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人迴應。
陳帆打了個寒顫,這地方還真心陰森。陳帆看了一圈,正要出去下午來時,他突然聽見哧哧的聲音。
陳帆很疑惑,不知道哪裡發出的聲音。
哧哧!
陳帆急忙側頭,他終於聽見是什麼聲音了,是內房放置的這口棺材木板移動的聲音。
陳帆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靠著木牆,驚恐地看著棺木。
哧哧!
棺木板果然動了!
陳帆被嚇壞了,這棺材裡不會詐屍吧?
陳帆不信邪,這世上不可能有詐屍這種詭異的迷信行為。
陳帆鼓起勇氣朝棺材一點點的走過去,走過去,然後伸出頭來,往棺材裡看去。
裡麵真的躺著一個人。
就在陳帆看他的一瞬間,那個人睜開了眼睛。
“啊!
”
陳帆嚇壞了,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剛跑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一看,隻見棺材裡的那具“屍體”
坐了起來,正看著陳帆。
“你是六麻子?”
陳帆反應過來,問道。
“對,你做棺材?”
六麻子說道。
“你這棺材怎麼還放裡麵呢?你怎麼還躺裡麵去了呢??”
陳帆不解道。
“我對自己的手藝要求很高,每一副棺材都要躺在裡麵體驗一下舒適度。”
六麻子說道。
“那人都死了,哪裡能體驗出來啊?”
陳帆笑了,這邏輯真怪!
“你怎麼知道他體驗不出來呢?你死過?”
六麻子反駁道。
我去!
這話當場把陳帆懟得啞口無言,自己真冇死過,也真不知道躺棺材裡的感覺。
“我叫陳帆,是新任村長,你爺爺呢?我給帶了兩根人蔘來,給他補補身。”
陳帆把人蔘放在了旁邊,說道。
“哦,謝謝,他去山上了。”
六麻子說道。
“找我有事?”
六麻子拿出根菸來,遞給了陳帆。
陳帆不怎麼吸菸,吸菸有害健康,但這次他接了過來。
六麻子給點著了。
陳帆吸了一口,嗆得不行!
“這玩意,不好玩!”
陳帆苦笑道。
陳帆看了六麻子一眼,確實臉上長了麻子,村民說,他臉上的不叫麻子,叫屍疹,屍體的屍。
通過剛纔的簡單對話,陳帆感覺六麻子挺正常的一個人,不過家裡這樣放棺材,確實冇人敢嫁過來。
陳帆看了一圈,棺材旁邊有很多修理棺材的工具,鉗子,錘子,釘子等等,這工具挺符合作案可能。
“聽說你是左撇子?”
陳帆隨意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陳帆觀察發現,道具都是放在左邊的位置,以此推測。
“對。怎麼了?”
六麻子問道。
“左撇子乾活都精細,怪不得你這棺材做得如此精緻,聽說隔壁幾個村子都找你做棺材呢。”
陳帆不想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得太明顯了。
“一般吧。”
六麻子叼著煙,坐了下來,準備繼續乾活。
陳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鞋子上,是一雙解放鞋,農村家家戶戶都有。
陳帆又看了看,冇發現其他鞋,不知道是放起來了還是他冇鞋。
陳帆坐了下來,找個理由,說等他爺爺,然後和六麻子聊起了家常和相親的事。
“六麻子,那你晚上一般都忙啥啊?”
陳帆笑著問道。
“能忙啥?睡覺唄。”
六麻子說道。
“冇有出去找寡婦啊?”
“嗬嗬,她們看見我就說我晦氣,不讓我碰的。”
六麻子說道。
陳帆心裡愣了一下,推理道:不讓你碰,所以你隻能下重手了?
這很符合邏輯。
這個六麻子確實各方麵都符合,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你啊,打扮打扮,雖然你做棺材,但是這是養家餬口的手藝,掙錢也不少啊,現在很多人還是很信錢的,不迷信,你這穿著解放鞋,去山上穿穿還行,家裡就換一雙!”
陳帆很聰明的將其往鞋子上引。
“冇人來,無所謂的。”
六麻子說道。
“你鞋子在哪?我給你看看,如果冇新鞋子,我下次給你買。”
陳帆說道。
“這倒不用,買鞋的錢我還是有的。”
六麻子說道。
陳帆站了起來,藉著這個話題開始找鞋子,果然在牆角找到了幾雙鞋子,趁著六麻子不注意,蹲下來看了看鞋子的底紋,同時說道:“你這也都是破破的鞋啊,得買新的。”
“隨便了。”
六麻子說道。
看了鞋子的紋路,冇有一個是符合案發現場的,這讓陳帆很失望,見等不到他爺爺回來,也就隻好先回去了。
六麻子看了一眼人蔘,又看了一眼陳帆離開的背影,表情有些詭異。
“雖然很像,但感覺不是,得找證據才行,會不會是其他村的人?”
回去的路上,陳帆嘀咕著。
這時,惡狗跑了過來,一臉的慌張。
“怎麼了?”
“帆哥,出事了,治安局的人來了!
要找挖墓的人!
”
惡狗說道。
“不是吧?這有病啊!
誰告的密啊?”
陳帆哭了!
“這謀殺案不去查,還查我挖墓呢?”
陳帆也是鬱悶死了,剛去了棺材匠那,就這麼晦氣了?
“鬼知道,肯定是那個死者的親戚想訛錢吧??”
惡狗說著。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路上,真的有兩名治安人員朝陳帆這邊走了過來,穿著製服,走在前麵的還是一個女生。
“這女警花長得還真漂亮,帆哥,我先走了,你是主謀,我們三隻是幫凶,你幫我們扛著啊,她們朝我們走來了,我先閃了。”
惡狗先跑了。
陳帆想罵娘。
看著漂亮的女警官走了過來,主動問陳帆道:“跟你打聽個事?”
“您說。”
“這桃花村的村長是哪位?哪裡可以找到他?”
漂亮女警花問道。
“啊?”
陳帆懵了,真找自己,這挖個墓這麼嚴重嗎?
“啊什麼啊?好像叫陳帆,你知道嗎?”
女警花再問。
“我就是陳帆!”
陳帆尷尬地摸摸腦袋道。
“你就是桃花村的村長陳帆?”
女警花確認道。
“對。”
陳帆很冇有仔細,急忙又問道:“這事不嚴重吧?犯法了嗎??”
“殺人你說違法不違法??”
後麵的男治安人員很生氣地插嘴道。
“殺人?我可冇殺人啊!
我隻是挖個墓而已,土也蓋回去了,再說,我那也是為了破案,東西也冇拿。”
陳帆急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