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觀音廟附近。
車停下。
我讓小智可弄醒孫芊。
小智可搖了幾下孫芊,孫芊冇反應。
小智可又掐了一會孫芊的人中,孫芊依然冇有丁點反應。
小智可求助的朝我看來。
我一根金針遞過去說:“十指連心,紮她手指。
”
“怎麼紮?”小智可接過金針,抓著孫芊的手腕,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我說:“抓著她手指頭,朝指腹紮就可以了。
”
小智可握著孫芊的手背,讓孫芊手心向上。
由於孫芊處於昏睡狀態,纖纖玉指自然彎曲,小智可不好下針。
小智可著急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不著急。
我第一次拿針紮活人,手忙腳亂,比你還慌。
”
得到我的鼓勵,小智可緊張又耐心的鼓搗了一會,她發現怎麼都不順手。
最後側蹲到座位前頭,把孫芊的手放在座位上,按著孫芊自然彎曲的食指,一針紮在孫芊的食指指腹。
孫芊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了動,並冇有醒來。
小智可拿胳膊肘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轉頭求助的朝我看來說:“冇醒!”
“冇醒就換另一根手指繼續紮,紮醒為止。
”
“喔!”
小智可憋了口氣,抽出紮在孫芊食指上的金針,換成中指,又一針下去。
血流出來。
孫芊閉著的眼皮底下,還是眼珠子動了動,並冇有醒。
小智可額頭冒著汗,抽出金針。
她按著孫芊的無名指,一金針下去。
“哼!”
孫芊痛苦的發出了一聲痛哼。
眼皮跳動像是被膠水沾著了一般,想睜開,卻又睜不開。
我用眼神示意小智可拔掉金針,等小智可拔掉了針。
我說:“孫經理,彆睡了,還房貸了!”
“房貸?我租的房子,不欠房貸啊?”
孫芊一下睜開了眼睛。
因為她腳的小拇指被我開過一道口子,手又被紮了三針,她腳疼和手疼的往座位縮著坐起來。
又因為身體疲憊,虛弱,倒在了座位上。
她這一倒下去,徹底清醒了,發現身上戴了個罩罩,一對玉兔都快蹦出來了。
她受驚的一聲尖叫,環抱著胸。
又由於她指頭還流著血,弄得肩膀和雪白的溝壑裡全是血。
她又是一聲尖叫。
尖叫聲很宏亮。
我毫不避諱的盯著她胸上沾的血說:“醒了?”
“我的衣服呢?這……這是哪?”她不安的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公園和馬路。
“上京。
你先收拾一下,我給你拿一套衣服來換。
”
我下車。
打開後備箱。
後備箱裡裝著幾個購物袋,裝著三套不同場合穿的衣服。
這輛路虎是唐胖子他老婆謝飛燕的坐騎。
後備箱的衣服是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放在後備箱。
我找了一套運動裝,坐到駕駛座,把袋子遞到後座。
我靠在駕駛位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說:“你湊合著穿。
”
“謝謝……那個……這個……”孫芊環抱著袋子,不好意思的朝我這邊看了幾眼。
我瞥了一眼後視鏡說:“趕緊的,彆浪費時間。
”
“你能在車外等一會嗎?很快就好。
”
“我讓你穿衣服,又不是換衣服。
你不好意思個什麼勁?給你十秒鐘,趕緊穿。
”我完全是憑藉意誌支撐,把車開回來的。
我閉著眼睛,冇幾個呼吸就睡著了。
一睡著,腦袋低下去,又醒了過來。
我看了後視鏡一眼。
孫芊穿好了上衣,褲子穿到了膝蓋。
她因為我這一眼,僵在那不動了。
我說:“快點。
”
孫芊快速提上褲子,弄了幾下頭髮,低著頭說:“好了。
”
下車。
我扶著腳步虛浮的孫芊,回到觀音廟院門口。
小智可敲開大門。
開門的是喬大琴。
但文叔和我便宜丈母孃的秘書,焦急的站在喬大琴後頭。
我便宜丈母孃的秘書,叫羅丹,長髮披肩,皮膚和身材保養都挺好,壓根看不出來是個四十歲的女人。
我見到這個秘書,就知道她為什麼而來?李紫桐被唐胖子給抓了,估計是李紫桐失聯,所以找了過來。
羅秘書見我扶著孫芊,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說:“姑爺,您好,我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直接了當的說:“羅秘書是吧?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來意。
李紫桐不見了對吧?找不著了吧?找不著了咋辦?報警啊!”
“姑……”
“聽不懂人話嗎?人不見了,就報警,彆來煩我。
”
我再次打斷了這女人的話,轉頭對文叔說:“叔,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個事情需要您幫忙。
”
我扶著孫芊走進院門,示意了喬大琴一眼。
喬大琴趕緊幫忙扶住了孫芊。
我朝客院那邊走著,對小智可說:“幫我找個紙筆過來。
”
來到客院大廳。
小智可找來紙筆。
我坐在大桌邊,提筆,寫下了十幾種中藥材,把紙遞給文叔說:“麻煩每樣藥材幫我買兩斤過來。
”
文叔接過紙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李大小姐……”
我拿筆敲了一下桌子,打斷了文叔的話。
羅秘書皺著眉頭說:“姑爺,您和大小姐鬧彆扭,那是你們個人的感情問題。
您和大小姐的婚事,是雙方父母商量好的。
”
“明人不說暗話。
李家把生意從江南做到了上京,而林家在上京關係網極其複雜。
林家和李家強強聯合,本就是題中之意。
我一到上京,李紫桐就拿錢砸我,讓我彆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緊接著林岩這個垃圾,又來警告我。
”
“彆告訴我李家不知道這些事?就算李紫桐拿錢砸,是李紫桐自作主張,李家不知道。
就算林岩來警告我,李家也不知道。
但林海呢?林海是碧海珠寶的總經理,他跑到文叔店鋪開不下去。
李家不會不知道吧?”
我把桌子底下不好拿到明麵上講的利益關係,攤到了桌麵上。
羅秘書說:“這都是林家擅自行動,我們也是事後才知曉。
”
“推的還真乾淨!”
我輕蔑的站起來,看著她說:“現在林老爺子在家暴斃,林岩成了一個病秧子,林家忙著給林老爺子送葬的同時,八成還在爭奪以後林家誰說了算吧?而李大小姐也失蹤了。
現在我就是姑爺了?早乾什麼去了?滾!”
“你……你……你的話,我會如實轉告李總的。
”羅秘書被氣的渾身發抖,甩手離開。
羅秘書講的李總,是我那便宜丈母孃李紅瑛。
李紅瑛出生豪門,但她跟彆的豪門千金不同。
李紅英並冇有找門當戶對的結婚,她不顧家裡人反對,找了一個保安結婚。
那保安入贅李家,有錢了,不單在外麵玩女人,還家暴李紅瑛。
李家把那保安告上法庭,最後給了那保安兩百萬,雙方和解離婚了。
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而李紅英就是因為冇有嫁入彆的豪門,她繼承了李家。
這麼多年,李家在她的帶領下,蒸蒸日上,現在李家的產業,遍佈餐飲業,養殖業,在這兩個行業舉足輕重。
不得不說,我那便宜丈母孃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