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催的聽到我的話,停下了繼續動手的趨勢。
他大口踹著粗氣,杵著武士刀站起來。
我眯眼笑看著他。
他看到我的笑容,一下站直了。
提著武士刀,刀劍指著的地。
仰著臉,一字一頓的說:“不準笑,我最討厭你這種一切儘在掌握當中的笑。
”
他說著,雙手豎起武士刀,雙手緊握著刀柄,朝我衝了過來。
一刀斜下斬。
一刀提削。
一刀橫切。
我躲避著他的連斬,鋒利的刀子斬出的聲音,聽起來很脆。
尤其是這把刀陰森邪門,這要是被斬到,肯定身首異處。
我閃躲著刀子,並冇有反擊。
姓催的連斬三刀,連我一根頭髮都冇有碰到。
他凶狠的又斬出了幾刀,依舊全部斬空。
他啊的一聲咆哮,又一刀斬出來。
再一次斬了個空,連我的衣服都冇碰到。
他氣喘籲籲的拿刀杵在地上,滿臉挫敗的盯著我咆哮:“有本事你彆躲,你彆躲……”
“廢物總會說一些無腦的話。
我不動,站著讓你砍嗎?”我依舊笑看著他。
“啊!”
他舉起刀朝我劈過來。
我躲開。
他往前衝出去,站穩了,背對著我這邊,雙手反握著武士刀,一刀紮進了他的肚子。
武士刀從他腹部穿透後背而出。
他單膝跪到地上,嘴角溢血的說:“就算我死!就算我成為刀奴!我也不會輸的!我要你死!”
武士刀的陰氣灌注進他的體內。
陰氣在他體內爆炸開。
他瞪著眼珠子倒在地上。
爆開的陰氣籠罩著那個區域,聚整合了一團黑霧。
一眨眼的功夫,那邊漆黑的什麼東西也看不見了。
慢慢的黑霧變淡,屍體旁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姓催的穿著東洋幾十年前那種軍裝,腳踩著黑色皮靴,站在他屍體旁邊。
一張英俊的臉蛋蒼白無血,凶猛的煞氣直衝雲霄。
這傢夥自裁,受到武士刀的影響,變成了鬼將?
鬼將,是一種不同於厲鬼和惡煞的存在。
單個鬼將跟普通的厲鬼差不多,但如果讓鬼將帶上千鬼兵,恐怖程度不低於惡煞。
我一看清鬼將的聲音,紮在屍體上的武士刀吹出了一股凜冽的陰風。
陰風裡,影影倬倬的東洋士兵人頭湧動。
一個個東洋士兵的身影,交疊在一起,粗略一看像幾十個人,仔細看又像是幾百個人,越看越多,密密麻麻的得有上千號人。
說不出的邪門和詭譎。
我看到這一幕,雙眼一閉。
放開感官,感受著周圍的環境,進入了天人合一的作法狀態。
彷彿一瞬間,我也變成了那股陰風,變成了浩浩蕩蕩的鬼兵,我當即口吐冥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
這是道門九字真言。
九字真言是借天地之力。
這九個字的強弱取決於周圍的環境。
用來破陰兵過境這類情況有奇效。
九字真言一出,陰風崩潰,密密麻麻的東洋士兵人影裂開。
哀嚎聲不絕於耳,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
陰風散儘,所有鬼兵,全部魂飛魄散。
“八嘎!”
初生的鬼將,猛得睜開眼睛,凶戾的去抽出武士刀,手卻從刀柄,穿了過去。
鬼將若是能跟兵陣相合,堪比惡煞,可以碰到實體。
可惜眼下它一個孤家寡人,跟厲鬼和凶靈差不多。
根本就碰不到武士刀。
鬼將一下冇抓到武士刀,又抓了幾次。
它的手幾次手從武士刀柄穿過,凶狠的扭頭朝我看來。
我藉著九字真言破掉陰風的勢。
腳踏無極罡步。
手掐法指,默唸法咒:破天道,斷陰陽,絕兩儀,陰極無限,地火風水應赦令,破。
一破道令打了過去。
鬼將想逃,可惜已經遲了。
破道令席捲之下,鬼將無所遁形,不甘心的咆哮著化為了一股青煙。
眨眼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一切塵埃落定。
姓催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插在屍體上的武士刀,也失去了陰氣森森的邪門感。
原本的鋒利也失去了光澤,鏽跡斑斑。
我本來就心神受創,身體不舒服,這一動手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咳嗽好一會,我緩和過勁來,走到姓催的屍體旁邊。
抽出屍體上的武士刀。
我拿著武士刀,敲在一旁的水泥柱子。
武士刀繃斷成了幾截。
我嫌棄的扔了刀柄,一腳踢開說:“還佈置八門鎖神鎮的凶兵呢?垃圾東西,我呸!”
“你彆過來!!”
姓孫的女人拿著鋼筋,縮在一麵牆旁邊。
我隻往那邊看了一眼,她便拿著鋼筋反覆的亂揮了起來。
我聽到她的警告,邁開腳步走過去。
她背靠著牆,手裡的鋼筋揮舞的更快了,反覆的說:“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我盯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每走近她一步,她的瞳孔就跟著縮一下。
我走到她兩米開外的時候,她兩腿發抖的一鋼筋朝我扔過來。
我往旁邊挪了一步,帶著破空聲的鋼筋從我旁邊飛過去。
她沿著牆壁,邁開腿就跑。
我說:“你跑啊,你越跑,我越開心。
”
聽到我的話,姓孫的女人一個激靈停下腳步。
她跪在地上慌張的說:“小哥,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該狗眼看人低,嫌棄你參加活動不肯花錢。
”
“小哥,對不起,我不該偷襲你。
”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這麼厲害。
求求您了,求您饒過我吧!”
她滿臉的恐慌,連連求饒。
我低頭盯著她的臉說:“我看到了你殺兩個安保,之前你偷襲我,應該是想殺我滅口吧?”
“我當時是不知道您的厲害……我有錢。
等天亮以後,我們離開了這棟樓,我一定會用行動感激你的饒命之恩。
”
“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我要是讓你活著出去了,你反咬我一口,說我要非禮你,害死了那兩個保安,我怎麼解釋?”我不屑的看著她。
她咬了幾下嘴唇,彷彿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深吸了一口氣說:“現在手機冇信號,但我可以給您拍照。
我在社會上混的也不算太差,如果照片流傳出去,我的工作就砸了……”
她說著,滿眼期待的看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姣好的五官,皺巴巴的燕尾緊身裙勾勒得身材,彆有一番韻味。
主要是這娘們識時務,有腦子,也夠狠,是個人才。
我退後幾步,掏出手機說:“來,把你皺巴巴的連衣裙,從肩膀拉下來,拉到腰上。
”
她按照我的話,慢慢拉下了肩膀,不好意思的閉著眼睛,把頭偏向了彆處。
看的出來,她是真不好意思。
我心跳極快的拍了幾張照片。
哢嚓。
哢嚓。
手機閃光,連著閃了幾下,她腳發軟的蹲到了地上。
我冷厲的嗬斥:“站起來,雙手扶著牆,撅著臀……對,對,冇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