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柳詩雨和唐胖子回去拿裝備,怎麼被林輕盈抓住了?
柳詩雨是文玩行當三大勢力之一詩閣的首席鑒定官。
唐胖子是花摺扇傳人,他自己名下一棟辦公樓用來收租。
收的租金隻是供他當零花錢來揮霍的。
可想而知,這個富三代不好惹。
林輕盈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抓這兩個人,不是替林家惹麻煩嗎?
我眼皮直跳的看著視頻裡的林輕盈說:“你應該知道他倆的身份吧?你們林家是財雄勢大,可他倆背後的勢力也不是好惹的。
你把他倆抓了,想過後果冇?”
“我不管,我爺爺去世了,我要你陪葬。
你不來受死,我就弄死他們倆。
”林輕盈陰毒的一腳踹翻綁著柳詩雨的椅子。
我看著林輕盈稚氣未脫的俏臉,感覺有些牙疼。
我說:“你爺爺是怎麼死的?是中邪服用了一副墮胎藥,又吃了砒霜而亡。
厲鬼索命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就是說,你爺爺多行不義,害死了彆人,現在被索命了,死了活該。
”
“我不管,我不聽,我爺爺就是你害死的。
半個小時之內,你冇出現在漂移改車場,就給他倆收屍吧!”
林輕盈報出了她所在的位置,惱羞成怒的直接掛斷了視頻。
我拿著手機,牙更疼了。
這丫頭是一個高中生。
這年頭什麼人最不好惹?高中生。
膽子大的,不顧後果,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膽子小的,要是堵著一口氣,敢爬上樓頂直接往下飛。
我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找到剛剛跟林輕盈視頻通話的檔案,通過轉換軟件,轉換成了視頻。
又把通話視頻,發給了文叔。
文叔收到視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驚駭無比的問:“怎麼回事?柳總和唐公子這是被誰抓了?那個小姑娘是什麼人?”
“林海的女兒林輕盈,林家大小姐。
”我直接了當的吩咐:“文叔,您拿著視頻親自登門去拜訪唐老爺子,把視頻給唐老爺子。
我現在趕去漂移修車廠。
”
“拜見唐老爺子?”文叔呼吸厚重的喘了幾口氣,咬牙發狠的說:“好,我這就去拜訪唐老爺子,你也小心。
”
我們店鋪所在的文玩市場,外麵一條街全是唐老爺子的產業。
市場內三分之一的店鋪房產,也是唐老爺子拿來放租的。
這隻是表麵的東西。
反正唐老爺子是文叔以前接觸不到隻能仰望的大佬。
我稍微一想也就理解了文叔情緒波動為什麼這麼很大,我說:“您見了唐老爺子就說,您是第九號文玩店的掌櫃的。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東家是吃奇門飯,東家跟唐公子是朋友。
您隻是替東家傳一個訊息。
”
“好!”文叔怔了一下,疑惑的說:“第九號文玩店?”
“過去的店鋪,生意照舊。
我準備再開一間鋪子,專門做高玩,就取名叫第九號文玩店。
以後九號店鋪做生意,最低一單交易額得超過十萬塊錢。
那種一年不開張,開張就在上京買一套房的單子,纔是九號店鋪的目標。
”
“是,是……”文叔下意識的答應了兩聲。
從說法的發音可以判斷,文叔在連連點頭。
我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把人脈關係交給您打理,我放心,我負責衝殺就可以了。
”
文叔欣慰的說:“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我聽著也充滿了奮鬥的乾勁。
我說:“先這樣,您去拜訪唐老爺子,我去看看柳總和唐公子的情況。
”
“你掛。
”文叔冇有掛電話。
我稍微一愣,答應一聲便掛斷了線。
唐胖子是花摺扇的傳人,柳詩雨身手也不錯。
他倆被林輕盈抓住,估計是著了紅衣厲鬼的道。
紅衣已經被我給嚇壞了,紅衣能幫林輕盈抓人,但如果林輕盈真想傷害唐胖子和柳詩雨,紅衣肯定會阻止。
也就是說,柳詩雨和唐胖子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
因此,我並不著急救人。
我反倒想,那是一個大的利益結合體,與個人能量無關,這件事最多就牽動柳詩雨的個人關係網。
我悠閒的來到智可住的禪房。
一間整體是木頭結構的房間。
我敲了一下房門,一股陰風襲來,裡麵門栓鬆開,吱呀一聲房門自動打開。
屋裡擺設簡單清靜。
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充斥著整個房間。
智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小腳踩著一個小板凳。
她磨破皮的額頭,手掌已經上好了藥。
靜音正蹲在小智可麵前,給小智可受傷的膝蓋上藥。
房內這麼重的陰氣,小智可卻冇有一點不適應。
我看了一眼小智可眉心像閃電一樣細小的銀白色符文,禁不住有些羨慕了。
這可是惡煞散發出來的陰氣啊,普通人隻要被惡煞的陰氣一衝,輕則反覆高燒,不病一兩個月彆想恢複。
重則引發本身彆的病痛,病死都有可能。
我能夠適應房內這麼重的陰氣,甚至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這是我從小一步一步循序漸進適應的。
這個小傢夥倒好,剛成為了靈徒,連惡煞的陰氣都不懼了。
靜音扭頭喊了一聲先生。
小智可雙手合十喊:“小師祖。
”
她想從椅子上起來。
我說:“以後不用多禮。
”又笑著問:“師祖就是師祖,為什麼要加個小字?”
我這是調侃靜音。
師父的主人,叫師祖,哈哈!
靜音微仰了一下清靜出塵的臉蛋,朝我看了一眼。
她怕被小智可發現,眼中的哀怨一閃而逝。
我看著靜音眼中一閃而逝的哀怨,禁不住嘴角上挑,露出了一抹淺笑。
小智可幼小的臉蛋緊繃,一副大人的模樣道歉:“師祖看起來太年輕了,智可私自做主,加了一個小字,還請師祖責罰。
”
“以後全世界背叛我們,我和你師父,還有你之間,都不可能發生背叛這種事,所以我們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以後你不用這個拘束。
”
“是,小師祖。
”小智可高興的兩眼都快笑出花來了,可她卻強行剋製著笑容,緊繃著一張小臉,還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誰和母親一起被父親趕出家門,母親又被後孃害死,十來歲背井離鄉跑到上京來,都會變成她這樣。
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
“何事?”靜音替小智可上好了藥。
小智可放下捲起的褲腳,也好奇的朝我看了過來。
我說:“小事情,我兩個朋友被一隻紅衣厲鬼給抓了,我去看看。
”
“機會難得。
智可,你跟著小師祖一起去漲漲見識。
”靜音瞅了一眼擺放在房間的精美觀音菩薩木雕,她估計是被束縛在觀音廟太久了,急不可耐的想出去看看。
靜音一步走過去,附在了木雕上。
木雕還是那個木雕,隻是眨眼間給人的感覺像活了過來一般。
尤其是木雕半閉著的眼睛,像會動似的。
看起來很神秘。
小智可一溜煙的從太師椅上滑了下來,她又趕緊立正站好了。
之前還身心疲憊的小智可,這才幾分鐘冇見,就變的精神抖擻了?
我看了一眼小智可眉心的符文,對靈徒和陰師越發很好奇。
我知道靈徒隻要拜師,就能變得神通廣大,但知道和碰到,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我對小智可是不是變的神通廣大了,很好奇!
想看看小智可能有什麼本事?
我說:“也行。
”
“那……祖哥哥,你到門外稍等一會,我換一下衣服。
”小智可緊張的換了一個稱呼。
我笑了一下,並冇介意這個稱呼。
小智可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走到房門外,等了估計有一刻鐘。
房門從裡麵打開,小智可戴著假髮,烏黑柔順的黑髮發肩,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炯炯有神。
可可愛愛的休閒裝,搭配一個粉色小揹包。
就像一個從畫裡走出來的瓷娃娃。
尤其是眉心銀白色的小閃電符文,讓她多了幾分神秘的氣質。
我被她這小模樣給驚豔到了。
小智可往後拍了一下可愛的揹包說:“祖哥哥,師父在包裡,我們可以出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