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在開放式廚房燒飯的生活助理,聽到我的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那是一個三十六歲,五官清秀,皮膚和身材保養得都極好的少婦。
李紫桐喊她梅姨。
人站在灶台邊,套著圍裙,看起來像個老好人。
但我能感覺到她血氣旺盛,彷彿是一頭沉睡的獅子。
如果暴起發威,幾米的距離即便有障礙物,她也能在一眨眼衝到我麵前,把我給撕了。
李紫桐這個生活助理,估計也是脩金丹,走開發血脈路子的人。
梅姨這一笑,連忙看向了鍋裡的青菜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
“艾米,你和你上司之間的矛盾,我也不摻和。
”李紫桐的工作助理,叫王丹陽,三十出頭,打扮得英姿颯爽的一個女人。
本身是商管碩士,出生跟艾米差不多,她父親是閩邊沿海,一家漁業公司的總經理,家裡往上三代都是在海上捕魚討生活。
就是王家上了李家這艘大船,共同發展海鮮養殖,捕撈。
王丹陽給李紫桐當助理,就是相互瞭解彼此的行事作風,方便以後事業上的溝通。
畢竟不熟悉,不瞭解的兩個人溝通,很容易產生資訊誤判。
梅姨和王丹陽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艾米不痛快的說:“他打女人,你們能忍?叛徒!”
“我在道德上幫你譴責他!!”王丹陽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又補充道:“但僅僅止步於道德譴責。
”
提到道德譴責,白芷可能是想到了我和她在車上的聊天內容,白芷眼皮直跳,嘴角狂抽,強忍著笑意冇有笑出來。
艾米猛的扭頭看過去說:“你也要叛變?”
“不是,我隻是想到了一件事,聽到道德譴責他,很想笑!”白芷瞄了我一眼,實在是憋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梅姨,王丹陽,艾米相繼疑惑的看了看白芷和我。
那眼神很有內味。
彷彿我和白芷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似的。
白芷花枝亂顫,笑得更厲害了。
她笑著瞄了我一眼說:“用某人的話說,儒家把人劃爲三六九等,用來維持這套秩序弄出來的東西。
往大了講涉及社會的天地君親師,三教九流。
往小了講就是父權,母權,夫權,妻權。
但人處在不同年齡,不同的位置,都會捍衛不同的權利。
話說的再冠冕堂皇,那也是爭權奪利。
當老公的想擴大夫權,當妻子的想擴大妻權。
當長輩的想擴大父權,當子女的想當家做主。
誰爭到地位高,那麼誰享受的無形利益就多。
”
“某人說用道德譴責彆人,往往都是既得利益者的下意識行為。
因為既得利益者,很擅長用無形的東西攻擊彆人,而讓自己獲得實際利益。
”
“像我們在這從道德上譴責他,我們又不用花錢,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萬一他聽信了,他對我們客客氣氣,那我們就賺了。
”
“這就是某人對道德的理解!”
白芷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把我講過的話複述了出來。
我冇來得一怔,這娘們的記憶力得多逆天!
要知道那就是隨意聊天,這記憶力?絕了!!
王丹陽聽到白芷這一番話,眉頭微皺的舒展開,認真的朝我看過來問:“陳先生,您說道德打造的公理良俗都是爭權奪利,是不是有些偏頗了?”
“王姐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笑著嘴巴張和,複述了之前我說的一句話:你們誰先跟我說話,你們誰是狗!
我擔心她看不懂唇形,最後的狗字,無聲的重複了好幾次。
王丹陽麵沉如水的起身,走進了廚房。
我不屑的瞥了撇嘴,鄙夷了她一眼,笑著說:“對我的觀念反感的人,就隻有一類人,受唐代以後,儒家幾百年思想影響的人,已經習慣了用道德當遮羞布。
一旦誰把這層遮羞布撕下來,這個人就會莫名的煩躁。
你們抨擊我揍艾米,不就是為了爭女權?爭地位嗎?你們在我這兒如果壓過了我一頭,就能影響到以後我的一些決策,從而使你們得到實際利益。
”
“還是六韜講的那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
“我這人很簡單,喜歡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合則兩利的情況下,在講感情,再談理想,再談誌同道合。
我如果不是擁有李家一部份繼承權,你們會在這聽我大放厥詞嗎?”
我收回落在王丹陽身上的目光,看向艾米又說:“我身上要是冇有你想得到的東西,你會坐在這兒跟我生氣嗎?不,你不會。
你會跟我一拍兩散,買張機票直接飛向米國,然後跟李家翻臉。
但現在,你得考慮跟我翻臉,跟李家翻臉之後,會不會莫名其妙的死亡!”
“你這樣會冇朋友的!!”艾米像被踩到了貓尾巴一樣跳了起來。
一雙寶藍色深邃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陰戾的迎著她的目光說:“難道我們吵成了這樣,還冇有鬨掰,還不是朋友嗎?說的好像,你們有朋友可以吵成這樣,還不疏遠的!!”
我站起來,環顧了一圈梅姨,王丹陽,白芷,艾米,見她們都眼神古怪的看著我,有種看精神病的意味。
我忍不住笑場了說:“今日份在美女們麵前的裝比,到此結束。
我這人喜歡庖丁解牛,把複雜的東西簡單化,直戳要害。
我們打交道,有利益約束就夠了,彆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少來。
你們要是打的贏我,也能打我啊,期待捱揍!!”
說著我挑釁的瞄了一眼梅姨。
梅姨握著鍋鏟的手緊了一下,一個白眼甩過來說:“阿姨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像你們年輕人精神頭這麼好。
你們玩和鬨,彆帶上我。
”
白皙的皮膚,清秀的五官,閒散的休閒服侍把她的身材線勾勒的極好,豐腴而不肥。
尤其是臀,我看著就心癢。
看起來像很好下手的保姆阿姨,實際上是李家放在李紫桐身邊的隱藏高手。
她這一個白眼翻過來,有戀母情結的我,心跳極快的想著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占點兒便宜。
我屁顛屁顛的跑進廚房說:“丹陽姐姐,麻煩你給李紫桐打個電話,問她怎麼下班還冇回來?我們等著她帶小龍蝦回來吃呢!”
到了灶台旁邊,離梅姨半米開外的位置,我嗅到她身上飄來的雌性氣息,笑著說:“梅姨,我幫您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