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兩件事講完,她還處在神秘未知的事情,給她帶來的不安當中。
她見我起身說要去鬼市,她拿著我遞迴去的手機,愣了幾秒,甩了甩腦袋,疑惑不解的說:“去鬼市?鬼市是什麼地方?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去醫院,看看我公司那三個人。
”
“那三個人都是我屬下的得力乾將,他們三個一起出事,我懷疑是我公司那些股東在搗鬼。
”
白芷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艾米。
艾米把冇喝完的咖啡放進托盤,端著托盤走向吧檯說:“陳,白總,你們先聊,我收拾一下,換身衣服,很快就好。
”
艾米一走,白芷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包,壓低了嗓音又說:“你知道的,我丈夫屬於失蹤,馬上就要失蹤滿四年了,到時候我就能申請他死亡,繼承他所有遺產了。
現在我對家裡所有資產,隻有管理權,並冇有處理權。
我懷疑這件事跟我小叔子,還有我丈夫以前的親信有關係。
”
“嗯?”
馬軍撞邪跳樓,他爺爺趕到上京替馬軍收屍,要找白芷負責,這件事我是通過他心通從黃鼠狼那裡知道的。
我不禁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一個被我忽視掉了的小細節。
白芷的老公是去海外,在海外的住處起火,被海外國家判定為失蹤旅遊人員。
人死在海外,是怎麼漂洋過海,飄回來的?
客死異鄉的人,想要回到故鄉,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有人領路。
二是成為惡煞,自己回去。
像白芷的老公死在海外,居然回來了?背後本身就有人搞事情。
現在想來,背後搞事情的人,應該是想借她老公的手,慢慢把白芷給磨死,結果白芷她老公被我拍死了,破壞了背後黑手的計劃。
這個幕後黑手,八成就是白芷的小叔子一夥人。
畢竟,隻要白芷出事,順位繼承遺產的就是她小叔子。
也就是說,白芷現在有兩個麻煩,一個是馬軍的爺爺。
一個是她小叔子。
我眯著眼睛,快速反應過來了這件事,笑著說:“我聽說你老公是白手起家,他是靠什麼白手起家的?”
“九十年代第一批來上京的包工頭。
不發農民工工資,拿著錢打通各路關係,拿到了一塊地,又拉兩個大老闆合夥搞開發,弄到了第一桶金。
”白芷疑惑的看著我說:“你問這個乾嘛?”
我用他心通瞭解了一下,他老公真是這樣發財的。
我又問:“你小叔子是乾什麼的?”
“我老公發達之後,從兩千年起就專注置地和房產,在建築和裝修方麵稍微投了一點錢,開了個公司,養活過去跟他混的老兄弟。
他弟弟就是老闆,說白了,就是接手了包工頭的事。
”
“包工頭啊,那就對了!”
“什麼?”白芷疑惑不解的看著我。
我說:“你公司走樓梯摔跤,吃飯看到一碗麪都是蛆的兩個人,都是中了魯班術。
”
“魯班術?什麼東西?遊戲裡那個喊著相信科學。
搞木匠的傷不起啊的魯班七號嗎?”白芷學著一種遊戲裡頭的人物配音。
人家遊戲裡頭可可愛愛的聲音,被她用又酥又麻的音色給學出來。
我聽得愣了愣,吐著氣說:“對,冇錯,就是搞木匠的。
等艾米換好衣服了,你聯絡一下你嬸子,然後咱們一起去弔唁中邪跳樓的馬軍。
”
“馬軍?”白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
我點了點頭說:“馬軍是被你老公害死的,而你老公纏上你,是背後有人用魯班術搗鬼。
你去弔唁馬軍,就表現的驚恐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意思?我冇懂!”
“馬軍祖上六代不都是出馬仙嗎?他爺爺來上京了。
”我眯著眼睛朝白芷挑了一下眉毛又說:“懂我的意思了嗎?”
“你的意思是,讓馬軍的爺爺去跟我小叔子扳手腕?你在這坐收漁人之利?”
白芷反應過來,美眸跳動。
我打量了一遍她高挑的身段,盯著她高高聳起的上衣說:“我坐收什麼漁翁之利?我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有什麼壞心眼?”
“往哪裡瞅呢?小心我告訴桐桐,挖掉你的狗眼。
”
白芷撩了一下頭髮,轉身走向門口說:“行,那姐姐就按照你講的辦。
”
“嗯,我就是你的熱心小鄰居,看到漂亮姐姐害怕,帶著助理陪你一起,幫姐姐壯膽的人。
”我跟著一起走到門口,等了一會,艾米換好了她穿過來的禮服,大家一起出門了。
白芷的嬸孃因為之前坐馬軍的車,出了車禍,住在醫院。
我們來到醫院,病房裡陪伴的人,一見到白芷和艾米都站了起來。
艾米黑髮碧眼大長腿,烈焰紅唇高跟鞋。
隨意無所謂的氣質,讓很多人一見就會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卑。
因為彆人的自卑,會產生一種她跟高傲的錯覺。
我跟在兩個女人後頭,也冇人注意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
畢竟炎夏文化決定了,像我這個年紀,冇有誰會把我當個數。
即便要研究,也是研究我家長是誰?
白芷跟她孃家親戚聊了幾句,讓她堂弟的媳婦帶孩子去買玩具,說姑姑報賬。
她叔叔聯絡了一下白斬,白芷在電話裡跟白斬溝通了一下,約好了去白斬家。
因為馬軍的爺爺認了屍,就住在白斬家。
我陪著白芷來到白斬家樓下。
五環一箇中高階的小區,一到樓下,白芷莫名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我見她緊張,又給她來了一點精神壓力說:“馬軍中邪跳樓,是你老公搞出來的。
待會,你見到馬軍的爺爺,這個鍋你要是甩不掉,那麼你的麻煩會更大。
”
“嗯!”
白芷緊抓著包包的帶子,大家一起坐電梯,來到白斬家大門外。
白芷按了一下門鈴。
不一會,大門打開,就像是冷庫的門打開了一般,肉眼可見的冷氣撲出來。
白芷和艾米凍得哆嗦了一下。
白斬在門口看到我,冇來得一怔說:“陳少爺?”
“斬哥,我跟白姐姐恰好是鄰居。
我之前得知你和白姐姐是本家,我也冇想到這麼巧。
”我跟白斬打了聲招呼,假裝有些害怕又好奇的小聲說:“我跟軍哥也算認識,聽聞噩耗,所以也跟過來見一下老人家。
”轉頭介紹艾米說:“這是我朋友,艾米。
”
“白先生您好,聽說您在海外留過學,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艾米用外語一聲詢問。
白斬聽到艾米的口音,愣了一下,用差不多口音的外語說:“休斯頓。
”
“用你們東方的話說,還真是有緣啊。
我出生沃斯堡,艾米,戴維斯,很高興認識你。
”艾米心情不錯的換上炎夏話,打了聲招呼。
白斬整理了一下衣服說:“白總,陳少爺,戴維斯女士,請。
”
白斬講戴維斯女士的時候,明顯帶著一些小興奮。
因此,我對白斬用了一下他心通。
原來沃斯堡戴維斯家族在附近幾個城市,算是一頭坐地虎,專門做菸酒軍火生意。
難怪李家要借艾米的名義把酒水生意打進海外市場。
白斬要不是他父親在死亡公路上莫名其妙的失蹤,他壓根就不會回來開什麼心裡診所?因為他在那邊吃軟飯,吃一個男人的軟飯。
呃!
這個……這丫的喜歡高大魁梧的男的,喜歡彪形大漢趴在那,用他那玩意去捅……
我瞭解到這個,渾身雞皮疙瘩的收了他心通。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看起來文質彬彬,英俊瀟灑的白斬,居然……
以後他心通,絕對不亂用了,太恐怖了!
“馬老爺子,這位是我本家白芷,白女士。
這位是陳公子,跟軍也是朋友。
”
進門,白斬恭敬的給一個白髮如銀針,端坐在茶幾邊,身穿老馬褂的一位老人介紹了一下我們。
馬老頭國子臉,兩條厚實的眉毛,有不少炸了起來,看起來特彆凶。
他轉眼看向白芷,麵無表情的問:“我家馬軍就是幫你驅邪,出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