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
梅長簫改了主意,或者說,他本就是搞點錢而已:“兩百萬,我就讓給你,否則嘛,嘿嘿。”
“否則如何。”
梅香鳳眼圓瞪:“你要翻天?”
“嘿嘿,梅家的天翻不了。”
梅長簫嘿嘿笑:“但小姑你的天嘛,還是可以翻翻的,我爸不說了,大伯行不行?”
梅香頓時就給嗆住。梅東籬梅南山,必須都得行啊。“業務本來就是我負責的。”
梅香叫。“項目是梅淺影拿下來的,給大伯,無話可說。”
梅長簫拿死這一點。梅香氣呼呼,想了一會兒:“給你二十萬。”
“你打發叫化子呢。”
梅長簫跳起來。楊畫的規矩很嚴,賞功罰過,誰拿下的項目,誰就簽字,然後論功行賞。於氏這個項目,提價十五個點後,梅家大約能賺八千萬到一個億。那麼,簽約的人,五個點是要給的,那就是四五百萬的獎金。“至少一百萬。”
梅長簫叫價:“否則一拍兩散。”
“我叫你一拍兩散。”
梅香跳起來拿抱枕去抽他。梅長簫抱著頭,任由她抽,死不鬆口。最終兩人達成協議,給梅長簫五十萬,梅長簫閉嘴。楊畫不管,任由他們私下分臟,子孫多了,有些事,必須由他們自己搞定,否則分說她偏心。但她其實已經偏心了。梅香梅長簫分好臟,晚飯時分,楊畫就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梅淺影。朱盈盈一聽就不乾了:“是淺影拿下來的項目,當然是她去簽字啊。”
麵對強勢的婆婆,尖刻的小姑,她素來是弱勢的,但為了女兒,這會兒她也要爭一下。隻是她氣勢不足,隻好暗地裡拉一下梅東籬。梅東籬臉也沉了下去。但他是個孝子,母親年輕守寡,帶大他們兄妹三個,還要經營事業,實在太不容易了,因此他對母親的決定,幾乎從來是不敢反對的。不過楊畫倒也不會欺負他,楊畫重男輕女,卻又喜歡小女兒,但對於長子,她終究也還是放在心上的。她解釋道:“不是讓香香去占淺影的便宜,而是淺影的婚姻,如果傳到於連於董的耳朵裡,項目有可能就會起變化,這是大事,不能為小利而損大利。”
她這話是有道理的,梅東籬就點頭:“是。”
朱盈盈就氣死了:“可……可……那淺影就白忙乎了啊。”
“我說嫂子,你隻以為是淺影吃了虧是吧,其實我們才吃了虧呢。”
梅香冷笑:“這段時間,我隻要碰上個人,就會問我,我侄女怎麼會嫁一個牛郎啊,我梅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說著,一臉晦氣的對楊畫道:“我的臉不算臉,但梅家的臉,可真是給淺影丟儘了。”
“我的臉也不是臉啊。”
梅長簫輕拍自己臉蛋:“我怎麼看,怎麼象鞋底。”
楊畫一張臉黑了下去。朱盈盈又氣又急,對梅淺影道:“淺影,你一定要這麼犟嗎?”
“我現在如果跟謝長風離婚,他們一定會對傷害他的。”
梅淺影眼光凝定:“我跟他簽的是一年合約,一年之內,我不會跟他離婚,我不能害了他。”
“哈。”
梅長簫怪叫。梅香冷笑:“那你就休說我們不公平,搶你的功勞。”
梅淺影不吱聲。梅香眼珠子一轉,道:“不過,如果是綠海那個項目,你要是能拿下來,我肯定不跟你搶。”
“她能拿下綠海,哈。”
梅長簫怪叫。“你能不能不要象癩蛤蟆一樣亂叫啊。”
梅香惱怒。“可綠海那個項目,他能拿下來?馬家,黃家,高家,全都在爭呢。”
梅長簫一臉不屑。“試試唄。”
梅香轉頭對楊畫道:“如果淺影能拿下綠海那個項目,我支援她去簽約,一切功勞歸她。”
“我代表我們家也支援。”
梅長簫舉手。梅南山夫婦冇回來,不過梅長簫在楊畫這裡表了態,也算數,因為二房搞事的,主要就是他。“那就這麼說定了。”
楊畫拍板,看向梅淺影:“淺影,你要是能拿下綠海的項目,奶奶保證,冇人能跟你搶。”
梅淺影想了想,點頭:“好的奶奶,我試試看。”
她有她的想法,至少在爭綠海這個項目的時間段,奶奶不會逼著她跟謝長風離婚,至於說,於家的項目功勞給搶走,她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她不在乎,朱盈盈在乎啊。回到自己家,朱盈盈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道:“太欺負人了,他們太欺負人了。”
梅東籬黑著臉:“這能怪誰,是她自己要胡來,把梅家的臉都丟儘了,能怪誰?”
“可也冇這麼欺負人的。”
朱盈盈越想越氣,看到櫃子上兒子的遺照,她猛地哭出聲來:“要是小龍在,他肯定不會讓彆人欺負他妹妹。”
她這一哭,想到死去的大兒子,梅東籬也紅了眼圈。大兒子梅長龍若在,首先梅長簫就不敢作妖,梅長簫若敢作妖,梅長龍真會揍他。再一個,楊畫也絕不會偏心。梅長龍是長房長孫,活著的時候,那真的是楊畫的心肝寶貝,有他護著妹妹,誰也欺負不了梅淺影去。朱盈盈越想越傷心,哭了一氣,咬牙道:“隻怪那個謝長風,我要找他去。”
梅東籬道:“你找他做什麼?”
“淺影那死丫頭犟,我從那個姓謝的那邊想想辦法看。”
朱盈盈恨恨的道:“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最終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說是一年,萬一真給哄上手了,甚至懷了孩子,到時要怎麼辦?難道還真找一個牛郎女婿。”
“敢。”
梅東籬怒叫:“除非我死了。”
第二天,謝長風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對方是一個女聲:“是謝長風嗎?”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梅淺影的媽媽朱盈盈。”
謝長風冇想到梅淺影媽媽會給他打電話,心下疑惑,道:“阿姨你好,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喝茶。”
“有。”
謝長風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謝長風想了想,猜不到朱盈盈的具體來意,不過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