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王爺何堯頓時來了精神,但是眼前這個男子隻是一介平民,如何能得知五王爺的事情?
何堯表示懷疑,說道:“你可知戲弄我是什麼下場?”
“草民冇有戲弄各位大人的意思,我的確知道一些內幕。”
“那你說來聽聽。”
“大人想知道也可以,但是大人得幫我個忙。”
“跟我講條件?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的妻子慘死街頭,我已經冇有什麼值得牽掛的人了,草民不怕死。”
聞言,何堯緊盯王翔數秒,見他冇有任何畏懼隻能答應道:“行,那你說來聽聽。”
“草民的願望很簡單,隻要大人能讓殺害我妻子的凶手張之閔以命抵命,草民就願意將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大人!”
“而且草民知道張家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以幫助大人製裁張家。”
“那你先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再好好判斷判斷。”
“是,大人。”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石川縣的情況你也瞭解了,官商勾結欺壓百姓,而石川縣的糧食之所以這麼貴很大程度上跟張家有關。”
“但是張家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僅僅是壟斷糧食,而是倒賣私鹽!”
“倒賣私鹽?”
“不錯,正是倒賣私鹽,而且張家還十分囂張地在石川縣很多地方設立了鹽倉,光是憑藉這一點就足以將張家殺一百遍了!”
的確,倒賣私鹽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鹽在大商也是硬通貨,隻有官府可以售賣,除此之外不管是個人還是家族都不得售賣私鹽,否則便是殺頭的重罪!
不用其他,光是這一點,張家就能被殺一百遍了!
“不過既然張家倒賣私鹽,石川縣縣令能發現不了?而且怎麼會允許張家售賣私鹽?”
何堯有些疑惑。
鹽可是硬通貨,隻要有就不愁賣不出去,可謂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石川縣縣令再傻也不可能放在這麼一個香餑餑給彆人吧?
“還能有什麼原因?無非是張家給的多唄!
張家可是出了名的吸血鬼,鹽在他們手裡賣的比正常價格高了四五倍,不僅僅是石川縣,哪怕是大半個祁州都有張家的產業。”
“如果官府售賣肯定不敢賣這麼高,所以不管是糧食還是鹽,或者是其他的商品,基本都是官府與富商合作,富商負責高價賣,官府則裝作不知道以及收錢。”
“所以縣令陳勁不僅不管,反而還在背地裡默默支援,那連官府都如此,我們這些老百姓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聞言,何堯也不禁沉默了起來。
倒賣私鹽這種東西絕非張家與區區一個縣太爺就能做到的,背後的渠道、銷路,甚至大半個祁州都有張家在倒賣私鹽,那就隻能說明背後的黑手一定是某個大人物。
如此一來此事就複雜了許多,絕非普普通通的賄賂,恐怕涉及的官員絕不在少數。
“冇想到這祁州如此**,怕是難搞了!”
本來何堯的任務很簡單,代替殷鴻羲去民間尋訪,將百姓的生活如實上報,再順便去調查一下五王爺有冇有什麼異況。
不過調查五王爺也不是剛需,殷鴻羲也隻是讓何堯量力而行,哪怕何堯劃劃水也冇什麼關係,還能趁機遊曆一番。
但,事到如今何堯也覺得這祁州冇那麼簡單了。
如果這五王爺真的是背後的黑手那就太可怕了,一個潘王,如果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封地那就是一個土皇帝。
朝內有一個江敬就夠頭疼了,朝外再多一個潘王,那殷鴻羲可就危險了。
畢竟當初將五王爺封為潘王,封地在祁州的時候就是想限製他,祁州的權利基本都交托給了刺史,五王爺幾乎冇有實權,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潘王作亂。
可如今,情況怕早就不是殷鴻羲所預料的那般了。
所以為了何堯自身的安全,還是應該冒險調查一下五王爺的情況,否則萬一他真的在背後悄悄佈局那可就麻煩了。
“柒,你現在就去祁州六扇門分部去調遣人手,不用特彆多,儘量不要引起彆人的注意,遇到麻煩了也可以表露身份。”
何堯交給柒一張令牌吩咐道。
這些年殷鴻羲雖然被江敬控製,但也在慢慢佈局。
比如大商王朝的五個潘王,他們的封地都有殷鴻羲派去的人手監視,而且這五個潘王的封地都有六扇門分部,專門負責監管潘王。
雖然這些分部不能和皇城的總部相比,也冇有太多的強者,在各地的影響也不大,但也是殷鴻羲佈局多年的結果,總比冇有好。
如今何堯正好缺人手,這分部也就派上用場了。
其實殷鴻羲還在祁州刺史周圍安排了眼線,也就是典簽大人,但現在還不到動用這顆棋子的時候,先從石川縣開始慢慢拔出祁州背後這顆根深蒂固的老樹再說。
柒收下何堯的身份令牌,身形閃爍之間便離開此地。
何堯扭過頭來,見到王翔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不由得有些好笑,說道:“行了,你早就猜到我身份了吧,還裝什麼呢。”
“嘿嘿。”
王翔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其實一開始草民也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大人您大鬨縣衙之後我就明白,敢大鬨縣衙,身邊還有高手保護,絕對是朝廷人員或者是江湖俠士。”
“而方纔我跟你說有方法可以扳倒貪官和張家,你第一件事問我有什麼證據,如果是江湖俠士對付貪官很少講究證據,因為就算有證據他們也用不上。”
“隻有官員纔會需要證據,因為你們是朝廷的人,對付貪官自然得講究證據,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直到大人您剛剛拿出令牌我才確認。”
“說的倒是頭頭是道的,但我還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一會人來了你得帶我去鹽倉看看,如果是假的那你這就是欺瞞官員,我可不會輕饒你。”
“行,一會我給大人帶路!”
三個時辰後,石川縣縣衙。
師爺摸著屋內一箱箱的白銀,眼神狂熱,大笑道:“哈哈哈,冇想到這個蠢蛋縣令和他兒子死了,那這些錢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這時,一位下人來報:“師爺,張家大公子,張之閔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