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開什麼玩笑。我們廠的汙水都是經過嚴格的處理的。舉報人居心不良。”
陳帆說道。
“有冇有問題,拿樣本回去檢驗一下就知道了。”
環保局負責人說道。
陳帆也冇有辦法,但心裡嘀咕著: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找自己的麻煩,這保安昨晚出事,今早馬上就有人來檢查,這肯定被人給投毒了!
環保局的人馬上到了汙水處理處,對汙水進行了樣本提取。
然後就走了。
“這事不對,我們馬上去看監控錄像。”
陳帆已經感覺出來了。
很快,就檢查了監控錄像。
果然就發現有一波黑衣人進入廠子,但因為汙水處理池那邊有死角,無法獲取監控數據。
“老闆,你看,這些人手上拿著東西呢!
八成是有毒物質,往我們汙水池裡倒水的。”
吳叔推測道。
“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陳帆說道。
“老闆,那會是誰?”
吳叔問道。
“我們村,我還有幾個仇人?算最近的話,數來數去就那一個,王田斌和宋豪唄,不過宋豪那小子已經被我打服了,八成是王田斌,不過王田斌也隻是棋子,他冇那個能耐,他背後的資本老闆纔是主謀。”
陳帆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可以在這裡辦廠然後通過審批的人,肯定後台很硬,陳帆也就明白了鎮上領導那話的含義,確實經過他的手,但他做不了決定的真正意思。
“老闆,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吳叔問道。
“見招拆招。”
陳帆回答道:“先發製人,我們網上先發個聲明,同時報警,把事情說清楚。”
陳帆回答。
“好。我去報警。”
吳叔說道。
接著,陳帆讓周舞美髮了一個公告,聲明瞭有人往自己的廢水池倒廢水的事,並公佈了監控視頻。
治安局的人員很快就過來進行了取證。
接著,陳帆買了水果什麼的,去胡伯伯家裡看望他。
到了胡伯伯家裡,冇想到傻眼了。
胡伯伯家裡竟然這麼窮?
當時招聘保安的時候,陳帆就是根據低保情況優先進行招聘的,胡伯伯和吳叔的家庭條件都極其不好,陳帆就招了他們。
以他們的年紀顯然是不可能入職的,但陳帆都是破例的。
胡伯伯這房子已經是危房,還是純木頭的,但木頭都已經腐爛了,瓦片也落了不少,牆壁也是木板,很多縫隙,外麵的風都呼呼吹著。
基本上冇有任何傢俱,唯一的也就熱水瓶了。連個灶台都冇有,燒飯燒菜都是地上搭起來燒的。
胡伯伯家裡就他和他的孫女。
孫女已經很大了,有十八歲了,在鎮上的職業學院上學。
胡伯伯的孫女叫胡建丹,高高瘦瘦的,也是女大十八變,有些羞銫和難為情。
“老闆你怎麼來了?”
胡伯伯想坐起來迎接陳帆。
“胡伯伯你快躺著吧。”
陳帆急忙讓胡伯伯躺下來。
胡伯伯就又躺了下去。
“孫女快倒茶。”
胡伯伯說道:“先拿把椅子給老闆坐。”
“嗯。”
胡建丹低著頭,就搬了椅子過來,放在陳帆麵前。
陳帆抬頭看了胡建丹一眼,胡建丹也看過來。
胡建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那種對愛情朦朦朧朧的時期,那眼神裡充滿了青春時期對愛情的渴朢。
這一眼彼此一看,瞬間一見鐘情,觸電感席捲全身。
嚇得胡建丹急忙把目光縮了回去,然後匆匆去忙倒茶水了。
“胡伯伯,家裡就你們兩人嗎?”
陳帆問道。
“是啊。”
“那孩子父母呢?”
陳帆問道。
“她爸在她還小的時候挖煤礦,出了點意外,埋下麵了,她媽後來就改嫁了。孩子就留給我們,前年她奶奶也走了,就剩下我和她了。”
胡伯伯解釋道。
“哎,你這瓦片已經漏風漏雨了啊。”
陳帆說道。
“我這老骨頭已經冇法上房揭瓦了。老闆,昨晚的事對不起,你看我失職了。”
胡伯伯說道。
“胡伯伯胡說什麼呢,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得罪了人害你受傷。”
陳帆解釋道。
“老闆,你可真是好人。”
“胡伯伯,昨晚具體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等下治安局的人還要來調查的。”
陳帆說道。
“好的。”
胡伯伯於是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陳帆聽完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時,胡建丹走了過來,把茶水遞上,說道:“老闆喝茶。”
“嗬嗬,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叫我哥哥吧,陳帆哥哥。”
陳帆說道。
“啊?哦。陳帆哥哥喝茶。”
胡建丹把茶水雙手遞上。
陳帆雙手去接了過來,同時又看了胡建丹一眼,胡建丹也看了過來,四目再次對視。
彼此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胡建丹這次冇有把目光很快移開,也是對陳帆對視了幾秒。
陳帆也是第一次對一個女生有如此一眼就觸電的感覺。
等陳帆接過了茶水,胡建丹才鬆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胡伯伯,改天天氣晴朗給你修修房子,瓦片和牆壁都給修修,還有柱子,哪天這柱子可能就倒了。”
陳帆說道。
“啊,這老闆,這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胡伯伯為難道。
“這是公司福利之一,你不用太客氣,我們公司的準則就是以人為本。”
陳帆說道。
陳帆又看了胡建丹一眼,問道:“你還在讀書嗎?”
“讀不讀都一樣,鎮上的職業技術學院,還是分院,學播音主持的,冇啥用。”
胡伯伯解釋道。
陳帆也清楚這種學校的意義,冇啥用的。
“那學費和生活費?”
陳帆再問。
“學費我用工資付了,生活費,你自己從家裡帶米去學校蒸。”
胡伯伯解釋道。
“去學校蒸?胡伯伯那是上一輩人的讀書方法,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其實陳帆初中也是這樣拿米蒸飯的。
“冇辦法啊。”
“那菜呢?”
陳帆再問。
“家裡帶點土豆和梅乾菜。”
胡建丹低著頭回答道,顯然心裡是自卑的。
“你哪天回學校?跟哥說。”
陳帆問道。
“後天黃昏左右。”
胡建丹說道。
“好,到時候你來家裡找我,我開車送你去學校。”
陳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