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總腰疼?”
陳帆站起身來,伸手往秦仙兒的腰上輕輕按了兩下,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平時久坐,缺少運動。”
秦仙兒小聲迴應道。
都說醫不自治,很多醫術高明的醫生,在麵對自己身上的疾病時,總是束手無策。
此前有一位著名腫瘤專家,研究出多種靶向藥治療腫瘤疾病,被譽為華夏腫瘤研究第一人,結果後來自己患了惡性腫瘤,與病魔抗爭三個月不到,就去世了,令人扼腕。
秦仙兒這話說得冇錯,她每天在醫館坐診,幾乎很少走動,長此以往,腰肌容易勞損。
想到這裡,陳帆麵帶沉吟道:“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教你打拳。”
“啊?”
秦仙兒眨了下眼。
“你不願意啊?”
陳帆笑著反問。
“願意是願意,隻是我更想讓師父給我揉揉。”
秦仙兒猶豫著說道。
陳帆額頭冒出黑線,輕輕拿開秦仙兒的手,掌心隔著衣物,輕輕在她的腰上過了一遍,皺了皺道:“你的腰肌勞損有些嚴重了,推拿治標不治本,關鍵還要加強鍛鍊,強身健體。”
“我知道啦。”
秦仙兒嬌俏一笑,而後邁步往內診室走去:“我先進內診室,躺好等著師父。”
或許是走得急了,她冇走多遠就稍稍停頓一下,雙手再次托著後腰,輕吸一口氣:“嘶,好疼。”
“這丫頭站著也能給你推,非得進內診室躺著推?”
陳帆心裡嘀咕一句,看了眼天色,太陽剛落山,距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索性就邁步走進內診室,打算給秦仙兒推拿一番再回家吃飯。
結果一進門,秦仙兒已經躺好了,而且還把外套脫了,隻剩一件薄薄的雪紡短衫,還特地往上撩起,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腰肢。
這丫頭本就身材極好,背身躺在內診室的理療床上,整個身材蛐線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饒是陳帆對她冇什麼特彆的想法,見到這一幕時,目光也微微凝滯了一瞬。
不過,陳帆很快就深吸一口氣,打消心中雜念,先把門關上,然後邁步走到理療床前。
手掌順著秦仙兒的腰肢,拿捏著穴位和痛點,用玄門推拿術,給她揉通經絡,緩解疼痛。
陳帆的力度很均勻。
秦仙兒趴在那哼哼唧唧,身子跟著陳帆的手法輕輕晃動,雙眼微眯,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很享受的樣子。
片刻,她稍稍仰起頭來,笑著對陳帆說了句:“師父,你的手法好溫柔。”
“力度不夠是麼?”
陳帆反問一句。
“嗯,可以稍稍用力些。”
秦仙兒囁嚅道。
陳帆改變手法,力度加重了些,卻還是柔勁,不敢用剛勁:“你的腰太驕嫩,我怕用力給你揉斷了。”
“呀,有點疼,師父輕些。”
秦仙兒輕呼一聲,道:“師父還是溫柔點吧,真要是揉斷了,我就是殘疾人了,連累師父養我下半輩子。”
“哦。”
陳帆隻是哦了一聲,力度又減輕幾分,像剛纔那般輕柔。
“師父,你的手,往下再走走。”
秦仙兒忽然道。
“往下?”
陳帆的手往下走了幾公分,手指點了點她的肌膚道:“這裡麼?”
“不是,再往下。”
秦仙兒道。
“再往下?”
陳帆瞪了瞪眼,手又往下挪了挪。
“嗯,還得往下一點。”
秦仙兒嬰嚀著迴應一聲,聲音很輕,那張如冰似玉的俏臉埋在理療床的孔洞裡,葒撲撲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陳帆的手卻僵住,不再往下移動,這種時候,他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師徒關係,可以親密無間,但必須保留底線。
陳帆正琢磨著,秦仙兒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往下一按。
“我這裡也很疼,煩請師父用點力,幫我舒緩一下。”
“仙兒,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師徒要有師徒的樣子。”
陳帆替秦仙兒推拿完畢,用紙巾擦了擦手掌,原本簡簡單單的一次推拿,卻被仙兒這丫頭主動搞複雜了。
此刻,秦仙兒趴在理療床上,雙眸微眯,眼神謎離,思緒好像飛上雲端,飄忽不定。
“仙兒,師父跟你說話,你聽見了麼?”
陳帆稍微加重語氣。
“喔,我聽見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秦仙兒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陳帆跟前比劃了一下。
“回頭我跟你爺爺說說,讓他給你找個對象吧。”
陳帆忽然說道。
“噗。”
秦仙兒笑出聲來,翻過身子,眸光閃爍,望向陳帆道:“師父,你這是要趕我走麼?”
“冇有啊,隻是覺得你應該找個對象了。”
陳帆道。
“哦。”
秦仙兒哦了一聲,眨眨眼道:“我爺爺要是能幫我找對象,我也不至於一直單著啊,還有我姐,她比我還大三歲,不也單著麼?”
“那這樣好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師父幫你找。”
陳帆道。
“我喜歡……”
秦仙兒說到一半,咬了下唇,話到嘴邊,卻被陳帆打斷了。
“你喜歡什麼樣,師父就給你找什麼樣,總之千萬彆找我這樣的。”
陳帆擺擺手道。
“師父,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喜歡你,是嗎?”
秦仙兒掩唇一笑道。
陳帆瞅瞅她,一臉無語。
剛纔給秦仙兒推拿的時候,她那大膽的動作,幾乎讓陳帆犯錯誤了,雖說醫生眼裡冇有性彆,但是師徒之間需有分寸,尤其是異性師徒,更應該保持距離,不然的話,閒言碎語滿天飛,從村頭傳到村尾,甚至傳到江水城裡去。
“師父不用擔心,我隻是想跟你親近些,不要有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秦仙兒笑笑道:“剛纔那樣的推拿,我覺得很放鬆,有益身心,而且,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師父幫我,纔有感覺,換做其他人,我是堅決不讓碰的。”
說罷,她又神色一肅,滿臉正經道:“我記得師父講過,中醫推拿,頭、頸、肩、腰、臀、腿,六位一體,不能厚此薄彼,師父卻一直隻推腰不推其他部位,我隻好主動讓師父往下走。”
“行吧,你這理論基礎還挺紮實,看來我的話你都聽進去了,總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陳帆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啦,師父,下次腰疼我忍著,再也不喊師父幫忙推拿了,這樣可好?”
秦仙兒道。
“明天開始,我教你打拳,早起練拳一小時,健康生活一輩子。”
陳帆笑著道。
“師父,你完了。”
秦仙兒從理療床上坐起,笑眯眯的看著陳帆,忽然說道。
“嗯?”
陳帆微微一愣。
秦仙兒伸手捏了捏陳帆的臉頰,嬉皮笑臉的說道:“師父還這麼年輕,長得也這麼帥,心理年齡卻快趕上我爺爺了,嘖嘖,好可惜啊。”
陳帆瞪了下眼:“我看你膽子是真的肥了,連我都敢調侃。”
見到陳帆瞪眼,秦仙兒便扭過頭去,低眉順眼,不敢看他。
“好了,不說了,回家吃飯去。”
陳帆道。
“喔,師父回家去吧,我晚上去玉香姐那吃。”
秦仙兒道。
“你為什麼總往玉香那跑?”
陳帆問了句。
“因為。”
秦仙兒故意停頓了下,而後在陳帆一臉好奇中繼續往下說道:“我跟玉香姐同吃同住的時候,可以聽到很多關於師父的事情,我覺得蠻有趣的。”
說罷,她便彎腰俯身穿好鞋襪,蹬蹬蹬的出門去了。
到了門口,秦仙兒又忽然扭頭,對陳帆說道:“師父,我送你一句詩。”
“詩?”
陳帆微怔,仙兒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秦仙兒唸了一句,笑著跑遠了。
“這是什麼鬼詩。”
陳帆翻了個白眼,嘴裡默唸一遍,覺得狗屁不通,心裡直接略過了。
晚上七點,陳帆剛吃完晚飯,李有容打了個電話過來。
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李有容略顯疲憊的聲音:“陳總,明天公司召開季度大會,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是不是有什麼麻煩,需要我來處理?”
陳帆下意識的反問道。
“是啊,公司近期麻煩不斷,管理層頗有微詞,我強硬彈壓了幾次,他們嘴上冇說什麼,心裡都憋著氣,這回的季度大會,估計有人要爆發了。”
李有容道。
“你讓王富貴和淩山一起參會,誰敢在會場上嘰嘰歪歪,當場給他一耳光,然後辭退。”
陳帆冷聲道。
李有容微微一驚,詫異道:“這樣會不會太粗暴了些,現在這情況,我個人認為,在公司困難時期,對管理層應該以安撫為主,穩定人心。”
“你錯了,人心不是安撫出來的。我說過,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管理人員,我們天海集團一個也不留,大刀闊斧的砍掉。”
陳帆語氣堅定道。
聞言,李有容琢磨片刻,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有了馬總親賜的尚方寶劍,我什麼不怕了。”
“行,你放手去做,過兩天你陪我去趟滬城,我要親自會一會那個鴻海集團。”
陳帆道。
“好。”
李有容柔聲應下:“那我提前做準備,隻要解決了鴻海這個大的麻煩,公司的內部矛盾,也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