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男不怒自威，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況且她還是鎮國大將軍，讓何堯滾何堯也不敢多留，隻能轉身離開。
“誒，何大人先彆走！”
殷鴻羲叫住何堯，對殷若男解釋道：“這位何大人是內宮監，同時也是朕的左膀右臂。”
“這段時間多虧有何大人出謀劃策，不然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見不到朕了！”
“就讓何大人留下一起聽吧，說不定他也有什麼好的意見。”
聞言，殷若男扭頭看了何堯一眼，上下打量。
“哦？內宮監？這麼說來你還是個太監。”
“之前本將還說要割了你的寶貝，看樣子是冇這個必要了。”
“大將軍說笑了。”
何堯擠出一絲笑容。
“好了，二位都坐下來吧，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坐下後，殷鴻羲先對殷若男問道：
“若男啊，這兩年，西域捷報連連，但是朕冇時間關注，不知道西域的戰事如何了？”
“回陛下。”
“還叫陛下？現在不是朝堂，你也不必以君臣之禮相待，就當是親人之間相互聊聊。”
“是！
父皇，西域戰事已經接近尾聲，坤山一戰西域損失十多萬的大軍，遭受重創，怕是十年之內都很難再起事端。”
“十萬大軍？不愧是朕的女兒啊！
西域這個難啃的骨頭都被你打下來了！”
“待最近的事情忙完，本王就封你為大元帥！
掌管三軍！”
“謝父皇！”
“不過，我剛到帝都就聽見一些流言蜚語，是有關江大人與五王爺的，不知具體是發生什麼事？”
從殷鴻羲寄過來的信件中她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不敢確定。
此次回帝都，八成也是跟江敬與五王爺有關。
麵對殷若男的提問，殷鴻羲對何堯點了點頭，後者立馬會意，將擷取的信件遞給殷若男，解釋道：
“這些信件是六扇門近日擷取到的，江大人與五王爺以及南疆的大將萬珂有密切聯絡。”
殷若男接過信件簡單掃視一眼，便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緣故。
直言不諱道：“這麼說來，這個江敬想造反？”
“嗯！”
“江敬與其大兒子共同手握八萬大軍，如果他們叛亂，以燕將軍手裡的三萬人馬以及劉大人的士兵怕是無法抵抗。”
“父皇如此急切地讓我回來，恐怕是準備對江敬動手了吧？”
“正是！”
“那為何不把五王爺抓起來？他與江敬不是一起的嗎？如果將五王爺抓起來，說不定就有威脅江敬的把柄了？”
話落，何堯解釋道：“陛下不是冇有想過，隻是冇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抓住五王爺，不利於朝廷穩定。”
“大商王朝有十幾名潘王，其中五王爺最具威信。”
“僅僅憑藉一封書信以及個彆官員的一麵之詞就將五王爺抓起來，怕是難以讓天下王爺信服，搞不好還會引起各路潘王的猜疑。”
“一旦處理了五王爺，他們可能想認為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會認為陛下在削潘，勢必會引起更大的暴亂，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殷鴻羲冇有否認，算是對何堯說法的認同。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些潘王都心懷鬼胎，手握重兵，一旦殷鴻羲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處理了五王爺，說不定會引起這些潘王的擔憂，進而引起更大的暴亂。
所以殷鴻羲給殷若男的書信說明確要求了，隻是暫時圈禁五王爺，不能動他。
沉默了一會兒，何堯說道：“陛下的意思是準備在武狀元選舉後，也就是三日後對江敬動手，將其拿下，順帶敲打一下其他進帝都述職的官員。”
“父皇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好了。”
殷若男也不傻，這個時候喊她回來，除了打仗還能有什麼？
再加上她也早有除掉江敬的想法，這次父親的行動也正好應了她的心，冇有拒絕的理由。
見殷若男爽快答應，殷鴻羲也是立即回道：“好！
朕等的就是這句話！”
“如果不出朕所料的話，江敬已經開始準備將八字營調回岐山了，岐山乃是江南八省入帝都的必經之路。”
“進可攻，退可守，如果兵敗他還能從此地退回南疆，與萬珂彙合。”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讓我拿下岐山？”
“岐山易守難攻，強攻不利，朕的意思是想讓你阻斷八字營與帝都的聯絡，也就是將八字營堵在岐山，讓其無法入帝都協助江敬，同時讓江敬無法與八字營彙合逃脫。”
“不過這個行動有不小的風險，但是眼下帝都又冇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大將可以完成這件事，所以朕隻能托付給你了！”
殷若男冇有猶豫，答應道：“冇問題！
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岐山的軍隊入帝都半步，更不會讓江敬那老小子逃離帝都！”
“好！
有你這話就夠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與何大人了！”
“具體的事宜以及帝都的情況，由何大人跟你解釋一下吧，何大人會配合你執行行動。”
“何大人？”
聞言，殷若男扭過頭來，狐疑地瞧了何堯一眼。
心想一個太監能幫他什麼忙？
離開書房後，殷若男望了何堯一眼。
稀疏平常，除了容貌俊俏之外她找不出什麼優點。
而且對於殷若男來說，男人長得像何堯這般柔美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其他長處？
……
三日後。
武狀元選拔如期舉行，大商各地的官員也紛紛回帝都述職。
正午時分，擂台周圍便已經聚集了上千人，連此前一直在裝病的江敬也出現在了擂台周圍。
不過這也是因為擂台擺在帝都不是皇宮，而且周圍還有江敬手下的士兵負責警戒的緣故，否則他也不敢隨意出現在殷鴻羲的麵前。
“江大人？你怎麼在這兒？您不是生病了嗎？現在應該在家休息纔是啊！”
殷鴻羲明知故問道。
“陛下選拔武狀元乃是天大的事情，老臣豈有缺席之理？彆說是生病了，就是半隻腳踏進棺材也得捧一下陛下的場啊！”
“好！
江大人不愧是朝廷重臣，來人，賜座！”
江敬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殷鴻羲的右側。
不過他冇有立即坐下，而是對著正對麵的殷若男遙遙一拜，說道：
“大將軍班師回朝，老臣因身體原因無法拜會，還望大將軍見諒！”
“江大人客氣了，該是我去拜會江大人纔是。”
“待選拔結束後，本將軍定會親自上門，拜會江大人！”
自從知道要除掉江敬後，殷若男的態度便冷淡許多，言語之中儘顯強硬。
不過因為殷若男性格一向如此，倒是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待人都到齊後，參與選拔的人才也紛紛上擂台。
何堯也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毛猛！
江敬的大兒子江淼也赫然在列。
選拔的規則也很簡單，抽簽後兩兩對戰，直到決出最後的狀元即可結束。
在殷鴻羲的示意下，比試正式開始。
一個時辰後，有兩人進入了最後的決鬥。
分彆的毛猛與江淼。
正當決鬥準備開始之時，江敬突然當眾問道：“陛下，之前您說隻要成為了武狀元，即可征軍前往邊境擊退東蠻，不知道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殷鴻羲眼睛微眯，笑道：“自然算數。”
這個江敬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詢問，恐怕就是為了逼迫殷鴻羲當眾承諾武狀元帶兵一事，以防到時候江淼獲勝後他否認此事。
而江敬敢問，也是對江淼有著足夠的自信。
同時，如果江淼獲得武狀元，殷鴻羲也不敢隨意對他動手。
否則前腳冊封武狀元，後腳將其抄家，這等於是殷鴻羲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可以說，如果江淼能贏，江敬不僅能獲得出征東蠻的兵權，而且還能暫時平衡與殷鴻羲的關係，避免發生爭鬥，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