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米的安慰下,白芷受驚的情緒調節過來,吐著長氣感謝了艾米一聲,看著外頭的跑車說:“小奇,我真看到有個人躲在我車子後麵!”
提到這個事情,她的情緒又變的擰巴了起來。
是那種說不出來,站在她旁邊受到她情緒的影響,也感覺心裡發毛的感覺。
我直接了當的朝外頭走去說:“去看看。
”
白芷緊張的跟在我身後,警惕著周圍。
艾米好奇的到處亂看著。
走到白芷的旁車旁邊,我在離車一米多的位置,停下腳步。
白芷一直盯著車子後麵,冇注意到我停步,她往前半邊身子撞在我胳膊上,一聲哎喲。
我感覺胳膊肘被很有彈力的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下意識的扶著白芷的手臂,盯著她的胸說:“冇事吧?”
白芷扶著我的胳膊站穩了,注意到我的目光盯著她坡度優美的高聳處,她羞惱的甩開我扶著她的手。
我說:“白姐姐,你撞我,我好心扶你,你還發脾氣?”
“要不要我謝謝你啊!”白芷又好笑,又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要。
”
我眯眼發笑的又瞄了一眼她的香肩,以及從雙肩滑下來的坡度,優美的線條百看不厭啊!
要是冇穿衣服就好了。
我如此想著吞了一下口水。
白芷一副懶得跟我計較的模樣,盯著跑車後頭說:“小奇,你幫姐姐去後頭看看。
”
我答應一聲,轉身飛快的繞到白芷背後,瞅著她的後背說:“運動服穿著很合身,運動長褲也掩蓋不住姐姐的大長腿,還有惹人的臀翹。
很好看!”
“我讓你去車子後麵看看,不是讓你跑到我背後看,你這個畜生!!”
“白姐姐,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彆生氣嘛!”
我繞開生氣的白芷,跑到車子另一邊,又繞著車子轉了大半圈,盯著“馬軍”之前蹲著的位置說:“白姐姐,艾米,你們退後。
”
“你發生了什麼?”艾米好奇的朝我這邊走來。
我冷厲的盯著她說:“站住。
不想死就捂住口鼻,退後。
”
艾米一個急刹車,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我,捂著口鼻慢慢朝後麵退了起來。
白芷和艾米退開了三米多遠,白芷緊張的問:“怎麼了?”
“打電話報警!”
我瞅著車尾那一小灘腐爛的粘連液,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這一小灘腐液,表麵發黃,發黑,像是人體組織腐爛形成的,但是冇有任何異味。
人死不能複生。
就算我從小到大見多了古怪的事情,連殭屍和活屍都見過了。
但馬軍這種死而複活,我還是第一次見,之前我通過感知法查探的時候,他左看右看,分明是感覺到了危險,迅速的逃跑了。
一具跳樓而亡的屍體,腦漿都摔出來了,卻還知道搶醫生的白大褂,戴帽子。
感覺危險逃跑的時候,那爬行姿勢像壁虎,並且反應迅速,甚至還會開車。
看起來跟海外的喪屍一樣,但冇有喪屍的遲緩,無腦。
這傢夥不單有智慧,並且危險的感知力強,行動迅速。
這傢夥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來這兒乾什麼?
這都是問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這傢夥留下來了一趟腐液。
周圍都很乾淨,唯獨車邊有這麼一灘東西,極有可能是它故意留下的?
會不會有毒?
活人要是碰到了會不會也變成疼那樣?
都在顧忌範圍內。
我警惕的讓白芷報警,白芷愣愣的說:“報警?”
“對!”我嚴肅的點頭。
“報警?我報警說什麼?”
“你打電話給物業值班人員,讓值班人員調車庫監控。
有了監控,然後你報警說一具屍體從醫院跑出來,然後出現在了你們小區,留下了一灘不明腐液!警方如果不信,你說可以向醫院詢問,是不是活過來了?再告訴警方,如果不及時處理,這要是什麼變異的細菌的話,一旦出事,他們都得下課!”我冷戾的看著白芷那邊,又補了一句說:“這邊又一灘腐液,是馬軍留下的,現在馬軍也不知道跑去哪了?馬軍如果真帶毒,有細菌,可以感染彆的人。
首當其衝是封我們小區。
”
白芷和艾米捂著口鼻,繞到我這邊,愣愣的看著地上的腐液。
兩人嚇的一起退後了五六米遠,白芷說:“你怎麼知道是馬軍留下的?”
“算到的。
所以我需要你讓物業掉監控,然後報警。
”
“先去看監控!”
白芷從包裡拿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
一百多米開外,一輛二十幾萬的車子響了一下。
我看著遠處發出響動的車子,愣愣的說:“那也是你的車?”
“狡兔三窟,車,我也準備了好幾輛,彆人都不知道是我的車。
”白芷疾步朝車子那邊走去。
害怕還是害怕,但卻並冇影響到她行動。
我喊了艾米一聲,跟著過去。
坐車到物業部門口,白芷打開門禁,帶我們來到物業監控總控室。
就是一個大電腦機房,屬於白芷旗下公司的內網主機。
半年內的監控資訊都儲存在這,隔半年,就清理一次。
牆上密密麻麻掛的全是顯示器。
一個顯示器,六個分鏡頭,幾百個監控畫麵,包裹了小區所有主要位置。
白芷到電腦前,纖細的十字飛快的跳動在鍵盤上。
不一會,最大的顯示屏,出現了五棟地下室入口周圍的幾個攝像頭畫麵。
有三個攝像頭,都能照到白芷的跑車。
白芷控製視頻快退,不一會,畫麵裡出現了一個穿白大褂,腦袋佈滿了腦漿的人,出現在了視頻裡。
頭頂破裂,頭髮和臉上掛著乾枯的腦漿和血液,這樣一個人嚇得白芷和艾米,原地腿軟,扶著桌子才站穩。
我推了兩把椅子過去,她倆坐在椅子上,癱軟的壓根站不起來。
過了十幾分鐘,她倆這才緩和過來。
不是她倆膽小,我就見過一個人走在路邊,看到貨車翻車,車廂倒在他麵前。
那個人冇受傷,隻是被嚇到了,下意識的爬到路邊的草地上,坐在地上坐了兩個小時纔回神。
我小時候當壓棺童子,出殯前一天晚上會去事主家吃晚飯,有時候懶得回去,就直接在那邊守靈過夜了。
有一次守靈堂,屍體直挺挺的坐起來,把守在靈堂變的孝子,嚇的坐在摔地上,一個勁的隻知道哭。
在家裡人的照顧下,坐了小半夜,直到天亮,那個孝子才能走路。
人被嚇到癱軟,就是一瞬間的驚嚇太大。
白芷和艾米看到這樣一具屍體,能十幾分鐘緩和過來,她倆膽子算大的了。
我見她倆恢複的差不多了,點了兩根菸遞過去,一人給了一根。
我又自個點了一根菸說:“白姐姐,你把監控拷貝一份,然後報警吧!”
“不能報警。
如果……如果馬軍身上帶有未知的細菌,他是從醫院跑出來的,說不定現在醫院就出事了,白斬也接觸過醫院的人,也有可能感染。
一旦有人感染,這些人就會被隔離。
如果我們報警,不管我們碰冇有碰地上的腐液?我們說冇碰過,但彆人會信嗎?我們也會被隔離。
”白芷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我說:“我現在得銷燬馬軍出現在小區的視頻,就當什麼事也冇發生過。
你能處理掉,我車邊的腐液嗎?”
白芷一口氣講完,盯著我又說:“當然,有病毒隻是我們的猜測。
如果冇病毒是最好了,我隻想明哲保身。
”
“我無所謂!”艾米優雅的吐著菸圈。
兩個女人齊刷刷的看著我。
我用力吸了一口煙,低著頭想了一會,抬頭,看著她們倆。
如果真發生了感染事件,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會關乎千家萬戶。
我想阻止這個事情,也有能力阻止這件事。
但是想想我小時候的事情,村裡婦人認為我媽跟彆人跑了,背後罵我是婊砸養的。
當我剪紙,把紙片人剪的會動了,告訴跟我玩的最好的小夥伴,結果那個小夥伴被嚇跑了。
還在背後跟彆的小夥伴講,不要跟我玩,說我是壓棺童子,很邪門的。
再到小學,初中一群同學知道我爸是開靈車的,嫌棄我晦氣,排擠我。
高中同學不知道我爸是開靈車的,但我學習考試總是最後,嫌棄我拉低班級平均分。
甚至高考,冇考上大學,還有人在背後講,像我這種就是被大梯隊甩開的廢物。
彆人的死活,與我何乾?馬軍這個怪物,又不是我弄出來的,關我什麼事?再說我又不是一城之主,也冇享受過城主的待遇,真要是出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並且就像白芷講的那樣,我們一報警,如果真發生了感染,就算我們說冇碰過那灘腐液,誰信?搞不好會被隔離,研究,當小白鼠。
簡直吃虧不討好。
我一口濁氣吞下去,用兩根手指捏著菸頭上的火,感受著指尖焦疼,掐滅了菸頭說:“我讚同各家自掃門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