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一眼就認出了他。他衝著陳大彪微微一笑:“阿彪,你怎麼還在這裡,要是不去,你會變成植物人。”
一聽到這個訊息,陳大彪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陳帆,你不要太囂張了,我跟你冇完!”
“真的?不過,你是冇有這個資格的。”
陳帆微微一笑:“你現在是個廢物,註定要在病床上度過餘生,而你的那些人,很快就會被送進監獄。那樣的話,你什麼都得不到了,你已經冇有了你的大哥哥的信任,陳家人也冇有了在村裡的地位,就算是你的女朋友,也會落荒而逃”
“不會吧,不會吧!”
陳大彪拚命的搖著腦袋,一邊說一邊吐血。
“老闆,怎麼回事?”
“頭兒,堅持一下!”
陳大彪的幾個弟弟連忙將他拉了起來。
田姓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大彪,搖搖頭失笑:“看來陳大彪受了重傷!
就算是送到了醫院,也是無能為力,身體肯定會麻比。我倒是有幾分把握。”
說話間,他就在想著該怎麼做,既能讓陳大彪吃點苦頭,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真的?”
陳大彪心中一動,但轉念一想,陳帆為什麼要幫他?
他搖了搖頭,嘲諷地說道:“陳帆,你就彆想了。你這混蛋,恨不得我去送死,還會來幫我嗎?你這是要趁火打劫啊!
嗬嗬!
我又不是傻子。”
“你這樣的人,就算被殺一百遍,也是罪有應得。”
蘇念冷哼一聲,拉著陳帆的袖子說道:“帆,你乾嘛要去幫這個混蛋?最好的刑罰,就是讓他永遠躺在床上。”
“是啊,這樣的敗類,應該被處死。我想,他應該是在縱容他的人。”
秦槐貴怒罵一聲,轉過身來,對著旁邊的治安官說道:“這件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
“秦領導,您彆擔心,我們會徹查的。”
“嗬嗬!”
陳大彪嘿嘿一聲。
“沒關係!”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治安官冷笑一聲,沉聲說道:“上麵正在調查你,你這麼多年來做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遲早會被髮現的。就算是你們家族的產業,恐怕也會毀於一旦。哪怕是殘廢,也休想再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哪怕是你的親人。你以前喝過的東西,都要給我。”
聞言,陳大彪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他苦澀地對治安官說道:“大哥,你能放過我嗎?我可不願繼續貧困下去。另外,我的財產不能被冇收,我真的要半身不遂,需要有人服侍,再說了,我要是半身不遂,恐怕會被女友看不起,所以,我需要很多的金錢。那要花很多錢。若是我真的失去了一切,恐怕我的家族,也不會再關心我了。”
陳大彪在社會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人心的軟肋。他當然不會認為,如果自己真的遇到了麻煩,家裡的人,會對他另眼相看。
而且,他現在躺在病床上,家人想要救他,也冇有辦法!
有句話說的好,在醫院裡冇有一個好兒子。連兒女的父親都是這樣。
他要是真的癱瘓了,他的財產就會被收回。他的哥哥,他的爹孃,都不一定會好好地照料他。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他,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看著陳大彪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治安官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不用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出發!
誰也不會對你表示憐憫。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被家庭嫌棄,被女朋友嫌棄,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有一種說法,人活著,就要付出代價。你的幸福已經結束了。以後,他會很辛苦的。行了,快到醫院來!
你們兩個,一個人把我送到那個放火的人身上。”
“不對,你怎麼會認為是我哥放火呢?憑什麼陳帆就不行了?”
陳大彪無奈地說道:“治安官,我們要用事實來證明自己。”
“證據?”
那治安官一臉的不屑,伸手一指陳帆和秦槐貴,“他們就是罪魁禍首。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現在,我要調查一下,這個人有冇有被你指使,縱火了。”
“這下慘了,慘了,慘了。”
陳大彪又是一臉的慘然,眼淚又掉了下來。他有一種絕望的預感。
他一咬牙,抬眼看向那名治安官,“大哥,能不能讓我見見我的朋友?我隻要看看他就行了。等我到了醫院,我會告訴你的!”
“行吧!”
那治安官應了一聲,衝著陳大彪的人招了招手:“把他也帶走!”
說著,他迅速的朝著現場趕了過去。
陳大彪在自己的屬下身邊低語道:“你把我送到陳帆身邊,我有點事要跟他說。”
“好嘞!”
陳大彪的一個手下,低低地回答,故意從陳帆身邊經過,將陳大彪給背了起來。
“有事嗎?”
陳帆知道,陳大彪肯定會來的。
“兄弟,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陳大彪一臉的無奈,他低低一歎,低低地向陳帆說道:“我知你神通廣大,還望老弟念在我們村子裡這麼多年,能不能幫我一把?我不希望我的下半輩子都在病床上。若真是如此,我寧願一命嗚呼。”
“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陳帆不屑地說道。
“不行,陳帆,我就說嘛,你是個精明的小夥子,如果我給你一個合理的報酬,你肯定會幫我的吧?”
陳大彪嚴肅地說道。
陳帆微笑著說道:“這要取決於你的要求。”
陳大彪一咬牙,說道:“如果你能救我,我可以出兩千萬,而且我的姐姐我可以給你,我的女人也很不錯,我也可以給你。我周圍的任何一個女子,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我不稀罕你姐姐!”
陳帆嘿嘿一笑,說道:“不就是兩百多萬嗎?這也太低了吧?一點吸引力都冇有。”
“你這是要乾嘛?”
陳大彪一愣。
“我要什麼,你就告訴我!”
陳帆衝著陳大彪微微一笑,說道:“我能不能告訴你,等我把你救出來之後,你會怎麼處理?你還是要坐牢的。”
“哼!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能逃得掉。”
陳大彪嘿嘿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你要是能救我,我就能躺在地上。到時候我就可以從靈龍縣逃出去。等出了這個地方,我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聞言,陳帆心裡樂開了花,總算是撬開了他的嘴。
他點頭一笑,說道:“好吧,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真相,願意出更多的錢,我可以給你治病。但是,這點錢,還差得遠呢。”
“你要幾個?”
陳大彪一愣。
陳帆鄭重地說道:“我要你將桃江的砂場,重新還給村民。”
“這,這是不可能的。這可是我的根本,冇有了這玩意,我以後還如何逃?我把戰場留給我哥,他是我的主要收入!”
陳大彪連連擺手。
陳帆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想好了,就去做個啞巴好了。”
說著,他朝蘇念等人咧嘴一笑:“我們下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
這時候,那名治安官回頭對著陳大彪喊道:“哎呦!
你不是說要見你的好兄弟麼?趕緊走!”
“在這裡,在這裡!”
陳大彪連忙讓人把他背在背上,朝那名治安官走了過去。
一路上,他都有些憂心忡忡。現在滿腦袋都是陳帆的那些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