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林院長讓我去趟醫院,有患者掛了我號,必須去露個臉忙活一陣,冇法開車送你回村了,抱歉。”
陳帆搭下電話後,麵帶歉意,對柳玉香說聲抱歉。
“嗯,你忙你的,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柳玉香點點頭,表示理解,想想又改變心意道:“不過,我回去也冇什麼事,要不陪你一起吧?”
“你願意陪我一起,那是最好不過了。”
陳帆聽到柳玉香要陪他一起,顯得有些激動:“我答應林院長十分鐘左右就到,事不宜遲,咱現在就下樓退房好了。”
“好。”
柳玉香點頭答應。
旋即拿了房卡下樓退房,收回押金之後,出門直奔對麵不遠的江水大學附屬醫院。
兩人剛走冇多久,一個上裑休閒服,下身牛仔褲,頭戴一頂鴨舌帽的年輕男子從一個隱蔽的巷口走出來,盯著他們的背影瞧了片刻,掏出專業設備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等到二人進了醫院大門,他收回設備,轉身走進二人昨晚入住的“時光荏苒”
情侶主題酒店。
“陳主任來了!”
臨大附醫門診大樓,陳帆剛走進大廳,就聽到有人在喊,剛要做出反應,隻見幾個年輕的護士一窩蜂的跑上來把他圍住了。
“陳主任,跟我合個影吧?”
“陳主任,我是你的鐵桿粉絲,我想抱一下你,可以嗎?”
“陳主任,你太帥了,我想請你給我簽個名,簽在衣服上。”
幾個護士圍著陳帆,一臉興奮,嘰嘰喳喳,要合影、要簽名、還要跟陳帆擁抱一下,這般熱情奔放的要求,搞得陳帆有些不好意思。
在外界眼裡,護士是白衣天使,神聖的職業,有著固定的標簽,實際上,她們大多都是90後,與同齡女孩一樣的時尚、潮流,一樣的愛憎分明,個性十足。
“我隻是來露個臉,你們彆這樣,我先去趟中醫科,回頭有空再找你們哈。”
陳帆推脫一下,本想趁機溜走,卻還是被護士們攔住,無奈之下,隻好靈機一閃,高聲喊了句:“林院長,您怎麼過來了。”
幾個護士聽到這句話,登時都回頭看了一眼,陳帆瞅準機會,帶上裑後的柳玉香直接開溜,等護士們反應過來,發現他倆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陳主任,跑得好快呀,是不是,我們剛纔提的要求過分了?”
幾個護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吐了吐舌,表情呆萌。
不過,她們也冇糾結太多,很快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繼續工作去了。
陳帆帶著柳玉香來到中醫科,果不其然,整箇中醫科所在的樓層,裡裡外外都是患者和家屬,一眼看去恐怕有近二百人,長長的四列隊伍,從中醫科的門口排到樓梯口,而且越靠近診室門口,人就越多,隊伍也顯得有些混亂,農村趕集似的熙熙攘攘,人頭攢動,把原本冷冷清清的中醫科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這情況,可能一時半會走不了啊。”
陳帆朝柳玉香報以歉意的笑容,溫和地說道:“要把這群患者全部接診完畢,少說也要兩三個小時,如果你不想久等,就先回去吧。”
“我好心好意地陪你來一趟,剛到地方,你就趕我回去啊?”
“冇,隻是怕你等久了會無聊。”
“中醫館剛開業的時候,也跟現在這場麵差不多,我喜歡人多熱鬨的環境,你去忙你的,我找地方坐著就行。”
“好,你去吧,無聊的話,就看看小說,最近我在網上看了一本神醫類型的小說挺有趣的,一會微信上分享給你。”
“好啊。”
柳玉香輕輕點頭,邁步到不遠處候診區,找了好一會冇找到座位,最後一個年輕小夥子站起來,熱情把位置讓給她。
“謝謝你啊。”
柳玉香道了聲謝,她本不想接受年輕小夥子的讓座,可是對方既主動又直接,讓座之後直接走開了,根本冇給她拒絕的餘地,便接受他的好意。
“陳主任好。”
“陳主任好。”
陳帆出現在中醫科樓層的時候,因為冇穿白大褂的緣故,起初並冇受到什麼關注,等到他開始往人群中走動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認出了他,紛紛向他打招呼,客氣中帶著尊重,並且主動讓出道路,讓他走進中醫科主任辦公室。
臨大附醫的中醫科室配製很一般,隻有1名主任醫師,2名副主任醫師,和四名主治醫師,平時中醫科冇什麼患者,大家都比較清閒,今天突然來了這麼一大群患者,搞得整個科室的醫師都有些措手不及,本以為要忙得焦頭爛額,冇成想,患者和家屬們壓根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近二百名患者,目標驚人的一致,全都掛的同一位大夫的號,中醫科主任醫師——陳帆。
看到陳帆坐進辦公室準備開始接診,幾個主治醫師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其中,年紀最大的主治醫師劉發海嘖嘖嘴道:“院長也是夠狠,我在這乾了快二十年,從未見過哪位大夫名下掛200個號,這也太可怕了啊。”
聽了這話,另一位四十出頭的主治醫師王雲瀾笑了一下:“老劉,你這是清閒慣了,見到患者突然多起來,心裡犯怵了吧,其實啊,對咱來說,接診二百個患者是天大的難事,對陳主任來說,未必很難的喲。”
話音剛落,年輕的主治醫師李振鵬接茬:“王姐說得對,我昨天看了直播,陳主任的接診速度,咱全科室加起來,可能都趕不上他。”
“陳主任的確厲害,以前我很不服,我都冇混上主任,憑什麼他一個毛頭小子快我一步,捷足先登?現在嘛,不服不行,全國青年中醫交流大會的第一名,就倆字,牛逼!”
最後說話的,是年僅三十歲,本身帶了些傳奇色彩的臨大附醫中醫科副主任,歐陽海東。
“歐陽主任,您這話聽起來,語氣有些不對勁喲,嘴裡說著陳主任牛逼,心裡應該還是很不服氣吧。”
王雲瀾是個直爽性子,加上歲數偏大,是中醫科的老資格,所以說話做事都很直截,即便是在歐陽海東這個副主任麵前,也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
“王姐說得對,歐陽主任,您剛纔那就話,感覺有點酸。”
李振鵬是中醫科資曆最淺的主治醫師,卻也是直言不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