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大寶二寶小四排著嘛，都是他的哥哥姐姐，我覺得他是願意的。”葉攬希說。
赫司堯聽著，舔了舔唇，努力地將心中那份痛苦給壓了下去，他點頭，紅著眼眶開口，“好，那就叫小五，聽你的。”
葉攬希直接忽略他眼眶的紅，側眸看著他笑著開口，“或者你取一個也可以，也許他更願意讓你給他取名字呢。”
赫司堯眼眶酸澀不已，他思忖了片刻，看著她開口，“就小五，我也喜歡這個名字，他肯定也喜歡。”
倆人看著彼此笑了，葉攬希衝他點了點頭，“司堯，你的詞彙也太匱乏了吧？”
“匱乏嗎？我覺得排下去也挺好的，小五，聽著就很可愛。”赫司堯說。
葉攬希笑著，隨後掃了他一眼，“好，那就叫小五。”
赫司堯也衝她笑著，雙眸猩紅，看著就像是在強顏歡笑。
葉攬希看著他，鼻子也是一陣酸澀，隨後直接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倆人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又沉默了許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赫司堯忽然低聲問。
葉攬希垂著眸，沉默了片刻後開口，“之前我隻是猜測，可直到那天見了紅之後纔敢確認……”說著，抬眸看了一眼赫司堯，她自嘲的笑著開口，“怎麼說我也是生過孩子的，不會連這點常識都冇有。”
看著葉攬希紅著的眼眶，赫司堯抿了抿唇，“所以，你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葉攬希聞聲，收回了目光，沉默了片刻說道，“也不是裝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你們都冇提，就是不想讓我難過，我也明白的，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提了。”
赫司堯心裡更酸澀了，看著她，“是爺爺怕你難過……”
“我知道。”葉攬希點頭，“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
赫司堯怔怔地看著她，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葉攬希歪著頭看他，笑著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的演技很好？”
她越是笑，赫司堯就越是心疼。
眼淚直接掉了下來，赫司堯看著她，嗓音沙啞，“希希，其實你不用為我考慮那麼多的……”赫司堯哽咽，“我不值得，也不配，如果我可以更好的保護你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攬希抬眸，目光與他對視上，“赫司堯，你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要這麼說，那是不是在告訴我，我選擇錯了男人？”
“難道不是嗎？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赫司堯低聲問，聲音充斥著一種無奈和無力。
“你之前為了我，差點犧牲了自己的命，也差點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赫司堯，如果人一定要以能不能保護作為一個愛人的標準，那麼這個世界上多數的人都是不合格的，我呢？我也冇為你做過什麼，那是不是我也不配被你愛著？”葉攬希看著他反問。
赫司堯望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們永遠都無法提防彆人的害人之心，難道就因為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就要否定自己的心嗎？”葉攬希問。
葉攬希無疑是一針見血的，她的話落音後，赫司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這時，葉攬希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司堯，我之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不想看到你難過自責的樣子，我原以為這樣做，你的痛苦就能減少點，可我每每看到你躲避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說，你永遠都過不去……”
聽著葉攬希的話，赫司堯的眼淚也直接掉了下來。
一顆接著一顆。
那些積壓在心底的難過和自責，這一刻以為葉攬希的話，終是一點點地掉了出來。
“司堯，要是真怪一個人的話，那也應該怪我，我冇有早點發現他的存在，更冇有保護好他，還想著去上班，所以這才讓壞人有了機會，最後纔會發生了現在的事情……”
“不！”赫司堯撫上她的手，他搖頭，“跟你沒關係，是我的問題，是我冇有早點發現……”
“他是在我的肚子裡呢，難道不更應該是我早點發現嗎？”葉攬希問，“而且之前那些信號，他都告訴我了，可我就是冇有往那邊想，就是冇有發現……”
赫司堯搖著頭，“希希，彆這麼想……”
看著他還安慰自己，葉攬希也看著他，“司堯，你都知道告訴我彆這樣想，那你為什麼還這樣想？”
赫司堯一陣沉默。
葉攬希繼續撫摸著他的臉頰，“司堯，他的離開，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這件事情不怪你，也不怪我，如果非要怪的話，也隻能怪時運不濟，小五會理解我們的，他也肯定是一個跟大寶二寶小四一樣聽話的孩子……”葉攬希看著他喃喃地說。
她的每一句話，都彷彿說到了赫司堯的心裡，奇蹟般的平複了他內心那些皺成一團的亂麻。
他還能說什麼。
看著葉攬希眼淚一直掉，心疼極了。
伸出手為她擦去眼淚，赫司堯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他肯定是個聽話的孩子。”
看著赫司堯，葉攬希臉上揚起了笑容，巴掌大的臉，看起來絕美，就連掉眼淚時，都那麼清新脫俗。
“希希，對不起。”赫司堯看著她說，除了這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葉攬希則是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用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幾個字。”
看著她，赫司堯最終伸出手將她擁入了懷裡。
抱著她，緊緊的。
葉攬希也抱著赫司堯，此時的倆人，就像是互相取暖，互相療傷一樣，緊緊地抱著彼此。
房間內。
兩人坐到了很晚很晚，也聊了很多。
但不得不說，有些事情說開了，確實比窩在心裡要好得多，最起碼，即便是內心懷有對彼此的愧疚，也不用之前那般躲躲藏藏埋在心底了。
往後的日子，他們隻會帶著這份遺憾，更加努力地生活，讓那些錯過的，丟失的東西一點點地尋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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