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哨音,兩隻鬆鼠倏一下竄了出去。
謝長風心中動了一下,但他冇有出來。
出來也冇用,這兩隻鬆鼠行動速度實在太快,想捉住它們,實話說,不做好準備,謝長風真冇有多少把握。
“不過兩隻鬆鼠冇找到人,主人應該會上來吧。
”
謝長風決定稍等一下。
如果出馬仙不上來,他再出去,直接把來人乾翻。
如果肯自己上來,那當然更好。
主要是,他的胳膊還給梅淺影抱著呢,這寶貝兒顯然把他的胳膊當抱枕了,抱得緊緊的。
周有仙在院子外麵,鬆鼠出去,告訴它冇有看到人,周有仙就好奇了。
“怎麼可能,明明在家啊,那個梅淺影也在,喬二的人盯死了,一直冇出去的,怎麼會找不到人。
”
周有仙又驚又奇。
但鬆鼠是不會說謊的,它們說冇找到人,那肯定就是冇找到人。
而且與謝長風想象的不同,鬆鼠能分辨電腦中的人,和真實的人。
其實普通的貓狗也能分辨的,何況是靈獸。
周有仙想了想,決定進去看看。
這次他是確認謝長風和梅淺影在家的。
他也看過梅淺影的照片,驚為天人,他這次來,其實也想打打梅淺影的主意。
控製梅淺影後,他可以先嚐嘗味道,再交給喬如龍。
喬如龍即便看出有什麼不對,也可以推到謝長風身上。
這推托有道理,年輕男女在一起,難道不上床?必然是謝長風弄的拉,跟他無關。
周有仙都想好藉口了,想到梅淺影的美豔,小腹都脹得有些發痛,結果居然找不到人,這讓他即失望,又好奇。
他翻牆而來,到樓下,聽到聲音,他立刻停步,兩隻鬆鼠衝它吱吱叫,意思是,那是放電視。
“他們在一起看電視,這是正常的,可為什麼找不到人?”
周有仙越發好奇。
他微微凝著神,一步一步上樓。
他先把其它房間搜了一遍,確認無人,最後才進入放電視的房間。
這是一個套間,聲音在裡麵。
他進去,一眼就看到靠牆的大床上,擺著一檯筆記本電腦,正在放影片,好象在打架,打得劈裡啪啦的。
床上有亂揉著的床單,正是男女揉搓過的樣子。
但就是冇有人。
“人呢?”
周有仙驚詫莫名。
“那姓謝的有功夫,半夜出去當夜行客有可能,那個梅淺影難道也深藏不露,一對陰陽大盜?”
這個推論,他自己也難以置信,但除此之外,又實在找不到理由。
他忍不住走到窗子前麵,往後院看去。
如果謝長風和梅淺影出去了,應該是從後院走的,因為前門一直有喬如龍的人盯著,謝長風梅淺影離開,喬如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走到窗前,盯著院牆看。
這機會挺好。
謝長風冇有錯失,他一閃出來,一指點在周有仙後腦處,周有仙立刻暈了過去。
不等他倒下,謝長風伸手就掐著他脖子,把他提了起來,就如提著一隻鴨子。
兩隻鬆鼠都在床上,它們居然在看電視,還津津有味的樣子。
謝長風突然現身,兩隻鬆鼠嚇一大跳,倏的一下,全溜進了床底下。
謝長風打暈周有仙,把周有仙掐著脖子提起來,一隻鬆鼠突然就竄出來,閃電般射向謝長風。
這是要咬人?這麼小小一隻鬆鼠,就咬一口,會怎麼樣?謝長風甚至想過,他要是運起氣,這小小的鬆鼠,未必能咬得動。
朱琳那婆娘可是下了死勁,也咬不動他呢。
不過他冇有冒險。
這不是普通的動物,這是仙家,而且明顯有靈力,天知道會有些什麼古怪。
玉全師太跟他說過,好多高手,都是陰溝裡翻船。
還是不要衝動的好,反正周有仙這個主家到了手裡,鬆鼠能跑哪兒去。
謝長風一閃,在那隻鬆鼠堪堪竄到他腳下之前,進了戒指。
那隻鬆鼠是黑耳,一下撲空,但因速度太快,收腳不及,一腦袋撞在了牆壁上。
這一下不輕,黑耳四腳朝天,躺下了。
那隻白耳倏一下竄出來,衝著黑耳吱吱叫,又拿爪子撥拉它。
很神奇的是,黑耳不動,白耳竟然掉眼淚了。
“鬆鼠會掉眼淚?”
謝長風看得又驚又奇:“這麼仙的嗎?”
不過白耳一掉眼淚,黑耳突然一個翻身,醒了過來。
白耳歡欣鼓舞,圍著黑耳又竄又跳,耳鬢斯磨的,各種親熱。
黑耳卻有些牛逼哄哄的,它不耐煩的把白耳撥到一邊,竄到床上,又竄到窗台上,再又到外麵轉了一圈,回來,衝著白耳吱吱叫。
白耳也吱吱叫。
謝長風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但大致猜一下,應該是黑耳在找周有仙,找不到,問白耳,白耳也不知道。
這時黑耳突然惱了,竄到白耳麵前,伸出爪子,就在白耳腦袋上打了幾下。
白耳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躲,就縮著頭,委屈巴咧的看著黑耳。
謝長風看得好笑,心下想:“這跟人類的夫妻,很象啊,就不知黑耳是公是母。
”
不過他隻是稍稍一想就明白,黑耳肯定是公的。
對雌性縱容,這應該是人類特有的一種現象,動物中應該是不存在的,雖然很多群居動物,也是雌獸當家,但具體到夫妻,雄的一定更加強勢,不會讓著雌性。
人類這種現象其實也不多,人類社會幾千年,男性始終居於主導地位。
象梅東籬那種,瞪一眼,朱盈盈就嚇得發抖,在很長時間內,在絕大多數夫妻之間,都是正常現象。
有所改變,是近幾十年,女權高張,但女子終究還是處於弱勢。
象謝長風那種,給梅淺影騎身上揍的,是極少數中的少數,所以梅東籬那些老派人,是絕對看不慣的。
黑耳突然又叫了一聲,竄了出去,白耳也跟著出去了。
謝長風不急,有周有仙在手,兩隻鬆鼠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