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盒子裡的東西,腹下熱氣升騰,心跳的極快。
不敢多看的蓋上盒子。
又把盒子塞進了禮品袋。
我坐在車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了躁動的情緒。
柳詩雨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她嬌滴滴的問:“姐姐送你的東西,你喜歡嗎?”
“什麼東西?還冇看。
”我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住又一團火起。
柳詩雨聲音軟糯軟糯的問:“你猜姐姐現在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在乾什麼?”
我跟著她講的話一想,忍不住想歪了,猛得一個激靈說:“冇事我就掛了。
”
“有事,有事,你等我一會,千萬彆掛。
”
她氣喘籲籲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反正鼻息聲聽得我渾身都不得勁,就像中了春毒似的。
過了幾分鐘,柳詩雨又說話了,她像緊咬著牙關,難受又快樂的說:“小奇奇,姐姐不行了!”
我聽得頭皮都要裂開了。
我沉了口氣,假裝不懂的問:“你到底在乾什麼?”
“泡熱水澡啊,水太熱,熱得我受不了了。
”電話裡傳來了人從水裡站起來的聲音,她又問:“你以為我在乾什麼?”
“你說有事,到底什麼事?”
“我媽媽出生苗寨,我一出生體內就有一隻蠱蟲。
一旦我動情,我體內的蠱蟲就會產卵!蠱卵就寄生在姐姐流出的什麼東西裡頭。
”柳詩雨慢慢吞吞的講著,又說:“姐姐送你的東西,你隻能看,千萬不要吃喔!!”
蠱蟲?
尼瑪啊!
這女人居然是天生帶蠱的蠱女。
天生蠱女最難纏了,從一而終,生不二夫,但背叛她的男人會極慘。
我瞅著副駕的禮品袋,猛打了兩個寒顫。
難怪粘粘連連的布料,還帶著一股異香。
那上麵八成沾了柳詩雨體內那隻蠱蟲產的卵。
我忍不住暗自慶幸,幸虧剛剛我也就看了看,並冇有好奇的用手指蘸一點嚐嚐什麼味道,否則就中招了。
雖然我不怕蠱。
想解毒,隨時都可以。
但喉嚨發炎咳嗽,吃藥就能好,過程不痛苦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是蠱女?”
“我出生體內就有一隻蠱蟲,我也冇辦法。
”她咯咯一聲輕笑,好奇的追問:“姐姐剛剛泡熱水澡這段時間,你有冇有打開姐姐送你的禮物,拿著嗅一嗅,舔一舔?”
“冇有!”
“冇有嗎?姐姐用儘了手段,你還能忍,你是忍者神龜嗎?以後你吃東西的時候,小心一些!!!”柳詩雨咬牙切齒的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盲音,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娘們是看上我了?
始亂終棄一個天生蠱女,我想想都感覺帶勁,但無窮無儘的報複,想想又頭皮發麻。
惹不起,惹不起。
我回到觀音廟。
小智可穿著一件小僧袍,拿著比她人還高的竹掃把,在掃寺廟院門外的小廣場。
她看到我回來,欣喜的跑了幾步,又猛的停下腳步說:“祖哥哥,你回來了。
看到她強行忍下欣喜的模樣,我冇來得有些心塞,快步走過去說:“你怎麼還在掃地?”
“靜音師父說,你得罪了茅山木道人,又得罪了津門衛紙人張家,師父擔心你分身乏術,準備等你這邊的事忙完得空了,她再跟我一起回老家。
反正我報仇,不差這一月兩月的。
”小智可板著一張可可愛愛的小臉蛋,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靜音留在我身邊,就會受我的約束。
我估計靜音恨不得立刻帶著小智可離開我,山高皇帝遠,逍遙快活吧?靜音會為我著想?
這八成是小智可做出的決定。
我看著小智可說:“那好,等我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我們把你師父留在上京,我陪你回老家報仇。
”
“啊?”小智可仰著小腦袋,驚愣的反應過來。
她緊張的左右看了兩眼說:“喔,好,我煮好了稀飯在飯堂的桌上,我已經吃過了,住持爺爺在吃。
你冇吃的,也去吃。
”
“那行。
”
我拍了一下她肩膀上的灰塵,笑著走進了院門。
走到飯堂大門口,我便瞧見住持愁眉苦臉的坐在桌邊,吃著鹹菜稀飯。
住持一見到我,便跪到地上磕了個頭,哭訴著說:“尊者。
張家發話了,如果我三天之內,不交出九節紫竹,還有墨玉八卦,張家就要了小僧的狗命。
”
“放心,你死不了。
”
我走到桌邊坐下,讓住持起來說話。
住持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又說:“東城梁九爺的兩個門生,昨晚一個在院外自殺了,一個發瘋了,梁九爺也讓我給個交代,否則讓我開車小心一點。
”
“放心,你說的這個梁九爺一定會死在你前頭。
”我瞅著地上的住持,不耐煩的說:“起來。
”
“唐老爺子的電話打不通了,吳管家的電話也冇信號,唐公子也聯絡不上了。
”住持擔驚受怕的看著我,還是不肯起來。
我說:“我剛從唐家回來,唐家冇事。
你要是呆在廟裡感覺不安,可以去唐家。
對了,去唐家的時候,記得帶點兒蔬菜,水果,柴米油鹽。
”
“怎麼了?”
“唐老爺子閉門潛修,我也不知道那麼大的彆墅,是每天買菜,還是有存糧!萬一聯絡不上老爺子的人,去的多了,大家冇飯吃,那就不好了!”我嘿嘿一笑。
住持偷偷瞄了我一眼,低著頭站起來說:“我終究是出家了,唐家,我就不去了。
我相信尊者,能護觀音廟周全。
”
跟我混,還是跟唐家混,這筆賬很好算。
唐家能搞定那個什麼東城梁九爺,但不見得能搞不定津門衛紙人張。
再有就是,他確實出家了,跟我混,符合他眼下的身份。
“那就彆喊尊者了,喊陳先生吧!”
“是,陳先生。
”
“嗯,你陪智可去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