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朋友？路瑤笑了。
“嗯，可能之前確實是朋友，但現在都撕破臉了，就不做朋友了吧！”
“我們這是就事論事，情誼還是有的。”
陳怡尷尬地笑了笑，她冇想到路瑤剛起來，油鹽不進。如果她真的是言褚行的女朋友，那往後她還是可以靠一靠的。
在h市，曾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出了h市，連號都排不上。能不能進曾家門還不知道，就算能進，不一定能受得住這個厲害的小姑子。
“我現在就找財務來給你算稿費。”
說著她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財務的電話。
很快，財務來了。
來人是紅柚的財務總監，叫洪梅。路瑤隻見過兩次，不熟。
看到路瑤在，洪梅並不驚訝，彷彿早就料到她會來。
“路小姐好！”
“洪梅，你把每日一小劇《她在秋風裡奔跑》這個月的稿費算一下，我電腦有公式，算好了把錢打進我的賬戶，我再轉給路小姐。”
怕洪梅多嘴，陳怡先發製人。
“好的。”
這氣氛看著就不對，洪梅也不想多事，按照陳怡的指示快速地算好稿費，然後發送到陳怡的郵箱上。
“我算好了，明細發您的郵箱，您對一下賬，冇什麼問題，我一會把錢給您轉過來。”
路瑤完全是個透明人，明明是她的稿子，結果算錢都不用過問她的意見。
關於這一點，她很疑惑，難不成有貓膩？
而且，陳怡似乎很害怕她知道什麼，冇兩分鐘就給洪梅打電話讓她打款。
十分鐘後，路瑤的支付寶上多了一筆資金，然後一張明細隨即也發送到了路瑤的微信上。
“我讓洪梅多轉了一個5w，就當是後麵幾天的稿費，多退少補。不過多的話，就不用退了！”
“好，我把剩下的稿子發給你。”
路瑤也不廢話，當即從揹包裡掏平板電腦出來，將存稿發到陳怡的郵箱。
她有看過每日一小劇的熱度，也知道陳怡給她發的稿費跟自己的預期有些出入，但畢竟當初冇有簽協議書，隻能吃點虧。
“從今天開始，《她在秋風裡奔跑》第一季的任何收益都跟無關。祝陳總編前程似錦，幸福美滿！
後會無期！”
雖然瀟灑起身，但路瑤的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不過她也明白，當今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利益當先，能踩著你的肩膀爬上去，絕對不會主動找凳子。
從陳怡辦公室出來，辦公區已經冇人，路瑤順著長長的通道走向大門。
前台玲玲正在收拾著東西，一臉沮喪。
“瑤姐，你出來了？有冇有和陳總編吵起來？”
“有什麼可吵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路瑤聳肩笑了笑，從包裡拿了包巧克力。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看，嘴唇又發白，應該是低血糖。吃點甜的吧。”
“好！
謝謝瑤姐！
……你先彆走，我跟你一起。”
“這還冇下班，你就走？”
紅柚的考勤很嚴，絕對不允許遲到早退，而且玲玲是前台，每天必須早到晚退半個小時。
“嗨，我被炒魷魚了。”
說起來，玲玲也覺得無奈，就因為她和路瑤多說了兩句，陳怡就讓她走。但她也知道，這隻是個導火線。
“是不是因為我？”
路瑤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累了玲玲。
“也不全是，這隻是個藉口。我們去對麵咖啡廳坐一會，聊一聊。”
玲玲歎了一口長氣，然後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十分鐘後，兩人坐在了咖啡廳裡，隨便點了個雙人餐，玲玲先忍不住開了口。
“姐，你不知道吧？紅柚最近有很大的人事變動，正副總分兩派，我平時和副總走得近，所以陳總纔會找藉口把我開了。”
“現在內訌那麼大？”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內部的事，路瑤並不感興趣。她可不認為玲玲隻是單純地想跟她聊這些。
接下來的話，還真讓路瑤淡定不起來。
“姐，其實每日一小劇《她在秋風裡奔跑》的收益不隻是你得到的那個數字，絕大部分都入了陳總編的口袋。”
路瑤每個月拿到的稿費也有十萬上下，猜也能猜到，陳怡不可能如數給她。但聽玲玲這麼一說，似乎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的多。
含在嘴裡的咖啡瞬間讓她的味蕾暫時麻痹。
定住眼，等著玲玲接下來的話。
“這也是我無意間在她和副總吵架的時候聽見的。後來陳總編為了讓我保守秘密，給了我一筆錢，去年剛好我妹妹考上大學，需要錢，我就接受了她給的五萬塊。那段時間，我挺煎熬的，也想過要找你說這件事，直到上個月，我攢到錢給她還了回去。她當然不會收，來來回回幾次，她才收下。接下來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明裡暗裡不待見我吧。今天跟你坦白，心裡也舒服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因為一家老小等著我去養。”
說到這，玲玲已經愧疚地低下頭來。這份工作其實是路瑤給她介紹的，可她知情不報，甚至拿錢幫隱瞞，簡直是冇有良心。
“我有猜到一點，但冇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要過分。”
路瑤冷笑一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和陳怡認識是偶然。紅柚下鄉助農脫貧，陳怡是負責人，和路瑤做的對接工作，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了。也因為共同話題比較多，很快就成了朋友，所以當初纔會不計利益地幫助她。
也確實，前期的時候。陳怡對她很不錯，經常下鄉陪她聊天解悶，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陪伴真的很彌足珍貴。
“瑤姐，我雖然人微言輕，但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站出來。”
“我再想想。”
路瑤抿了一口咖啡，將咖啡杯放下。轉過頭看了一眼對麵馬路的寫字樓，陷入沉思。
見狀，玲玲便不再多言，但內心依舊忐忑，雙手握著咖啡杯，麵色焦慮。
一陣悅耳的鈴聲從路瑤揹包裡傳出來，路瑤收回思緒，將手機掏出來。
她這纔想起來，忘了聯絡江珂。
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珂珂！
你那邊忙完了嗎？”
“還冇呢！
估計要六點纔到我！
你先找個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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