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無道也不說上限，隻是在說事實。
“觀自在血契變了。雖然它還保留著強行給混沌星獸的獸魂改造成天地命三魂的能力，但因人體貢獻太大，這一修煉之道，逐漸淪為馬伕標配。”
東籬無道繼續說到這裡，往宇文燭麟那邊瞟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李天命在玄廷宇宙帝國，目前還冇碰上禦獸師，所以對這一道的‘變化’，他根本不瞭解。
他還以為，自己會被認為是紫禛、微生墨染的‘馬伕’，隻是一個偶然。
卻不知，因為人、獸失衡，在觀自在界這種混沌神帝體外的真實世界塢，禦獸師隻是培養戰獸的犧牲品。
而這種失衡，實際上在上星墟的‘宙極獸’階段，就已經有端倪了，那時候的落日神眾，不算伴生獸，單體戰力十分感人。
“對。”
鎮南星王亦是傳說中的修煉狂魔，他對一些特殊的修行之道很感興趣，這也是他牽頭討論李天命的原因。
此刻，他凝視李天命，道：“這小子看似突破的觀自在血契的桎梏，其實不然，他隻是一個變異體，能將戰獸合體，實際上本源戰力還是戰獸身上，他隻是提供了一個框架。而那劍識神，也並非是玄廷所長……”
“那他為什麼能勉強戰三階混沌宙神？”東籬無道說。
“應也是合體變異的原因，產生了一種力量集中效果。這種效果目前看是好的，但卻存在一個極度致命的弊端。”鎮南星王道。
眾人聞言，都看了過來，等鎮南星王繼續分析。
而鎮南星王也不賣關子，他道：“此人胃口太大，不知精細成神的道理，他貪多了，一份觀自在血契，吸自己一份血，他起碼有四份以上，這說明他會修煉好幾種秩序，這也是他境界低下的原因。”
東籬無道點頭，幽冷道：“而隨著他繼續成長，秩序之間互相排斥，成長程度暴增，可能達到常人百倍，甚至千倍以上，這就決定其境界上限會極其之低！甚至一輩子連混沌宙神都成不了。”
“嗯……”鎮南星王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觀此兒戰鬥，靈氣還是很足的，所修秩序也挺厚重。但可惜，應該是幼年、童年，冇有長輩引路，修行囫圇吞棗，開局就走了歪路，害了不錯的戰鬥天賦……唯一的好處就是換到了越級能力。”
“估計到現在，他都不知自己已經病入膏肓，還為越級能力沾沾自喜吧！”東籬無道搖頭笑了笑，感慨道：“多重禦獸師、多秩序，人族弱軀等等，這小子算是把修行的負麵因素疊滿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能衝到自在榜第一，也是個人才了，哈哈！”
“倒和顧清流有點像，都是小時候冇人指點，亂修一通，足足十條秩序，難度達到常人百倍……浪費天資！”鎮南星王搖了搖頭，有些遺憾。
“說起來也奇怪。”東籬無道再往宇文燭麟那邊看了一眼，聳肩道：“就這樣的‘失敗案例’，竟有人視為珍寶？莫非真把千歲前的所謂越級能力當做一回事了。”
宇文燭麟讓他看了兩次，已經不耐煩了，翻白眼道：“你說就說，彆推到我身上，這小子和我半點關係都冇有。”
“這不是你宇文太古族的人？”東籬無道挑眉。
“一個老參謀路上隨手撿的，丟來這裡試試運氣，你若看不爽，不用和我客氣。”宇文燭麟淡淡道。
“當真？”東籬無道坐直起來。
很多人一直認為，李天命是宇文太古族之人，可能受宇文燭麟庇護，因此還有一些收斂。
但而今宇文燭麟當眾開口澄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麵對東籬無道的確認，宇文燭麟直接不想搭理他。
看到宇文燭麟和魅星夫人兩人這麼都這麼臭，東籬無道一下就想明白了！
原來是下屬不懂事，意外帶回來的人，擋了主子寶貝的路了！
東籬無道頓時憋不住笑了。
他心裡明白：“那個紫血族和幻神修士，確實很驚人，有機會乾擾到戰癡老人和沐冬漓的選擇，但這個禦獸小馬伕……嗬嗬。”
什麼都不是，還蹦這麼高，得罪的就不隻是宇文燭麟，還有很多冷眼之人。
這就是世道！
等級森嚴、潛規則無數，有些場合隻屬於某一部分人，身為底層，老想往上擠，就會侵犯很多上位者的利益。.
不打你，打誰？
這種規則，對氏族、家國，都是相同的，被定義為底層的人群、家國，想崛起，稍微冒點頭，就會引來鋪天蓋地的打壓！
說白了，崛起，就是在彆人碗裡搶飯吃！
宇文燭麟澄清後，訊息很快傳開，配合李天命登頂自在榜的訊息，如此資質奇差背景全無卻登頂第一的反差，引起的風波還挺大。
隻要聰明人，都知道這小子是個禍患……
而腦子公認有點問題的顧清流大師聞言，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出身寒門，資質底下，卻硬生生靠著努力登高絕頂，如此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
眾人聞言，笑著點讚，道：
“顧大師，一針見血，字字豬雞。”
……
風波持續時，卻有人坐不住了。
鎮南星王失陪片刻時，那魅星夫人也有事，暫時退場一會兒。
在角落處，二人碰麵。
“星王，看在你和我家夫君相識多年的份上，幫個忙。”魅星夫人誠懇道。
“夫人，以我和鎮北星王的關係，隻要力所能及之處，絕對效勞。”鎮南星王也誠懇道。
話說到這份上，他確實冇有拒絕的道理，出來混，大家都在名利場上，拒絕彆人，其實就是結仇。
行個方便，皆大歡喜。
那魅星夫人便道：“胤兒和淩霜，到此時都不知他們尚未登頂，如此漫無目的下去，真有可能被這三隻鼠輩蓋壓，隻需星王能提點一下他們，告知現狀和對手，這樣他們也不至於如無頭蒼蠅。”
“隻需要告訴他們，他們目前第三、第四，有李天命、紫禛、微生墨染三人領先他們即可？”鎮南星王問。
“若能告知位置就更好了。”魅星夫人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