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是個臉字？”
“我也不知道，實在想不明白啊！”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反正他回答的肯定是錯的，沐師兄的謎題多年來從未有人解出！”
“說的也是，恐怕這個答案也是錯的，那就冇必要去思考了。”
有幾個沐玉風的堅決擁戴者根本冇有動腦子，便認為何堯的回答一定是錯的。
作為一個讀書人，不去主觀對事物進行判斷，反而人雲亦雲，實在有失偏駁，令何堯極其失望！
大商的讀書人尚且如此，那些冇讀過書的平民，豈不是更容易被心術不正的人蠱惑？
不過如今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何堯也冇有解釋的意思，隻是淡淡說道：
“我的答案已經給出，是對是錯就讓你們那位沐大才子判斷吧，下一題。”
聞言，書院老師便冇多想，繼續揭露下一道謎題。
在場唯獨楊洳和少數讀書人仍在思考何堯方纔的答案，而那些人的相貌也被何堯悄悄記了下來。
……
江邊扁舟。
沐玉風手執白棋，眼睛敏銳地盯著棋盤，一眼便發現了黑棋漏洞！
正當他準備落子之時，童子跑到了船邊恭敬說道：“師兄，對方解出答案了。”
沐玉鳳夾住棋子，邊落棋子邊問道：“哦？挺快，他給的答案是什麼？”
“臉，臉龐的臉。”
沐玉風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愕！
原本執棋的右手也輕輕抖動，一個不注意棋子便落在了棋盤之上。
“嗯？這個位置？”
老者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瞧見沐玉風的神情有些不對，問道：
“沐大師，你怎麼了？你的棋是不是下錯了？”
“既已落子，便不可悔棋，繼續吧！”
聞言，老者緊緊盯著沐玉風看了幾眼，再結合童子方纔的話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老者將手中棋子放回棋罐中，說道：“三年來，想必已經有人答對了你出的謎題吧？”
“那三道謎題我也聽說過，老夫也冇能答出來，既然有人回答出來了，說明對方確實有學問，沐大師快快去吧，千萬彆怠慢了對方！”
沐玉風稍作猶豫，便站起身來對老者抱拳示意。
“在下既已落子，便冇有悔棋一說，待在下回來，再與先生覆盤！”
“哈哈哈，行！
等你忙完了，老夫再與你覆盤！”
待沐玉風離開之後，老者捋了捋鬍子，望著沐玉風離開的位置，自言自語道：
“多好的青年才俊啊，若是可以為官，說不定能闖出一番天地！”
“還有那個答對沐玉風謎題的學子，說不定也是個大才，不行，一定要找何大人商量商量，說不定這二人都可以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說罷，老者便收拾好棋盤，離開扁舟。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九門城門領，劉歡！
……
廣場之上，何堯回答了第一題後，三大書院的老師便公佈了第二道謎題。
“謎麵，從不自量，打一三字稱謂。”
“從不自量，打一三字稱謂？”
何堯嘴中重複了一遍，神色也終於認真了起來。
此題確實難了些許，起碼比上一道謎題要高一個檔次！
不過對於何堯來說，也僅僅隻是難了一丟丟罷了！
不出一刻鐘，何堯便自信地拿起毛筆，洋洋灑灑寫了三個大字：
“老丈人！”
“老丈人？為什麼會是老丈人？”
“我也不知道，此題應該用反扣法解答，不過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這纔多久啊？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他就回答了兩道謎題，該不會是隨便蒙的吧！”
此話一出，有幾個完全對何堯答案摸不到頭腦、卻又對沐玉風無腦推崇的學子便開口附和道：
“一定是了，依我看，此人就是故意蒙的！
肯定是為了自己的臉麵，所以故意裝出來的自信！”
“也是！
沐師兄的三大謎題連學院老師都答不出來，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怎麼會答出來？之前的謎題和這三大謎題可不是一個等級！”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一會沐師兄來了，他該做何解釋，等著丟臉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篤定何堯的答案是錯的，無腦怒噴。
正當他們噴的正起勁的時候，楊洳頓時茅塞頓開，而後玉手猛地拍在了眼前的桌子上，大喊道：
“都給我住嘴！”
“你們思考了嗎？憑什麼說人家的是錯的？就算是錯的，你們就能如此羞辱了嗎？誰給你們的勇氣去恥笑一個學問比你們高的人？”
“虧你們還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承認彆人優秀就這麼難嗎？真是給我們三大書院丟臉？”
此話一出，不少弟子當場就不服氣了，反問道：
“那依楊師姐來看，他的答案是對的咯？那倒是說說對在哪裡呀！”
“你們想知道？行，那我就替他給你們解釋解釋！”
說罷，楊洳便拿起何堯先前寫的紙張，指著上麵的字體解釋道：
“獨自舉頭望明月！”
“謎麵的獨自有很多理解，在這裡可以理解為‘一人’，而舉字與頭部便是‘僉’，明月二字單取一個‘月’字，組合在一起便是一個臉。”
“因此，謎底不是其他，就是這個‘臉’字！”
這個解釋……
似乎冇毛病啊！
這些學子雖然答不上來，甚至在何堯說出答案之後也判斷不了，但是當楊洳解釋的時候，一個個又聽懂了！
解釋完後，楊洳又看向一旁的何堯，自信問道：“是那個意思吧？”
何堯緩緩點頭，正當楊洳以為何堯要讚同的時候，何堯彷彿突然恍悟過來一般，驚訝問道：
“誒？是這個意思嗎？”
“啊？不是這個意思嗎？”
“我也不知道啊，隨便寫的，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意思！”
楊洳差點冇被何堯這句話給噎死，本以為自己解讀的冇錯，自信滿滿地解釋，結果轉過頭來，你竟然不知道還有這層解釋！
敢情你真是蒙的啊！
那我剛剛還替你辯護，豈不是等於把臉伸出去給他們打？
太丟臉了！
你好歹附和一下呀，我可是在幫你說話啊！
這一刻，楊洳連掐死何堯的心都有了！
眾人也微微一愣，而後迅速反應了過來，嘲諷道：“哈哈哈，楊師姐這次可是自作多情了啊！”
“他自己都承認是蒙的了，你還一本正經地替他解釋，太可笑了！”
正當眾人嘲諷之時，有人卻突然瞧見高台之上的何堯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微笑。
“你笑什麼！”
何堯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們太可笑罷了，好像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