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隻拳頭轟向李瑾瑜後心。

出手的看似是個流裡流氣、渾身臟臭的老乞丐,可在出手瞬間,卻露出白麵無鬚的真容,以及陰狠的氣息。

他是一個——太監!

李瑾瑜右手揮槍,三丈方圓儘數掃飛,左手向上揮掌,掌力連綿疊加。

此時已經是農曆六月,杏子林內水汽不多,但方纔一輪混戰,四周均是腥臭鮮血,瞬間被掌力凝成冰刀冰劍。

風刀霜劍!

李瑾瑜寒冰綿掌早已不是秘密,眾人雖好奇李瑾瑜為何能陰陽同修,卻也冇人覺得以血凝刀有何不妥之處。

“劈裡啪啦!”

伴隨著一陣爆響,冰刀冰劍,儘數被老太監的重拳轟成粉碎。

老太監速度絲毫不減,重拳和李瑾瑜左掌轟在一起,緊跟著麵色一驚。

拳掌對轟,竟然冇有絲毫寒氣,侵襲而來的竟然是一股陰柔暗勁。

這招看似寒冰綿掌,實際上卻是最新學會的化骨綿掌,掌力陰柔至極,穿透力極強,能夠直達五臟六腑。

“嘔~~”

老太監口吐鮮血,緊跟著爆發出一股陰陽合流的暗勁,如同磨盤一般消磨李瑾瑜的掌力,竟是崆峒派陰陽磨。

被拳勁轟擊的李瑾瑜,則感覺到這一拳之**有七股不同勁力。

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迴旋,或直送,或內縮!

七重拳勁一重重疊加而來,拳勁的穿透力,絲毫不亞於化骨綿掌,竟然是一門高深至極的內家拳術。

這是……崆峒派七傷拳!

白麵無鬚,太監,崆峒絕學!

李瑾瑜瞬間反應過來,這個藏身許久的老太監,必然是滿清的海大富。

他確實是海大富!

海大富本是為接應全冠清而來,誤打誤撞參與這場戰鬥,眼見李瑾瑜逐步靠近,便想除去這位中原人傑。

萬冇想到,李瑾瑜不僅早就發現他的蹤跡,還有這般陰狠的掌法。

一擊不中,無法逃脫,海大富心知此次難逃一死,當即加催功力。

“你這賊子,日後必是大敵,咱家今日便是拚得一死,也要除了你!”

“你算哪根蔥!”

李瑾瑜冷哼一聲,左手之上加催三分勁道,冰蠶寒氣透體而出。

海大富根基不足,強練崆峒派七傷拳和陰陽磨,臟腑已然嚴重受損,被冰蠶寒氣一衝,頓時感覺心肺劇痛。

“啊~~”

海大富發出公鴨般的慘叫,掌力不可避免受到影響,速度頓時遲緩。

李瑾瑜怎會錯過這等好機會,右手長槍橫掃千軍,海大富被轟成兩截!

一擊轟殺海大富,李瑾瑜手中長槍並未收手,而是順勢畫弧,順時針旋轉一週,隨即向著右下方刺去。

“轟!”

一塊巨石轟然爆裂,露出藏在巨石後麵的東瀛武士,此人手持武士刀,麵色陰狠至極,氣勢比無花更勝數籌。

“名字,我槍下不死無名鬼!”

李瑾瑜冷冷喝了一聲,不過這話純粹是胡扯,方纔一輪狂攻,李瑾瑜殺了三四十人,基本上都是無名之輩。

被李瑾瑜殺死的人,其中至少有**成,李瑾瑜不知他們的名字。

詢問這人的姓名,倒不是為了講什麼禮儀,而是想要以此猜測身份。

“柳生新陰流,片山聰!”

“柳生家族?你們柳生家的兩個大小姐如何了?我們可是舊識哦!”

此時不是敘舊之時,不過片山聰心知李瑾瑜武功高深,倒也不介意多多交流幾句,換取幾分喘息之機。

“大小姐現在安好……”

“原來你不是柳生家族的,或許是柳生家族的對手,想要引我入彀!”

話音未落,長槍刺出。

李瑾瑜故意提及柳生家族,就是為了試探此人,對柳生家族瞭解多少。

柳生家族嫡係的兩位大小姐,柳生雪姬、柳生飄絮,段天涯既然返回,說明柳生雪姬已死,哪有什麼安好?

東瀛的武士家族,以柳生家族最為著名,卻不表示隻有柳生一家。

不過此人說的“柳生”

是假,他的名字卻未必有錯,片山聰麼?

心思電轉,長槍絲毫不慢,如同飆射的八牛弩,直刺片山聰咽喉。

須知,東瀛的劍神劍聖,無論名號多麼響亮,上了戰場基本上都用槍,就連鎮國武神宮本武藏也不例外。

片山聰作為東瀛武士,對宮本武藏敬若神明,自然知道長槍有多厲害。

尤其李瑾瑜這一槍,霸道無邊,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度,凜然如神的恐怖威勢,更是讓片山聰麵露貪婪。

心說我若是練成這等絕學,日後豈不能夠比肩宮本武藏?

一念至此,片山聰武士刀橫削,斬向李瑾瑜右手五指,左手順勢拔出腰間短刀,刺向李瑾瑜胸腹要害。

這一招出手又快又狠,比之無花的迎風一刀斬更加冷厲,若論對東瀛劍道的修行,片山聰遠在無花之上。

他每踏前一步,都大喝一聲,氣勢則不住增長,刀氣顯得越發冷厲。

片山聰身後,還有足足九位東瀛武士,一同拔出武士刀,呈扇形向李瑾瑜包圍而來,竟然是要以多欺少。

李瑾瑜手持長槍,最不怕的就是群戰,今日長槍初露鋒芒,便有如此多的高手送上門來,心中多有喜悅。

長槍微微一震,已然點射十三朵槍花,如梨花綻放,雪花飄飛,白色槍芒四散飆射,美輪美奐,美不勝收。

隻聽得“鐺鐺鐺”

三聲爆響,寒光閃爍,三把武士刀被李瑾瑜擊飛。

李瑾瑜身隨槍走,遊魚一般到了九位武士中間,右手持槍收於腰際,左手出掌,緊跟著便是一招橫掃千軍!

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氣,九天十地有我無敵的戰意,縱橫天下無所畏懼的豪雄之氣,在這一招顯露無疑。

這已經不是慕容垂的北霸槍,而是獨屬於李瑾瑜的絕世神槍。

槍法冇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因為槍法就是李瑾瑜本身,就是李瑾瑜戰意勃發之時,自然而然的揮灑。

冷月寒芒橫掠而過,四個東瀛武士被利刃切成兩半,李瑾瑜手腕隨之輕輕一抖,播撒一片暴雨連珠。

身前廣闊空間,槍影翻騰滾動,嗤嗤氣勁交擊奔騰,造成青芒氣罩。

槍影吞吐間,每一個人都處在攻擊範圍之內,片山聰雖連連衝鋒,卻都被槍芒逼退,急的連連怒吼。

此等威淩天下的槍法,之威猛、之熱烈、之霸道、之決絕,就算厲若海和諸葛正我見了,也會高聲叫好。

李瑾瑜火力全開,五絕神功帶來的灼熱氣血,已然儘數融合到槍法中。

不動則已,動則必殺。

如蟒離岩洞,如龍躍波津,如惡虎吞羊,如金雕撲兔,勢如霹靂,勇若奔雷,力能扛鼎,勁可拔山。

長槍好似一條飛龍,在漫天煙塵中肆意徜徉,在屍山血海中奔騰矯夭。

靠上來的人,無論是天理教的精英弟子,還是東瀛武士,隻需長槍揮掃灑旋,便紛紛血濺長空、倒地哀嚎。

這種恣意張狂的熱血翻騰,唯有槍這種冷兵器中的王者才能做到。

恣意張狂的,又何止李瑾瑜。

喬峰已完全進入戰神狀態,一刀一棍橫斬豎劈、大開大合、十蕩十決。

刀口砍缺了,便隨手擲出,再奪一把新的武器,鋼杖打彎了,右手對著前方輕輕一抓,又是一把兵刃。

他修行的武技雖然不多,但天生的戰神天賦,讓他無論持什麼兵刃,都能發揮出十成乃至十二成威能。

即便是軟鞭、套索、飛環,在喬峰手中,也是所向披靡的神兵利器。

喬峰如瘋虎、如鬼魅、忽東忽西的亂砍亂殺、狂衝猛擊。

天理教高手上前接戰,都被他以更快、更猛、更狠、更精的招數殺了。

天理教以邪術迷惑人心,東瀛武士更是凶狠好殺,均非膽怯怕死之人。

可見到喬峰這等威勢,領頭之人又被旁的高手纏住,無人指揮,竟生出幾分退卻之意,有的甚至已經奔逃。

喬峰放聲狂笑,把手中半把砍斷的鋼刀扔了,隻留下一根水磨鋼鞭。

須知鞭鐧之類的武器,說穿了也不過是一根鐵棍子,隻不過形製稍微有些不同,技法上也因此而有差異。

這根水磨鋼鞭長約四尺,對彆人而言自然是用鞭法,可喬峰手長腳長,四尺鋼鞭在他手中卻似是根短棒。

巧的是,他會一門絕頂棒法。

棒挑癲犬、斜打狗背、引狗入寨、死拉狗尾、棒打雙犬、棒打狗頭、窮巷趕狗、橫打雙獒、犬牙交錯……

喬峰甚少施展打狗棒法,但當了足足八年幫主,打狗棒法早熟爛於胸。

這門棒法名字不好聽,招式卻是十足十的精妙,變化亦頗為精微,忽快忽慢,忽剛忽柔,忽輕忽重。

至於為何不用打狗棒,倒不是由於內心糾結,而是因為這玩意本就象征多過實際,說穿了就是根翠玉短棒。

在這等級彆的混戰之中,稍微有些不注意,就可能被勁力轟擊成碎塊。

與其耗費真氣環繞打狗棒,倒不如用鋼鞭這種質地堅韌的鐵棍子。

喬峰以鋼鞭施展棒法,招式大開大合,本該脫離打狗棒法真意,可他手中鋼鞭每次出手,必然能擊殺一人。

比武較技,求的便是勝利,能夠取勝的便是好武功,倘若一味追求什麼真意假意,豈不違背武功基本道理?

喬峰出手之時,雖大開大合,但並非一味剛猛,反而剛柔隨心。

出招之時,又用左手以降龍十八掌配合,隨著戰鬥,不知不覺間,反而進入到一種類似於頓悟的玄妙境界。

殺到這般地步,有冇有人的狂暴能夠比肩李瑾瑜和喬峰?

答案是——有!

那個人就是——鐵手!

鐵手身上氣質頗為溫潤,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出手卻和喬峰一般無二。

無論是鐵血大旗門的玄功,還是自在門一以貫之神功、大氣磅礴神功,均是剛猛淩厲、渾厚澎湃的妙訣。

鐵二爺一雙鐵臂名傳江湖,鐵手一出無堅不破,豈是等閒之輩?

在一以貫之神功作用下,無論是掄臂猛掃,還是大旗風雲掌,都是一招轟出,群魔退避,筋斷骨折。

一對鐵臂當真是鐵壁銅牆,任憑敵人如何進攻,也休想靠近分毫。

內有三條強龍翻江倒海,外有朝廷大軍步步蠶食,見情況越來越不妙,天理教主趙無極按捺不住,爆喝一聲,一掌轟向正在翻江倒海的喬峰。

“喬峰,你給我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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