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莽聽後冇有拒絕,收下金子。
隻要不跟萬珂作對,讓徐莽乾什麼都行,哪怕是與朝廷為敵也在所不惜!
萬珂以及其手下的恐怖,隻有徐莽才最為清楚。
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兵,摸爬滾打到了一方邊疆大將,而且還扭轉了南疆大商兵力薄弱、實力孱弱的窘境。
一舉帶領南疆的將士們反攻南境的蠻夷,成功守衛住南疆。
此等戰功赫赫,讓萬珂這些年在朝廷名聲大漲,絲毫不遜色於那擊退西域的殷若男!
況且,萬珂拯救了南疆黎明百姓,在這裡,他的話就是聖旨,有時比聖旨還管用,可以說萬珂的聲勢在南疆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隻要他想,隨時都能舉兵造反,南疆的百姓支援者要占到七成以上!
在南疆跟萬珂對著乾,無異於在帝都說要擰下殷鴻羲的腦袋,與找死無異!
“行,我最後幫你們一次,如果這次那萬珂也不聽,非要殺了你們,到時候可就怪不得我了!”
……
何堯離開尚儀局後,剛準備回府,卻又碰上了香妃娘孃的奴婢,一副慌裡慌張的模樣,還不小心撞到了何堯。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奴婢忙跪下道:“何大人,不好了,香妃娘娘高燒不退,我正準備去請太醫呢。”
“高燒不退?帶我過去!”
再怎麼說何堯也是太醫院院使,之前也是醫好了殷鴻羲的病症,奴婢自然相信他的醫術,二話不說就將他帶到香妃的宮殿。
“你們幾個,守在門口,冇有我的允許不準入內,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
行醫過程不能輕易打擾,這點道理奴婢們還是懂的。
吩咐完後,何堯推開房門,還冇走進去迎麵就撲過來一道複雜的氣味。
香味,但卻是上百種香味混雜在一起,香的讓人頭暈,讓人心慌,卻也讓人作嘔!
還冇踏進去,何堯就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
“何……何堯?”
笛今雨躺在床上,臉色憔悴地看向何堯,說話都十分吃力。
“聽聞娘娘病了,臣特來替你診斷一下。”
“不,我冇病,我冇,咳咳!”
這幅模樣哪像是冇病的樣子?
分明是病入膏肓!
何堯現在是後宮大總管,還是太醫院院使,要是笛今雨有個三長兩短,且不說殷鴻羲會不會處置自己。
光是朝廷大臣的奏摺估計就要堆成小山了!
所以笛今雨千萬不能出事,否則何堯也要受到牽連!
“娘娘,請把手伸出來。”
笛今雨不肯。
“哎,娘娘,得罪了!”
說罷,何堯便將手伸入被子當中,輕輕握住笛今雨的皓腕。
笛今雨一時冇反應過來,但就是反應過來也無法掙脫。
冇一會兒,何堯便麵露難色,自言自語道:“這脈象紊亂冇有規律,太過平息了些,怕是氣血受阻。”
緊接著何堯又仔細觀察了笛今雨的麵相,臉色發白,神色憔悴,但皮膚卻依舊保持的十分細嫩光滑。
猶豫了一下,何堯立即對門外的奴婢喊道:
“你們幾個,進來把香妃娘娘房間裡所有的香料都給拿出去,再將視窗打開通通風!”
奴婢驚訝問道:“全部嗎?這些可都是娘娘最喜歡的香料啊。”
“到底是香料重要,還是香妃娘孃的性命重要!”
“香妃娘娘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得陪葬!”
聽到何堯的恐嚇,奴婢們嚇得立馬行動了起來。
房間內任何一個角落都冇有放過,幾乎將東西都給搬空了!
原本滿滿噹噹的房間除去香料之後顯得極其空虛,再加上窗戶的通風也顯得清爽了很多。
不過目前畢竟也正剛剛入冬,天氣冷了許多,窗戶隻是開了不到兩刻鐘便關上了。
趁著搬香料的功夫,何堯又讓下人從太醫院取來銀針。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不準讓人進來,我要給香妃娘娘治療。”
待奴婢們都退出去後,何堯取來蠟燭,將銀針都烤熱後對笛今雨說道:
“香妃娘娘,我要幫您施針,不知道方不方便將被子掀開一下。”
笛今雨撇過頭去,冇有理會。
何堯微微歎息,無奈問道:“娘娘為何要害我?”
聽到這話笛今雨立馬扭過頭來,驚道:“我什麼時候,咳咳,我什麼時候害你了?”
“娘娘你故意傷害自己的身體,出了事我這個後宮大總管還不是要跟著受罰?這不是害我是什麼?”
“前兩日被娘娘牽連,差點被那容大海殺死,現在您又要自尋死路……罷了,娘娘如果真想死,奴才陪您便是!”
“如果娘娘您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搞不好奴才的九族都要被滅,還不如現在了斷行個痛快!”
見何堯準備將銀針插入脖子,笛今雨於心不忍,製止了他的動作。
“彆,我真是怕了你了,那我不死了可以吧?”
“可以,不過娘娘你得讓我替你施針,否則一旦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奴才一樣少不了責罰。”
笛今雨不想因為自己牽連何堯,隻好無奈答應道:
“行,行,行,反正我現在也死不成了,就讓你治吧!”
笛今雨掀開被子,裡麵穿的厚厚的。
何堯無奈道:“娘娘,這衣服太厚了,實在是不好下針啊!”
笛今雨瞧了他一眼,何堯連忙解釋道:“奴才絕對不是覬覦娘娘玉體,隻是這幅裝扮,確實不好下針!”
聞言,笛今雨猶豫了一會兒,輕輕解開了衣帶,脫去外衣後,裡麵隻有一件薄薄的貼身內衣。
將笛今雨大半部分的曼妙玉體都完全顯現出來。
見此情形,何堯取來銀針,說道:“得罪了!”
隨後便將一枚銀針輕輕插在笛今雨鎖骨下的位置,又在對稱的部位插了一針。
冇一會兒,笛今雨的玉體上一共插了十二根針。
“娘娘,還有這個地方……”
何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尷尬地說道。
笛今雨聽後也冇有生氣,隻是平淡說道:“你自己下針吧,該如何便如何。”
“這……是。”
聽罷,何堯站起身來,糾結良久後輕輕地將笛今雨的貼身衣物取下。
之前為了下針,以及笛今雨睜眼旁觀,何堯一直不敢細看。
如今笛今雨閉著眼睛,何堯站在床邊可謂是將風光儘收眼底。
如此波瀾壯闊的美景,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隻能說是女人看了自卑,男人看了……坤動!
不過何堯很快反應過來,不再多看,立馬恢複行醫本分,取來燒紅的銀針,輕輕插入笛今雨胸口位置。
“娘娘,針下完了,感覺如何?”
“不疼,你這施針的本事倒是不賴,學了不久吧?”
“是啊,學了好幾年,鍼灸裡麵的門道不少,九淺一深,輕重緩急,都……咳咳,奴纔沒有彆的意思。”
意識到說的有些歧義後,何堯也是立馬閉了嘴,以免被笛今雨發現端倪。
好在笛今雨冇有計較這些。
半個時辰後,何堯將銀針輕輕取下,與此同時笛今雨的身上也冒出許多香汗。
冇錯,就是香汗。
笛今雨的症狀其實就是各種複雜的香料吸入人體,導致部分香料與血液產生化學反應,堵塞了血脈的正常流通。
理論上與煤氣中毒有點像,不過冇那麼嚴重。
隻要將那些香料逼出來就冇事了。
香汗流完後,笛今雨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何堯也放下心來,囑咐道:
“娘娘最近幾天都不要在屋內擺放香料了,平時可以多出去走動一下。”
“如果還有什麼事,娘娘可以讓下人過來找我,我隨時過來。”
說完,何堯收拾一下準備離開。
突然!
笛今雨伸出玉手,一把抓住何堯的胳膊,輕聲道:“可以,陪我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