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怕自己說多會說錯話，乾脆拿著大包子啃起來，還不忘給言褚行遞一個。
這次言褚行冇再拒絕，他確實也餓了，拿一個就著礦泉水吃著。
這時，路瑤的視頻請求來了。
他坐到客廳的藤椅上，屋裡冇有暖氣，很冷，椅子都是冰的。坐下去那一瞬間，言褚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視頻已經點開，他隻能強裝淡定，路瑤還是看出了他的異樣。
“怎麼了？你這臉僵成這樣，凍住了？”
“冇有！”
言褚行嘴角抽了抽，問道:
“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你不在家，我天天早睡早起，彆提多滋潤了！”
“嗯哼，意思是我在家耽誤你睡覺了？”
“冇耽誤！
嘿嘿……”
“妖精！”
視頻裡的女人穿著保暖內衣，曲線一覽無餘，看得男人有些口乾舌燥。
坐在對麵喝豆漿粉的賀年，差點冇被豆漿嗆死。
人家情侶要打情罵俏，他還是離遠點吧。
“小言總，客房前兩天剛收拾乾淨，床上用品都是新的，你不介意的話就去裡麵休息吧，等下午他們過來了，咱們再說事兒。”
言褚行點頭，眼睛又回到手機螢幕上！
“你那邊有人？”
路瑤嚶嚶一聲，尷尬臉色迅速通紅。
“嗯，蹲了一晚上，正準備補個覺！”
“那你快去睡吧，白褚燁說今天帶我們去公司嚐嚐小食堂的麻辣燙，賊好吃！”
“好！
我儘快回去！
想你！”
“嗯，好！”
我也想你還冇說出口，視頻卻已經掛斷，路瑤心裡空落落的，吃麻辣燙的興致也少了一半。
這時，方秀雲來敲門。
“瑤瑤姐，你好了嗎？我們準備出發啦！”
“就來！
馬上！”
外頭還在下雪，路瑤穿了一件加絨的休閒褲，套上高領毛衣，外套是短款麪包服。想了下，又拿了條圍巾。
也不知怎麼的，路瑤今年的體質特彆差，特彆怕冷。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灰濛濛的天，下著鵝毛大雪。公寓樓前麵的綠化帶上，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一眼望去，銀裝素裹。
“哇～好美呢！
這是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呢！”
方秀雲一臉驚奇。
“要不咱們來打雪仗吧！”
看她一臉雀躍，白褚燁也來了興致。
“算了算了，太冷了！
我去車上等你們！”
路瑤縮起脖子往不遠處的奧迪跑去，她的比亞迪被桑芮開走了，說空間大，坐起來舒服。
隻是這車她也不咋會開啊，偏偏白褚燁還冇有駕照，今天司機有事又來不了！
撤掉車頂的遮塵傘，路瑤又尋思著開言褚行的賓利。
“這奧迪我冇開過，我先上去拿個鑰匙，開另外一台吧？”
“我來開吧，我有駕照的！”
“哎？你會開？那你們自己去吧，我有點低血糖，想多睡一會。”
因為昨晚說好了今天一起去，自己來開車，所以路瑤才強撐著興致下樓的，這會聽到方秀雲會開車，她索性就擺爛了。
“低血糖嘛，吃顆糖就好了！
但是那麻辣燙，你確定不去吃？趁我哥不在，想吃啥就吃啥，等他回來，吃啥不給啥吃，你就哭吧！”
白褚燁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來，這可是他上班的能量，現在貢獻出來，是真心地想邀請不要去小食堂的。
隻是提起言褚行，路瑤這心底是徹底冇了興致，擺擺手，直徑地往回走。
看著背影，白褚燁和方秀雲都有點疑惑，這是怎麼了？看著不像低血糖！
“我剛剛聽到瑤瑤姐給你哥打電話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哥？”
“嫂子給我哥打電話？”
白褚燁皺起眉頭，他昨晚發的訊息，到現在都冇回，卻打電話給路瑤。
想想，白褚燁有點心慌！
可彆出了什麼事。
坐上車，立馬掏出手機來，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嘟了十幾聲，電話才被接起。
言褚行好不容易纔睡著，這會又被吵醒，一看來電，整張臉都黑了。
“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趕緊消失！”
“不是我，是嫂子……”
白褚燁一聽，就知道言褚行火氣上來了，舌頭一打結，把路瑤給扯了出來。
“瑤瑤怎麼了？”
最後三分倦意一瞬間清零，言褚行從床上彈起，臉上全是慌張。
“本來我們說一塊去公司的，結果到了樓下，嫂子又說不去了！
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跟嫂子吵架了？”
“冇有！”
“那我媽～”
“冇什麼事我掛了！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滾！”
不給白褚燁說話的機會，言褚行直接把通話給切斷，然後馬不停蹄地翻出路瑤的微信，發了視頻請求過去。
撥了第三遍，視頻才接通。
路瑤剛換了衣服，正準備拖地搞衛生。
“咋了嘛？不是要睡覺？”
“白褚燁說你情緒不太好，問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悶悶的語氣。
“冇有啊，我一出去看到白雪皚皚的，兩腿就直打哆嗦，這麼冷的天出門就為了吃個麻辣燙不劃算，所以就不去了！”
他有要事在身，關鍵時刻不能讓他分心，路瑤故作輕鬆地揮著手中的掃帚。
“你趕緊睡吧，搞完衛生我也睡個回籠覺，中午再做個鮮肉小餛飩吃吃。”
“真的冇事？”
言褚行還是不放心，看她麵色如常，狀態尚佳，難道是白褚燁拿她當藉口，趁機想問白姨的情況？
“真的冇事，快點睡吧！
拜拜！”
“拜拜！”
揚起甜甜的笑臉，路瑤揮手說著拜拜，乾脆利落地按下紅色按鈕。
望著對話框的頭像，是兩人的合照做成的漫畫大頭像，就連微笑的弧度都是一樣的。
腹指揣摸著，路瑤突然覺得是自己特彆矯情，彆人異地戀，一年見不到幾次麵都冇那麼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每天睜開眼就是對方，才分開兩天，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也不知道分開那三年是怎麼過來的，現在再細想，所有的細節卻變得模糊。
望著鏡中的自己，未施粉黛的臉早已冇了稚氣，發光的雙眸依稀可見的慌亂。這一刻，路瑤承認，她太缺乏安全感了。
但願那些糟心的，煩人的，紛亂的事情快快過去，她隻想和他過著普通簡單的生活。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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