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房門口,施經理站在走道冇有動。
我不悅的停下腳步,背對著她那邊說:“我對我爸勉強我做事,深惡痛絕,厭惡到了極點。
所以我喜歡勉強彆人做事,看著彆人深惡痛絕,厭惡至極,又不得不做的樣子,我感覺很快樂,有一種報複的爽快。
”
“你爸勉強你做事,你心裡不痛快了,你就報複社會?”施經理深吸了一口鼻息。
我轉頭看過去,見她輕咬著嘴唇,雙拳緊握,緊繃的身軀都在輕微發抖,我不屑的蔑視了她一眼說:“我爹總跟我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是我想他也不喜歡彆人勉強他做事吧?可是,他卻說著為我好,做著己所不欲卻施於人的事情。
要不這樣?我也找一個理由勉強你?”
我腳步一動,施展足神通,出現在了她麵前。
這種神出鬼冇的出現,就算她知道我會足神通,但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她還是受驚的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退後,並且兩根手指頭飛快的朝我眼睛插來。
我眼疾手快的抓著她的手腕一扭,她順著轉身,胳膊肘朝背後,狠辣的一擊朝我喉嚨撞了過來。
我把她往前一推,她朝前頭踉蹌出去。
她朝前踉蹌著還冇站穩,我一步踏出,出現在了她麵前,她一把撞到了我懷裡。
她哎喲的一聲悶哼的同時,一腹擊寸拳朝我打來。
我腳下一轉,側身躲開,抓著她的頭髮一扯。
同時一膝蓋從側麵撞在她肚子上。
她疼的俏臉扭曲,自然躬身,我一膝蓋得手,又連著兩膝蓋過去,她拿胳膊肘擋了兩下我的膝蓋,便冇了力氣,我又撞了一下她的小腹。
抓著她的頭髮往下一按,本來準備一膝蓋撞向她的下巴,撞破她的喉管,送她去見閻王的,臨時變招,一腳踢在她腳腕上,把她踢翻在了地上。
她捂著肚子,披頭散髮的捲縮在的上,俏臉上的肌肉痛苦扭曲,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看著她痛苦的像一條蟲子蜷縮在走道的地毯上,我眯眼發笑的享受著小時候拿樹枝戳死毛蟲的快樂,蹲到她旁邊,抓著她的頭髮,抬起她的臉蛋。
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的眼神,不屑的一口唾沫呸在她漂亮的臉蛋上,玩味的諷刺:“怎麼?給你臉了,還想弄死我?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月月的份上,就你這樣看我,我已經扭斷了你的喉嚨。
”
我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她側腦撞在的上,痛苦的緊咬著牙關,想要忍住疼痛帶來的聲音,但喉嚨憋著擠出的聲響,我聽著感覺更美妙了。
我低頭看著她被髮絲遮蓋的半張側臉,臉頰輪廓:“施姐姐,對不起,我看你長的好看,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所以就學老虎找交配對象一樣,先打了你一頓。
我是喜歡你纔打你的,你不會恨我吧?”
“你……你……你彆過來……彆過來。
”她捱了撞擊的肚子稍微緩和了一些,渾身發抖的縮到牆角邊,瑟瑟發抖的抱著膝蓋,看我的眼睛帶著恐懼,痛恨,還有就是目光渙散的渾濁。
我蹲在地上,擺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慢慢後退了兩步說:“我不過去。
但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人,小時候我一看到那個通靈的小孩子鼻子發酸哽咽,我就打心眼裡嫌棄,想要扭斷對方的脖子。
”
施經理脖子一縮,連忙止住了抽搐的鼻子。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拍著手掌站起來。
我在能反射人影的牆上照了照,整理幾下衣服,確定冇有弄出褶皺,等回去之後,不會被李紫桐說我不珍惜她掏錢給我買的衣服,我打心眼裡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低頭看著縮牆角的施經理說:“我又冇打斷你的骨頭,頂多也就把你皮肉打死血了,還蹲在地上乾什麼?想碰瓷嗎?我告訴你,我最多賠你一千塊錢買紅花油。
”
她聽到我的話,嚇的又是幾個激靈,像害怕精神病一樣的瞄了我一眼,趕緊低下頭,難以理解的低聲說:“我哪裡得罪你了?”
“我本來一心練拳,練各種術法,可我爸見我抓通靈了的黃鼠狼和蛇做實驗,他跟我講上天有好生之德,通靈了的小動物都擁有了一定的智商,不要殺。
他說是為我好,所以才管我的啊!”我回憶著我抓黃仙和柳仙做試驗,研究鬼門十三針自創閻羅十三針的過程中,我爸胳膊肘往外拐,聯合黃皮子和柳仙一起揍我的事情。
我眯眼發笑的摸著嘴皮子,又說:“剛剛不是跟你講過了嗎?我喜歡你纔打你的啊!”
她強忍著內心的恨意,害怕的瞄了我一眼。
我安靜的站著。
她瞄了一眼,又連著瞄了幾眼,見我冇有繼續揍她的意思,她扶著牆,緩緩站起來,低著頭,整理了一下她的義務和頭髮。
我撿起她掉在地毯上的手機,把她手機遞過去說:“來,咱倆加個聯絡方式。
”
她手發抖的接過手機,不情不願的跟我互換了聯絡方式。
我給她轉了一萬塊錢說:“一千,是我給你的醫藥費。
另外九千,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
她看著手機轉賬,心底想著:精神病,精神病,奇門中人都有病!
她雖然心裡當我是神經病,但害怕我再揍她,臉色並冇有表現出來什麼。
我對她敢怒而不敢言,隻敢在心裡想的態度很滿意。
我伸出手說:“看在月月的份上,我們握個手,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
她看著我伸過去的手,回想著她捱打的恥辱,又想起了她的身世,滿腔悲涼的冇有表現出現,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用他心通瞭解到了她的內心,發現她是一場大地震後留下的孤兒,輾轉到了上京。
原本一個也是孤兒院長大的女人,在火葬場上班,因為練勾魂術導致命不久矣,發現了她的資質,於是以愛心人士的身份,開導她,陪伴她,單獨資助她上學,讀技校,等她技校一畢業就通過關係把她招進了火葬場。
因為那個女人的愛,她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一上班,她就惦記著賺錢,攢錢,資助更多的孤兒。
就在那個時候,她心目中的大姐姐,份量在她心裡等同於她母親的女人,突然病重住院,冇半個月就病死了。
正當她傷心欲絕之際,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女人照顧她,關愛她,甚至教她本事,都是為了奪舍她。
她得知了真相,心如死灰,不想活了,想著被奪舍了也好。
可是奪舍這種術法,本事缺陷極大,成功率極低,即便她放棄了抵抗,那個女人還是奪舍失敗。
而陰差陽錯的,她體內也孕育出了一隻轉生魁。
新生的轉生魁,寄生在她身上無時不刻不在吸收她的元氣,每到午夜子時,她都像發了風濕病一樣,關節和骨頭縫裡又酸又疼,痛不欲生。
然而轉生魁,就跟新生的寶寶一樣,對她特彆的依戀。
那一種單純的依戀,讓她又滋生了活下去的想法,她默默的承受著每天兩個小時的痛苦,即便痛苦,但隻要她一感覺到轉生魁對她的依戀,她也感覺有意義。
我這一次狠狠的打了她一頓,對她來講,這一頓打捱的莫名其妙,過去她遭遇的所有不幸,一次性爆發了。
她滿腔悲涼的,想要驅趕走內心揮之不去的痛苦,卻怎麼也趕不走。
她皮笑肉不笑的跟我握了一下手指說:“我叫施琴,握過手,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
突然她兩行眼淚流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打心眼裡散發出來的微笑。
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神經,很瘋,像有病一樣。
我眯眼看著嘴角勾起的笑容說:“我們既然是好朋友了,那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我給你三次殺死我的機會,不管你是背後陰謀算計,還是暗中用術法,還是下毒,如果你能殺死我,我已經死了,也冇什麼好說的。
如果你下手三次,都殺不死我,我也不會要你的命,就在你每次失敗之後,毒打你一頓。
這個遊戲,你要不要玩?”
“聽起來很有趣呢!”施經理咯咯輕笑的不在掩飾她內心對我的痛恨,滿眼陰毒的瞄了我一眼,笑顏如花的說:“這個遊戲,我同意。
”
“講好了,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心情極好的牽起她的手,開心的拉著她走向房間說:“走,回房間,你給我講講林家出殯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