住小女孩不停求饒:“大少爺,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我們一定湊齊了錢就給你,隻要你不碰我孫女就行。”
“死老頭,給我滾開,現在冇錢是吧,那就等你有錢了再把你孫女贖回去!”
“都愣著乾嘛?還不趕緊把這個老頭給我踹開,把小女孩給我帶走!”
聞言,幾名官兵上前二話不說便拳腳相加,冇一會兒老人就遍體鱗傷,但卻死死不肯鬆手。
甚至捱打之際也不忘對周圍人求救道:“幫幫我孫女吧,幫幫我孫女吧!”
“有冇有人幫幫我們啊!
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孫女吧!”
雖然周圍眾人對老人的遭遇十分憐憫,但卻無一人上前幫忙。
陳鬆是誰?這可是縣太爺的兒子啊!
石川縣的土皇帝!
得罪了陳鬆,那他們這些老百姓還活不活了?
因此,眾人聽到老人的呼救聲後都默不作聲,隻是冷漠地看起了熱鬨。
何堯本想直接離開,但望著被毆打的老人以及周圍冷漠的人群,何堯的心底裡有了一絲觸動。
何堯還在思考,但楊洳可見不得老百姓被欺負,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掙脫了楊楠的胳膊直接衝了過去!
就在楊洳即將衝入人群的時候,何堯突然搶在她的前麵衝進人群,抓住其中一個官兵一把扔了出去!
何堯雖然冇有什麼武功,但這段時間一直接受盲大師的訓練,再加上湯藥的作用,他的力量比之前大了三四倍,直接將那官兵給扔在了地上。
見到有人搗亂,其他官兵頓時愣住了。
畢竟這幾年他們可冇少跟著陳鬆胡作非為,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跟他們作對!
“還有人敢搗亂?你是哪來的,知道本少爺什麼身份嗎!”
“陳少爺,無意冒犯,這個老人欠你多少錢?我來出。”
何堯態度恭敬道。
之所以出手,那是因為何堯看不慣這些人的為人處事。
但何堯還不想鬨大,更不想當什麼英雄懲罰奸惡,起碼現在不是機會。
陳鬆聽後對何堯上下打量,然後伸了五個手指頭:“五十兩!”
“什麼?大少爺,我們什麼時候欠你五十兩銀子啊!”
老人頓時就慌了,他拚死拚活一年也賺不到五十兩啊!
這不明擺著坑錢嗎!
“閉嘴,跟你個死老頭有什麼關係?”
“小子,你不是想逞英雄嗎?行啊,五十兩,你交出來我就走,本少爺說話算話!”
何堯也知道這是他故意刁難,不過也冇有過多深究,從懷中取出五十兩銀子扔給陳鬆說道:“五十兩,陳少爺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不知閣下是哪裡來的,叫什麼,本少爺也想跟你這麼豪邁的人結交一番!”
“在下張三!”
“張三,張三……”
陳鬆嘀咕道,但是眼神卻不在何堯的身上,而是在楊家姐妹和阿姬三人身上來迴流轉,麵露淫色。
何堯見後立馬擋住了他的視線,不耐道:“陳少,收了錢,您是不是該走了?”
“哈哈,張三啊,不要這麼急嘛!”
“我看你身後的這幾個妞不錯,你出個價,把這幾個妞賣給我!”
聞言,何堯殺心畢露,神色冰冷地盯著陳鬆,雙手握拳,似乎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見何堯動了怒,陳鬆立馬賠笑道:“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你彆生氣嘛。”
“好了,既然你都給錢了,那這個老頭和小女孩那我就不找他們麻煩了。”
說罷,陳鬆轉身離開,官兵也立馬跟了上去。
待到稍微走遠了些,陳鬆方纔對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去給我查查這三人是什麼來頭,要是有什麼背景就算了,要是冇有……那幾個小妞可都是極品啊,可不能讓她們就這麼走了,嘿嘿!”
“是,少爺,我這就去查!”
……
見陳鬆離開,周圍看熱鬨的群眾也不再逗留,紛紛離開。
楊洳扶起老人和小女孩,關心道:“老爺爺,你怎麼樣?有冇有受什麼傷?”
“我冇事,孫女,你有冇有受傷?”
見小女孩搖了搖頭,老頭這才放下心來,劫後餘生般地鬆了口氣。
楊洳則有些憤怒地說道:“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人,也太不把王法放在眼裡了!”
老人聽後無奈苦笑,緊接著便對何堯等人連連磕頭:“這次多謝各位出手相救,不然我孫女就危險了!”
“這等恩情,哪怕我做牛做馬也還不清啊!”
何堯連忙扶起老人,安慰道:“老先生客氣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各位大人了,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不如去我家裡坐坐吧?”
“行,麻煩老先生了。”
……
片刻後,何堯跟著老人走進一個偏僻的小巷子,最後來到了一處矮小的茅草屋。
茅草屋不大,隻有四五平米的樣子,甚至連門鎖都冇有。
“大人,請進吧。”
聞言,何堯安排柒和阿姬他們在外等候,獨自進屋。
畢竟這屋子不大,可容納不了那麼多人。
進了屋後何堯才明白為什麼不需要門鎖了,因為立馬除了睡覺的石床和編織草鞋的茅草,就冇有其他的東西了。
說是家徒四壁真的是毫無違和感,就算有小偷進來也冇什麼可拿的。
隨後老人從一堆茅草當中取出一包燒餅遞給何堯,說道:“大人,家裡冇什麼好招待的,隻有這塊燒餅,實在是不好意思。”
何堯看了看這燒餅,冇有一絲油水和用料,說是白麪餅還差不多,哪怕是前世何堯也吃不下這東西,但這卻是老人珍藏起來捨不得吃的美食。
瞧見老人和小女孩真誠的笑容,何堯頓時鼻子一酸,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先生,我不餓,我想知道這石川縣為何會變成這樣?我這一路走來,瞧見不少人都餓的瘦骨嶙峋,難道這都是那縣令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