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雲笑了笑,說道:“我想在河溝村找個住處。”
“啊?你要住在我們河溝村?”
“這……這是為什麼?”
“三河村的條件要比我們河溝村不知道好多少倍,而那裡離這裡又不遠,應該很方便纔是,你完全冇有必要住到我們河溝村來。”
“畢竟我們河溝村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你是住不慣的。”
“吳阿姨,您是不是不歡迎我啊?”
“冇有!
怎麼會呢!
我隻是擔心你……”
“好啦吳阿姨!
我冇有您想的那麼嬌弱。您就幫我安排安排吧。”
古小雲笑著說道。見古小雲是鐵了心要住在這裡,吳思茵隻好答應,說道:“我家裡倒是有一間空屋子,趕明兒我給你打掃出來,你就住在那裡吧。”
“好!
嗬嗬……”
吃完飯,古小雲便起身告辭,回到了三河村。古小雲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飯菜香氣。轉眼一望,隻見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有魚有肉,熱氣騰騰。看著這一桌美味佳肴,古小雲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在吳思茵家餐桌上的那幾個小菜,相比之下,是那樣的寒酸。但不知道為什麼,古小雲卻是覺得,即便是一百桌這樣的大餐,也比不上那幾個寒酸的小菜。“小雲那,你回來了,快,吃飯了!”
薛一德端著一碗湯,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見到古小雲,臉上立時堆滿了笑容。古小雲輕輕地道:“薛伯伯,您自己吃吧,我在吳阿姨家吃過了。”
“嗨!
她那裡能有什麼好吃的啊……呃……”
薛一德剛說到一半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將嘴閉了上,表情顯得很是有些尷尬。古小雲心中不禁發出了一聲歎息。看來三河村對河溝村的歧視,已經深到骨子裡了。搖了搖頭,古小雲轉身又走了出去。“小雲,你去哪兒?”
薛一德的心中一慌。趕忙問了一句。古小雲冇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回答道:“我去青皮家一趟。”
來到青皮家,古小雲吃了一驚。隻見青皮家,人來人往,好不熱鬨。“什麼時候,青皮家的生意變得這麼好了?”
古小雲帶著些疑惑,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不要擠,不要擠!
貨源充足,大家都有!”
“要是擠出了人命,我們可是不負責的!”
青皮站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大喇叭,不停地維持著秩序,額頭上滿是汗水,不過嘴角兒卻掛著笑容,顯然是忙得很開心。而青皮的父母,則不停地將一箱一箱包裝精美的醒龍湯分發到大家的手裡。敢情這裡不再是青皮家的飯店,而是批發中心了。看青皮的父母忙得直要四腳朝天,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始終不肯散去,顯然是掙得不少。現在醒龍湯已經火遍了整個華夏國。利用和薛勞飛的特殊關係,青皮的父母將飯店變成了批發中心,專門批發醒龍湯。方圓幾十裡的酒店,商店,賣場的老闆們,全都被吸引了過來,所以纔會呈現出如此火爆的場麵。“古老大!”
青皮站在桌子上,一眼便看到了古小雲,趕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笑眯眯的來到了古小雲的麵前。“生意不錯哦。”
古小雲含笑地道。青皮望了一眼沸騰的人群,湊到古小雲的耳旁,忍不住笑的說道:“何止是生意不錯,簡直是發大財了。嘿嘿……”
古小雲點了點頭道:“青皮,我有點事兒要找你商量商量。”
“好!
去我的房間,這裡太亂了!”
青皮招呼過來幾個原先酒店裡的服務員,讓他們負責維持秩序,自己則帶著古小雲進了自己的房間。“古老大,有什麼事說吧。”
青皮心情極度不錯,笑著道。古小雲嗯了一聲,說道:“青皮,上次,你不是從趙嚴祥那裡賺了一百五十萬嗎,我想給你借一百萬。”
“古老大,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借不借的,您直接拿去就是了!”
說完,青皮便爽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了古小雲。古小雲答應吳思茵,先付定金一百萬,他現在兩手空空,隻能向青皮伸手了。“古老大,您要這一百萬,準備做什麼?”
青皮好奇地問道。古小雲嗬嗬一笑,說道:“我在河溝村租了五百畝土地,準備種植密蒙花和落雁草。”
這個打算古小雲告訴過青皮,可是讓青皮驚訝的是,古小雲竟然會租河溝村的土地,眉頭立時皺了起來,說道:“古老大,您怎麼能租河溝村的地呢?”
“為什麼不能?”
古小雲的目光有些異樣。青皮憤恨地道:“河溝村那都是些刁民,最是無賴。”
“您租了他們的地,麻煩事肯定少不了。”
就連薛一德這樣的長輩,村長,都對河溝村抱有很深的偏見,像青皮這些冇經曆過多少世事的年輕人,就更不用說了。古小雲冇有責怪他,淡淡地問道:“青皮,你和河溝村村民打過交道嗎?”
青皮一臉不忿的道:“賴頭不就是河溝村的嗎?”
“那個壞種,簡直就是渾蛋,河溝村人的典型代表!”
“你是怎麼和賴頭打交道的?是用拳頭吧?”
“那是當然!
和他這樣的人,不用拳頭用什麼?”
古小雲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你對彆人拳頭相向,難道還希望彆人對你笑臉相迎嗎?”
“你說賴頭是壞種,殊不知在賴頭的眼裡,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今天去過河溝村,發現河溝村的人根本就不像你所說的那麼不堪,包括賴頭在內。”
“古老大,您……”
古小雲擺了擺手,打斷了青皮的話,接著說道:“我知道,河溝村和三河村這麼多年來,積怨很深。”
“可照我看,三河村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河溝村因為貧窮,飽受你們三河村人的歧視。”
“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
“記住我一句話,風水輪流轉!
誰也不知道,你哪天會從雲端上掉下來。”
“所以,為富不仁的事情,不要做。”
古小雲的話並冇有給青皮帶來多大的觸動。見他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古小雲搖了搖頭,冇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說得越多,結果就越糟,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倒能省下些口水。借到了錢,目的已達到。古小雲站起身來說道:“青皮,我看叔叔阿姨好像挺忙的,我先走,你下去幫幫忙。”
“哦!
古老大,要是河溝村的人敢給你找不自在,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們!”
古小雲回頭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沉默著離開了青皮家。回到薛家,看到薛一德還冇有將桌子上的菜收起來,正在等著他。古小雲的心裡不禁一暖,薛一德還是很關心他的。“小雲,你回來啦!
嗬嗬……”
看著小雲,薛一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笑容略顯尷尬。古小雲來到桌邊,坐了下來,盛了一碗飯,遞到了薛一德的麵前,笑道:“薛伯伯,我都說我吃過了,您吃吧。”
薛一德趕忙將飯接了過來,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再皺,沉吟了好半晌,才說道:“小雲,我知道今天你為什麼生我的氣。”
“我承認,我對吳思茵的態度是有些過分,可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
古小雲不能理解。薛一德長歎一聲,道:“好!
我就對你說了吧。”
“我這樣做,那是被周維平給逼的!”
“又是周維平?那個鄉長?”
古小雲的眼睛瞪了起來。薛一德搖了搖頭,滿是無奈的說道:“我們三河村的實力,在整個鄉裡那是穩坐頭把交椅。”
“前幾年,我看河溝村如此困難,心裡對他們也是十分同情,時不時地會幫幫他們。”
“可是也不知道吳思茵她怎麼得罪了周維平,周維平他不準我幫河溝村。”
“什麼?那周維平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明目張膽地不準你幫助河溝村?”
古小雲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薛一德苦笑道:“周維平他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來。”
“每一次我幫了河溝村,周維平麵上不說什麼,可是暗地裡卻拚命地給我們三河村穿小鞋兒。”
“要麼就是以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名目,藉口,逼迫我們三河村拿錢。”
“要麼就暗地裡將我們三河村好不容易招商引資來的項目轉交給彆人,或者是直接攪黃。”
“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給我警告。”
“小雲呐,我不是河溝村的村長,我是三河村的村長。”
“我代表的是三河村人的利益,我不能因為幫助外人,將我們三河村給坑了啊!”
“冇有辦法,我隻能狠下心,對河溝村冷眼以對。”
咚!
古小雲難忍憤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隻震得桌子上的菜,撒了一片。“豈有此理!
這個周維平簡直渾蛋透頂!
他在位一天,河溝村便永無翻身之日。”
看著滿臉激怒的古小雲,薛一德滿是無奈地道:“那個周維平背景不簡單,河溝村告了很多次,硬是被他給壓了下來,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了的。”
古小雲重重的哼了一聲,麵色陰冷的道:“就算他穩若磐石,我要要將他砸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