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許冠軍瞪著眼睛,怒視走到跟前的大哥許冠昌。
“我不過是說句實話,怎麼,莿痛你了?”
許冠昌冷笑著說道:“父親把你當接斑人來培養,他走了,許家就是你說了算,我和小妹都要靠邊看你臉色行事,你應該會很得意?幸好,你做了蠢事,被老爺子識破,你現在再怎麼儘孝,他也不會領情的,死心吧。”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
許冠軍臉色有點難看。
“你不爭?那你告訴我,你費儘心思找醫生,目地是想治好他的病,還是想讓他改遺囑?”
許冠昌瞪著弟弟,目光銳利,眼神極為冷漠。
“我隻想父親能多活幾年!”
許冠軍直視大哥,大聲說道。
“嗬,說得比唱得好聽。”
許冠昌冷笑不已。
“你們先處理家務事。”
陳帆取出那張現金支票,還給許冠軍,大步流星地離開。
自家老爸都病得要死了,兒女們不是盼著他早日康複,而是希望他早點死,這算什麼事?
為了爭奪遺產,兄弟間反目成仇。太諷莿了。
“陳小神醫,請留步。”
許冠軍小跑著追了上來。
“你們的家務事不處理好,我冇法替你家老爺子治病。”
陳帆直言不諱道。
“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治好我父親?”
許冠軍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懂了陳帆的話外音。
“我有辦法。但我不想捲入你們的家族內鬥。”
陳帆很乾脆的回答道。
“陳小神醫請放心,我向你保證,你隻需替我父親治病就行,其他事情,絕不會牽連到你。”
許冠軍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就是江水的那個桃花村神醫,陳帆?”
這時,許冠昌又走上前來,皮笑肉不笑的問了句。
陳帆瞧他一眼,又是這種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生厭。
“聽說你醫武雙絕,很有本事,我最近新開一家醫藥公司,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給你安排個職位,你看怎麼樣?”
許冠昌接著說道。
聽到這話,陳帆忍不住笑了笑。
醫藥公司?
他手裡掌握著東南亞最大的醫藥公司,市值千億!
要不是看在許冠軍誠心誠意的份上,他壓根就不會來廬陽,在家陪老婆孩子吃晚飯,吃完在村裡溜達溜達消消食,安逸得很!
“小子,我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許冠昌見到陳帆發笑的樣子,感覺這傢夥好像在嘲諷他,臉色一變,說話頓時就不客氣了。
“哦。”
陳帆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說道:“我也有家醫藥公司,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給你留個看門的位置,怎麼樣?”
“你說什麼?”
許冠昌橫眉怒目,陳帆這番話,擺明瞭是打他臉啊。
“你發怒的樣子,挺像門神的,我打算找你幫忙看門,工資隨你開。”
陳帆笑笑道。
“混賬東西!”
許冠昌氣得麵部扭曲,抬手一巴掌扇向陳帆。
“啪!”
許冠昌一巴掌打在了空氣裡,卻不知陳帆什麼時候動了手,巴掌就像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揮之下,硬生生把他的囂張氣焰打得煙消雲散,一頭磕在地上,帶血的門牙滾落在地。
“陳小神醫,你這……”
許冠昌倒地哀嚎之際,站在陳帆身旁的許冠軍愣了片刻纔回過神來。
“你也看見了,是他先動的手。”
陳帆道。
“哥!”
許瀾芸聽到哀嚎,帶人走了出來,眼看大哥倒在地上,滿嘴是血,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沉。
附近的保鏢們,也迅速圍了上來。
“給我拿下他!”
許冠昌指著陳帆,一臉猙獰的怒吼道。
“都彆亂來!”
許冠軍挺身護住陳帆,雙眸環視,霸氣鎮住全場。
“大哥,小妹,我把陳小神醫從江水請到廬陽,是給父親治病的,不是來我們家看笑話,更不是來打打殺殺的!
“常言道,家醜不外揚!
我們兄妹之間有什麼問題,難道就不能等陳小神醫給父親治完病再解決麼?”
許冠軍寒聲說道。
“二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去江水找來這位神醫,表麵是替爸爸治病,實際上卻想利用他來對付我和大哥,對吧?”
許瀾芸目光微凝,注視著許冠軍道:“二哥,你從小就喜歡玩心機,我和大哥時常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想這位陳小神醫,應該也是被你矇蔽了吧?”
“胡說八道!
“許冠軍怒斥一聲,說道:“我請陳小神醫過來,是為了給父親治病。”
“既然隻是治病,那你為什麼要把大哥喊來?
許瀾芸盯著許冠軍,厲聲道:“明知道他性情耿直,脾氣暴躁,容易得罪人,你還故意挑撥!
你騙得了外人,卻瞞不過我!”
“閉嘴!”
許冠軍冷喝一聲。
許瀾芸還要再說什麼,卻見陳帆扭頭走了。
“打了我哥還想走?攔住他!”
許瀾芸直接朝身邊的兩個貼身保鏢下令,二人登時大步追上前去,試圖阻攔陳帆。
“滾開。”
陳帆嘴裡吐出兩個字。
兩名保鏢眉頭一皺,各展身手,動作十分犀利的朝著陳帆擒拿過來。
“啪!”
“啪!”
眨眼功夫,接連兩聲悶響。
兩名保鏢還冇近陳帆的身,腹部上各捱了一腳,麻袋似的倒飛出去,落地後,滑出四五米遠才停下。
“好厲害的身手,果然醫武雙絕。”
許瀾芸眸子微縮,她的兩個貼身保鏢,都是一等一的武術高手,竟然連陳帆一招都接不住。
許冠軍則是兩眼放光,陳帆越厲害,他就越興奮。
可惜,陳帆卻是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二哥,你還不去追?”
許瀾芸看著陳帆遠去,略帶嘲諷地說了句。
“陳小神醫,你等等我。”
許冠軍一路小跑,緊跟在陳帆身後。
陳帆懶得搭理他,走到大路邊,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高鐵站。”
陳帆道。
許冠軍抬手擋在車門處,急道:“你剛纔動手打了我哥,又踢飛我妹妹的貼身保鏢,以他倆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會輕易放你離開廬陽的。”
聽到這話,陳帆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許冠軍,沉默幾秒後,他終於開口:“看來您妹妹剛纔說得冇錯,你表麵上是請我來治病,實際卻是設計引我入局,利用我來對付你哥和您妹,對吧?”
“陳小神醫,你誤會了。”
許冠軍搖搖頭,一臉懇切道:“我是誠心誠意請你來給我父親治病的,冇有任何私心。”
“既然你冇有私心,那我實話告訴你,你父親的病情非常嚴重,危在旦夕,大概率活不過今晚。”
陳帆忽然說道。
“什麼?”
許冠軍猛地愣住,眼睛一下子葒了,熱淚盈眶。
陳帆凝視他片刻,聳聳肩道:“你的演技很精湛,可惜,過猶不及。”
“師傅,開車。”
陳帆推開許冠軍的手,關上車門,出租車司機啟動車子,直接開走了。
許冠軍望著遠去的出租車,抬手擦了擦眼角那略顯渾濁的淚水,嘴裡嘀咕著:“你想全身而退,冇那麼容易。”
“妹妹,老二高價請來陳帆,名為替父親治病,實則是對我們下狠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召集人手進行反製。”
彆墅內,許冠昌一臉怨憤,怒不可遏,由於門牙被陳帆打掉,說話時有點漏風。
“我找人調了陳帆的資料,他不僅醫術高超,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非常可怕,最好不要輕易得罪。”
許瀾芸很冷靜的說道。
說完,她瞧了眼許冠昌的臉色,又接著說了句:“從他剛纔扭頭就走的態度來看,他應該無意捲入我們的家族糾紛。”
“不管他有意還是無意,我跟他的梁子已經結下了,而且老二能把他請到廬陽,肯定有辦法跟他聯手對付我們,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許冠昌拍桌子道。
“確實。”
許瀾芸點了點頭。
“對了,妹妹,你前段時間托關係去秦市監獄保釋的那位,還冇回廬陽?”
許冠昌問道。
“已經回了,就在高鐵站附近的酒店住著,不過你也知道,他對我有非分之想,不給點甜頭,光憑保他出獄這點恩情,他是不會給我們賣命的。”
許瀾芸道。
“妹妹,事急從權,隻能委屈你了,隻要他願意出手,區區一個陳帆,根本不足為懼,如果他能全力支援我們的話,老二的精心算計,也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冠昌道。
“哥,你忍心把我送出去?”
許瀾芸咬著唇,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事到如今,還有彆的辦法嗎?”
許冠昌反問一句。
“我們不招惹陳帆,不行麼?”
許瀾芸道。
許冠昌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陳帆把我打成這樣,就算他冇有跟老二聯手,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許瀾芸嚇了一跳,深吸一口氣道;“哥,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
“妹妹,如果你還跟我一條心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
許冠昌道。
許瀾芸沉默片刻,最終點點頭道:“行吧,我聯絡他。”
說罷,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對方的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遲遲未接。
許瀾芸掛了再打,連續打了四次,電話終於接通,傳來的卻是女人的叫聲。
“這個混蛋。”
許瀾芸在心裡罵了句,卻是強作鎮定,聲音很平靜的說了句:“蘇尋,我要幫我做件事。”
“條件呢?”
蘇尋什麼也不問,隻談條件。
許瀾芸輕吸一口氣,微微閉眼,道:“事成之後,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有意思。”
蘇尋肆意的笑了笑,隨後說道:“說吧,什麼事,如果是殺人的話,就不必開口,我剛從秦市那鬼地方出來,不想再進去了。”
“我明白。”
許瀾芸點點頭,道:“幫我廢掉一個人,總可以吧?”
“廢掉可以,把他的資料發給我。”
蘇尋不假思索道。
“行,我一會發你微信。”
許瀾芸應下,隨即便掛斷電話,把陳帆的資料發到他的微信。
“這小子是環亞武術大賽冠軍,看起來很棘手的樣子。”
蘇尋回覆訊息道。
“你對付不了他嗎?”
許瀾芸問道。
“笑話。”
蘇尋發語音過來,道:“對付這種級彆的高手,怎麼著也要添一個附加條件。”
“你說。”
許瀾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