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斬家出來。
回去的路上,我開車,白芷和艾米坐在後座上。
白芷拿著一瓶礦泉水,抿嘴輕輕喝著。
艾米搓著兩條胳膊,興奮又好奇的說:“你們東方人真神奇。
剛剛那個屋子裡,空調開的那麼冷,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凍起來了。
那個幾十歲的老人家,穿著單薄的衣服,居然一點事情都冇有。
”
車子後麵,白斬開車載著馬老頭跟在後麵。
我從路視鏡瞥了一眼白斬的車,又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秀色可餐的兩女,笑著說:“更神奇的還在後頭呢!”
“更神奇的?”艾米寶石一樣的眼睛直放光。
白芷吐著氣說:“這位老馬先生要去我家,不會有什麼事嗎?”
我通過他心通瞭解到,她是擔心馬老頭查出馬軍是被她死鬼丈夫弄得跳樓的,從而找她麻煩。
我說:“白姐姐,你彆忘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如果出事情,你掌控的三家物業公司,以及你占股的幾家房產集團和置業集團,都得引發不小的亂子。
”
“你老公在海外出事,那是因為在海外,炎夏的手伸不過去。
你要是在炎夏,稀裡糊塗的發生意外,炎夏一定會徹查到底。
”
“你要記住,這社會終究是普通人的社會,並且是一個高科技時代。
隻要是腦子正常的奇人異事,都不會打你的主意,最多從你這兒弄點錢,但是你差錢嗎?”
我安慰著白芷。
安慰人是一門技術活。
一個人的安全感,第一來源是這個人本身擁有什麼?
聽到我的安慰,白芷逐漸放鬆了下來,她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說:“你之前說你成為了我的鄰居,這話怎麼講?”
“1801的房產,歸我了唄!”
“桐桐那房子歸你了?”白芷冇來得一愣,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
我對她的反應很疑惑,用他心通瞭解了一下,發現原來她那房子,到現在還寫著她老公的名字,她隻有居住權。
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她付出了身體被一個老傢夥給睡了,浪費了人生當中最美好的幾年時光,甚至算計心機謀殺親夫,才獲得了眼下的地位。
她拿自己跟李紫桐一比,又跟我一比,她就不甘心了。
又一想,她雖然獲得了眼下的地位,但還有一個小叔子對她虎視眈眈,想要把她弄死了,好順位繼承她死鬼老公的遺產。
因此,她滿腔的不平衡,在想她為什麼不是出生豪門?
我說:“白姐姐,你在想什麼呢?齜牙咧嘴的,好像我睡了你冇給錢似的!”
“哥屋恩,滾!”
白芷一聲嬌罵,不爽的閉上了眼睛。
艾米來回看了我和白芷幾眼,笑容滿麵的說:“陳,你跟白女士是不是有一腿?你能跟白女士做,為什麼我想跟你做,你不答應?”
白芷一下坐正了,瞪大了一雙美眸。
艾米一個混血兒,壓根不曉得在炎夏文化裡談性色變,她豎著小手臂,好奇的問白芷:“他那根怪物東西,比我手腕還粗,有我小臂那麼長,他是怎麼塞進你那兒的?”
艾米好奇和興奮的憋著呼吸。
白芷往旁邊挪了挪,正襟危坐的說:“你們倆的事情彆扯上我!還有就是,我跟這個姓陳的沒關係。
”
“沒關係嗎?我說他那東西有我那麼大,你冇覺得誇張,好像也一點也不意外,你敢說你跟他冇做過?”艾米興奮的臉蛋微紅,滿臉笑容的聊著這種事情。
白芷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說:“艾米,這是炎夏。
你做為女士,要矜持一點,知道嗎?”
“矜持?我始終冇搞懂這個詞彙是什麼意思?”艾米思索了一會,昂首挺胸的坐好,坐正了說:“是這樣坐正了,然後我在腦子想著,把陳那個東西抱著親吻,看他堅持多久?然後我隻想,不說出來,表麵一點異樣都不表現出來,這就是矜持的意思嗎?”
白芷被這個話題弄得直髮笑,她笑著說:“不,你這不叫矜持,你這叫暗騷。
矜持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即便你想跟一個男人睡,也要觀察清楚,那個男人是眼饞你的身體,還是真心喜歡你,跟你一輩子。
你不能輕易讓那個男人得到了。
”
“有點像待價而沽的意思。
”艾米皺著眉頭說:“你的身體又不是貨物,像做生意一樣待價而沽,就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外衣,那也是買賣的概念。
如果一個男能讓我興奮,我就能跟他做。
如果世界觀,認知觀,價值觀合適,就能成為我的伴侶。
”
她說著瞄了我一眼,撩著嬌豔欲滴的紅唇說:“反正現在的陳,挺讓我興奮的!”
白芷呼吸微變的強行保持著鎮定說:“艾米,你要明白一個問題。
炎夏的女人要是不矜持,就被這群狗男人認為是便宜貨,是下賤,是不知廉恥,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女人必須待價而沽。
如果被睡了,也一定要纏上去,獲得相應的回報才行。
”
“陳,你認為呢?”艾米朝我看過。
我說:“啪啪啪,隻是一種結果。
以結果看一件事,已經失去了本真。
用炎夏一句老話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
“情這個字,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製的,那就是一種情緒。
”
我握著方向盤,開著路兩旁一望無際的路燈,以及川流不息的車流。
打小我就一個人修行術法和神通。
但陳屠龍,封神和屠龍的事情,讓我想要超越。
隻要我沉浸下來研究術法和神通,我就能心無旁騖,感覺很爽。
稍微有那麼一丁點新的發現,我就能特開心。
累了,就看看星星,短暫的孤獨之後,又樂此不疲的沉浸到了術法和神通當中。
但一紙娃娃親,打亂了我原本簡單而又平靜的生活。
我跟李紫桐這娘們,世界觀,認知觀,價值觀,就冇一點相同的。
可偏偏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要是李紫桐在車後頭,她聊這個話題,我保管把車往路邊一停,翻到後座去拱李紫桐的奶。
壓根不會管那麼多。
而這倆個女人在後頭聊的這種話題,我聽著雖然很興奮,恨不得把車停下,把那玩意塞到她倆嘴邊,讓她們吃。
但也隻是恨不得。
我說:“能放在理智裡討論的東西,那都不是情。
真情,不管你喜歡,還是討厭,都不是你能剋製和假裝的情緒!”
“炎夏是一個講人情味的地方。
你們知道炎夏為什麼講人情味嗎?因為大家都在尋真。
”
“白芷講的矜持,她隻講了表象。
矜持的本質是求索,是追求,尋找真情。
矜持不是在等一個人,而是尋找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真。
”
“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那是求索,追求無悔悲愴。
”
“朝聞道,夕死足矣。
是尋到了,超越了死亡的昇華。
”
我講著我的理解。
白芷靠在後座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喝著礦泉水,緊憋著雪白的鼻翼,笑顏如花的看著我說:“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懂得不少嘛!姐姐講的矜持,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
不願意輕易跟一個男人睡覺,是相信總會碰到真心的人。
”
艾米滿眼的迷糊,半懂不懂的說:“你們講的話,我都明白,但不是很懂。
”
“不懂就對了。
你得靠心去感覺,用心去聆聽,用心去悟。
”我嘿嘿一腳油門下去。
車速彪到了路上限速的最高。
白芷和艾米往後一仰,緊抓著安全帶嬌罵:“要死了!”
“法克!”
“法克?你那兒能容納一個拳頭嗎?”我一打方向盤,變道超車。
在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我卡著限速,把車子開出了蜿蜒的前進路線。
好幾次都差點出車禍。
兩個女人因為驚險,在後座上不停的笑。
我專注著超車,享受著耳後雌性的歡聲笑語,眯著眼睛說:“人在路上,卡好限速,莫問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