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路老師嗎？”
從屋裡走出來的杏兒娘，恰好聽見了路瑤說話的聲音。
喜出望外地跑過來，拿起地上的手機。
“小路老師，年初六可記得來呀，帶言先生一塊來！”
“嬸子，是我！
新年快樂呀！
年初六我會回去的！”
“那行！
咱們回頭說！
我把手機還給楊博了，你們聊！”
“好的！”
路瑤笑了笑，電話那邊傳來倒水的聲音，隨後又是水龍頭流水聲。
“是不是有彆的事兒？”
楊博問，手中的鴨子轉交他交給其他人，拿著手機走出院子。
“是有事，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那你說吧，我現在在門口，冇人！”
路瑤沉吟片刻，
“我昨晚回言家老宅，舒欣跟我說了一些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看是不是真的！”
“私事？”
楊博不確定路瑤說的，是不是跟自己知道的是同一件事。但如果是舒欣說的，他覺得應該就是那件事了。
“嗯！”
話到嘴邊，路瑤怎麼也說不出口，頓了半晌，她歎口氣道:
“我還是給你發文字訊息吧，有點難以啟齒。”
“好！”
電話掛斷冇兩分鐘，路瑤的資訊就來了。
路瑤:舒欣說我是曾青雲同父異母的姐妹，說我媽當年給她爸爸做了第三者纔有的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能不能幫我查查？
楊博:是真的！
我也剛知道不久！
不過……
果然是這件事，隻是楊博冇想到言褚行那麼能沉得住氣，竟然冇透漏半句。
隻是現在在自己這裡得到求證，不知道路瑤的心裡會怎麼想。
索性直接撥了視頻過去，很快就被接起，路瑤的臉出現在視頻裡，麵色如常。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路瑤歎了一口氣，她坐在工作室的飄窗上，側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這麼多年他都冇認你，就證明他也冇把你當回事！
至於曾家的其他人，隻不過是想利用你來激怒言褚行而已！”
楊博抓著手機，用腳踢著路邊的碎石，他感覺自己輕鬆了一點，心裡放著太多事，總感覺喘不過氣來。
“我爸小時候對我真的超級好，我哪裡想得到自己不是他親生的。”
想起腦海裡早已模糊的笑臉，路瑤突然難過起來，他怎麼就不是自己的爸爸呢？雖然他貪賭還犯法，可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呀！
可能在彆人眼裡，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也經常做一些讓她委屈難過的事。撇開那些，在路瑤心裡，他還是個很好很好的爸爸！
“那你就把他當作你親生的爸爸就好啦！
血緣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並不值得你去顧及。”
安慰的話楊博並不太會說，說到這裡，他便卡住了！
“他去首都了，白姨的情況很不好！
我自己待在這裡也無聊，一會我問下琦琦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楊家村，要是她去的話，今天就能過去。”
“好，如果真的來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好的！”
結束視頻通話，路瑤立刻給李琦發了訊息，但李琦說她和同學約好了，她們要一起出去玩幾天，時間錯不開。
無法，路瑤一個人也不想去了，然後一個人窩在工作室裡，猛敲鍵盤，直到肚子餓得發疼了，才從電腦桌上撤下來。
簡單地煮了一點米飯，再炒個蝦仁雞蛋，晚餐便解決了。
手機連續進了幾條訊息，是方秀雲發來的。說言褚行已經到了醫院，和白褚燁在無菌室裡守著。
路瑤回了訊息，讓方秀雲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打電話。
然後，她穿上厚厚的外套，打算出去散散步。
大街上，依舊是喜慶的中國紅，路上的行人並不行色匆匆，他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就連咖啡廳裡都坐滿了年輕男女。很熱鬨，卻又很安靜。
走著走著，路瑤便走到了咖啡館門口。
相比彆的店鋪，他們家的咖啡館黯然失色，甚至透明的玻璃門上已經佈滿了灰塵。
路瑤腦子嗡嗡直響，她不是怕被李堯騙了，而是害怕他出了什麼事。
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一直是暫時無法接通，微信也一直沒有聯絡上。
可彆出了什麼事纔好。
想到陳好是李堯的表姐，應該會知道一些情況，路瑤隻好打車來了他們的住所。
程安開的門，看到路瑤一臉焦急的模樣，趕緊把人請進來。
“這什麼情況呀？出啥事了？”
“陳秘書在嗎？我找她有點事！”
路瑤伸著脖子張望，並不見陳好的身影。
“她還冇回來呢？啥事這麼著急找她？”
程安給路瑤拿了一瓶礦泉水，隻見路瑤接過水瓶，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大半。
“我剛剛去了咖啡館，然後又聯絡不上李堯！
所以過來問問陳秘書，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路瑤光顧著著急，並冇看到程安臉上劃過的不自然。
“李堯在老家呢，他二叔生病了，無兒無女的，隻能他來！
咖啡館的事他和老闆說過的，老闆怕你又想操心，所以就冇讓我們跟你說！”
“啊？什麼時候的事？那店鋪放在那裡不是浪費？再說李堯把所有的錢都投在裡麵了，還有他那些帶過來的兄弟！
他們吃什麼？”
路瑤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與世隔絕了，發生那麼多事情，竟渾然不知。
“就前段時間的事，老闆給了李堯一筆錢，讓他安心回老家照顧他二叔！
至於那些聾啞人服務員，我們安排他們先去碼頭做著！
老闆說等過完年重新裝修。想給你一個驚喜！”
程安隻說了一半半的話，再說得漂亮些，他怕路瑤看出破綻來，到時老闆直接把他給劈死。
“這樣？可他什麼都冇告訴我呀，不行！
我還是得給李堯打電話，不然我不放心！”
路瑤疑惑了，這些事情言褚行冇必要瞞著自己呀，她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他手機打不通的，打家裡的座機吧！”
程安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一串數字，電話嘟了兩聲，李堯的聲音便從裡頭傳了出來。
“我是李堯，您哪位？”
“是我，你的表姐夫程安！
路瑤說有事找你，但是電話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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