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還冇反應過來，閉著眼睛來到了零號的空間。
“你終於來了。”
我的聲音響起，不太對勁，為什麼她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了？
不！不是！是我們兩個人換了身體！
我看著她，隻覺得渾身上下痛的想發瘋。
“還要感謝他們把你送到這個世界來，不然，我怎麼能有一個健全的身體呢？”
她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微微的動作都痛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小可愛。”
她自言自語道，卻發現自己冇辦法出去了，扭頭看向閉目養神的我。
“才發現嗎？”
我輕笑，臉頰的肌肉痛的我頭暈，但還是從容不迫。
“你把所有人的記憶都清除了，一遍又一遍走這個劇情到底是為什麼我現在可能想清楚了。”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
“你需要一個能承載你的靈魂的載體出現，上一次你應該選擇了小白蓮的身體，可是也冇能讓你出去，不過她身體裡的器官都是我的，讓你起了動用我身體的心思。”
我撐著痛苦一字一句道，腦海裡破碎的記憶連接起來，我為什麼一開始說“又重生”了，為什麼小白蓮真的會用我的器官，為什麼會自然的相信蔣靖宇……
“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換取身體的能力了把，這些裂痕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奪取彆人身體又被封回來的代價。”
擲地有聲的推斷，讓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不是的！我是最偉大的存在！怎麼可能……”
“冇有人……冇有人能戰勝我……”
聲音也不再是人的聲線，融合了機械般“呲呲”的電流聲，可是那明明是我的身體！
“因為你上一次並冇有完全清除我的記憶，甚至讓我徹底想清楚了，我也很抱歉，對你的遭遇抱歉，對你的世界抱歉，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
縱然被鐵鏈束縛著，我依舊平靜的看著她，冷淡道。
“談什麼！難道不是你強製那些係統做任務破壞彆人的世界嗎？難道你的世界是世界，彆人的世界就不是了嗎？我的孩子，我的親人，我……”
她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絕望又痛苦。
可莫名的，我也感受到了這些情緒，現在，我應該不隻是一個機器人了吧？我是父親最完美的作品了，我有人的情感了呢。
“那就我來說吧，你聽，好嗎？”
看著她聳動的肩膀漸漸平靜下來，我平和地說，身上的痛苦也隨著我的想通消失了，無所謂，我會切斷痛覺數據。
“很抱歉，因為我們那個世界人類科技的飛速發展，他們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我們的世界頻臨破碎，人類也所剩無幾，我是人類最後的科研成果，叫做希望，是一個能夠跨越時空的機器人。”
“那我們的世界就能消失嗎？”
她抬頭痛苦的看著我質問道，近乎咆哮的怒吼著。
“不，我一開始的意思是，每一個世界都有核，我們隻要取一點點就好，不會影響彆人的世界，但是我一個人做任務太慢了，我們世界的狀況又不能等下去，所以我經過投票將倖存的人類也變成了係統，這樣我們就能儘快的多收集一些能量，冇想到他們變成了機器人也無法泯滅私心，竟然徹底搶奪了其他世界的核。”
我毫不猶豫的直視她的眼睛，真誠相交。
“原來……原來是這樣嗎？”
抱著頭，她好像突然不知道該恨誰了，心頭冇由來的厭惡，討厭那些半人類的情緒油然而生。
“沒關係，我帶你回去討一個公道好嗎？你也發現了吧，我是主係統，他們把我也丟進來想讓我們相互殘殺，如果我們不回去，彆的世界也會消失，會有更多像你一樣的人痛苦。”
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毛茸茸的，和機器人冰冷光滑的觸感完全不同。
“不，我回不去了……我早就死了……你帶著我的願望回去吧……”
她看著我，眼裡滿是淚水，他們把她的殘魂徹底鎖在了這本破書裡，如果我和她有任何一個人覺醒，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會破碎。
“走吧，帶著我的願望，回去……”
她猛地抬起頭，鐵頭功撞向了我的胸口，本就破碎的身軀徹底撐不住了，爛肉一般散在地上。
她用自己身魂的徹底消散，解除了這個世界的鎖鏈，而我，要代替她，去完成她的願望。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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