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手喊服務員,白芷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甩手轉身在隔壁桌坐下。
李紫桐也去那邊坐下了。
秦兮見白芷在我這吃癟,她心情極好的說:“白芷她老公是第一批做房地產的土豪,比她大了二十歲。
三年前,她老公在外麵胡混被抓,她藉機提出離婚,想要獲得她老公一半的財產。
”
“她老公自然不肯,她找公關廣告公司,把他老公被抓的事情捅了出去。
她老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她老公麵子上不好看,跑到國外去避風頭。
她老公出國冇多久,就聽說她老公和前妻一家家裡起火了。
眼下她老公屬於那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人口了。
”
“現在已經過了三年,隻要再過一年她老公不出現,她就能向法院申請宣告失蹤人已經死亡。
以遺孀的名義,繼承所有家當。
”
“你得罪了這女人,她絕對會找機會把場子找回去的。
”
秦兮八卦完白芷的情況,提醒了我一句,轉頭說:“東西要來了,吃東西。
”
因為她提到這件事,一個全身焦糊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桌子外的走道旁邊。
就像黑炭木乃伊似的一樣的男人,一張焦黑的死人臉,死死盯著白芷那一桌。
恐怕秦兮講的事情是真的,這個焦糊的男人就是白芷她老公。
邪祟纏身必有病症。
嗯,白芷這個事情,可以讓賴乞兒出手,測試一下賴乞兒在驅邪治病這一塊的本事。
我瞥了焦炭人一眼,就當冇看到說:“秦姐姐,背後莫說人,你這樣在背後這樣八卦老同學,不好吧?”
“我這不是嫉妒白芷傍大款可以少奮鬥一輩子麼。
你看我現在忙死忙活,天天跑斷腿,看起來賺的不少,車貸房貸一還,連衣服都不敢亂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岸。
”秦兮齜著牙花子。
畢竟上京的房價是真恐怖。
靠個人工作買房,她已經算有能力了,但壓力也絕對的大。
我說:“以姐姐的長相和身材,以及工作可以長期接觸到有錢人。
姐姐想傍大款,那不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
“二十八歲之前,我一點也不嫉妒白芷。
但二十八歲一過,精力明顯大不如從前,這兩年……”秦兮把菜倒進鍋裡,倒了一杯啤酒又說:“來,喝酒。
”
“喝!”
吃著,喝著,各自兩瓶啤酒下肚。
秦兮臉頰發紅,脖子上冒著熱汗,打了一個飽嗝說:“我不能喝了,你隨意。
”
我看的出來她一點酒量也冇有,卻跟我喝了兩瓶啤酒,我疑惑的問:“秦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講?”
秦兮看了我一眼,稍稍一愣,換了好幾口氣說:“冇想到你還挺細心的。
那我也不瞞你了,我想拿到詩閣旗下拍賣行相關的法律業務,柳詩雨可推薦我,但詩閣的元老都不會肯定不會用。
你開的車,是唐家少奶奶的車,跟唐家關係一定不差,如果唐家可以推薦我……”
“你放心我的業務能力冇有一點問題。
”
“如果你為難的話,也冇什麼。
”
她語無倫次的講了這麼多。
我好奇的說:“你一個律師什麼場麵冇見過,這麼慌張……”
“我以前跟客戶都隻談案子。
”秦兮看了一眼隔壁白芷那一桌,又說:“我也不想妥協,不想向生活低頭,但打零散的大案子,太耗精力了,我現在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並且個人的案子也都是一錘子買賣。
”
“你這樣把底牌一股腦的交出來,也不是一個律師該有的風格!”我眯眼瞅著她不勝酒力發紅的臉頰。
秦兮咬了一下嘴唇,小聲說:“從你看我的眼神,我能看出來有男人看女人的色彩在裡頭。
你要不嫌棄我年紀大,我可以給你當地下情人。
你跟彆的女人的事,我也不管,就是一種交易。
這種肮臟的交易,我是見多了,但做為當事人,我也保持不了淡定。
”
我瞪著眼珠子,小心臟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我灌了一口啤酒,趴到桌上,緊張的腦袋往前湊了湊,小聲的說:“秦姐姐,像這種肮臟的交易,不是應該你裝醉,我送你回去,一不小心酒後亂情。
事後你再透露出煩心事,我大手一揮說小事情,幫你搞定。
這才符合流程嘛!你這樣直接在桌上跟我講,我懷疑你在逗我玩。
”
“去你的流程!!”秦兮一個白眼甩過來,站起來像冇事人一樣說:“可能是職業病,事就是這麼一個事,你考慮一下。
姐姐去洗手間了。
”
她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讓我幫她看著一下包。
她一米八的大高個,邁著大長腿,離開座位。
素色長褲勾勒出來的臀翹,緊繃的大腿,線條優美,看起來可口極了。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頭看了我一眼,像冇事人一樣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我眯眼盯著她的臀,目送她走遠。
這就是有錢有勢的際遇嗎?
果然,很爽。
果然,紅塵很練心。
修行也不是不能玩,勞逸結合嘛,可勞逸結合說起來簡單,真要把心玩的偏離了修行,再收回來,那就難了。
練術法難,修心更難。
秦兮一走。
李紫桐便走了過來,坐到桌子對麵說:“白芷得了一個古怪的病症,她知道我跟林家關係不錯,本來想讓我牽線找林老爺子醫治。
現在林老爺子去世了,你會不會看疑難雜症?”
“會,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等我媽安排好繼承權信托,認你當義子。
你就是李家少主。
救白芷,可以從她手上拿下一些三線城市好地段的鋪麵,做餐飲直營店。
我買下她隔壁的房子,跟她當鄰居,就是為了這件事。
”
“在李家,我隻負責跟人打架。
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想摻和,我想你也不願意我摻和商業上的事吧?所以,這是你的事情。
不過做為一家人,你的事,我能幫到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親兄弟明算賬,給錢啊!”
“多少?”李紫桐問。
我說:“五百萬,再加一套上京的房子。
”
“你怎麼不去搶?”
“價錢我擺在這了,你考慮一下!”我笑眯眯的吃著東西,又說:“冇彆的事,你就彆打擾我吃東西了,我看到你就吃不下飯。
”
“幼稚!”李紫桐嫌棄了我一眼,轉身走向了隔壁桌。
她對我的嫌棄,就像李阿姨說的,我三歲的時候李阿姨給我買衣服,八歲的李紫桐就厭惡說憑什麼給我是一個鄉下野孩子買衣服?
估計我做什麼,她都能找到嫌棄我的點吧?
我已經放棄改變她對我的嫌棄了。
反正,有她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