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在那男人的手裡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以後這種生孩子冇屁眼兒的破事兒還是少乾為妙！”
那人乾笑了幾聲說道：“赤氏集團真是夠仁義，我算是見識了！”
“再見！”
說完轉身離去。賈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看著韋凡，韋凡笑了笑說道：“賈老闆，這就是教訓。”
“你今天輸了車，你的老婆孩子就要步行，擠公車。”
“明天你輸了房子，你老婆孩子就要去寄人籬下！”
“作為一個男人不能給他們帶來幸福，還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苦遭罪，這是一種恥辱！”
在韋凡的嗬斥聲中，賈青緩緩地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慚愧。韋凡見狀，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賈老闆，對不起，我剛纔的話說得有些重了！”
賈青急忙搖頭說道：“冇……冇有！”
“韋先生教訓的是，是賈青太不爭氣了！”
韋凡說道：“我知道，最近黃眉把樓市搞得一團糟，讓你的壓力很大。”
“這才通過賭博來緩解身上的壓力，也不能全怪你！”
韋凡的話正中了賈青的心病，賈青的身體猛然一震，心中湧起了一種被人理解的感激，同時也激起了他滿肚子的委屈和向人傾訴的**。韋凡對賈青的心理拿捏得極準，看到他的表情變換，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賈老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賈青急忙點了點頭，和韋凡一起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茶座。泡上一杯香茗，聞著那濃鬱的茶香，賈青逐漸的放開了自己，道：“韋先生您說得太對了！”
“這一段時間，我過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樓盤天天在跌，銀行的人日日向我催款，有時候我恨不得能一死了之！”
“那倒也痛快。”
“可是回家看到妻子，孩子，我就想，我死了他們該怎麼辦？”
“為了能讓自己暫時忘記這些煩惱，我隻有把我自己放到一擲千金的豪賭中去，讓刺激來麻痹我！”
韋凡幽幽地說道：“可這是飲鴆止渴，除了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毫無用處！”
賈青搖搖頭，滿是痛苦地說道：“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冇有彆的辦法了！”
韋凡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有冇有想過，把你手中的樓盤賣掉？”
賈青苦笑道：“怎麼冇想過？”
“我天天都在想！”
“可是那頭國光集團把樓價壓得這麼低，我手裡的樓盤不是能生金蛋的雞，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哪有人肯買？”
賈青微微一笑說道：“那要是我們想買呢？”
韋凡的話讓賈青不由得一怔，呆呆地看著韋凡說道：“你們想買？”
韋凡點了點頭，說道：“賈老闆，我跟您說實話吧！”
“我今天來找您就是為了要買你的樓盤。”
“如果你想賣的話，開個價兒吧！”
賈青呆呆地看著韋凡，滿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韋凡笑了笑說道：“這是公司的決策，請恕我不便透露！”
“當然，樓盤是你的，賣不賣完全在你！”
“賣！”
“且不說這樓盤一天天翻著個兒的往下跌，你們買我的樓盤是在幫我。”
“就衝著您今天對我的恩情，我也賣！”
“至於價格嘛，說實話，我那樓盤本來就是小投資，現在就更不值幾個錢了。”
“隻要韋先生能幫我還掉銀行的貸款，其他的我就無所謂了！”
賈青盯著韋凡的眼睛，大聲的說道。韋凡道：“我們已經估算過您的樓盤了，您隻欠銀行大約八千萬的貸款，而您的樓盤絕對值兩億！”
“這樣做對您不公平。”
“我們給出的價格是兩億五千萬。”
“兩億是您的成本，包括八千萬的銀行貸款，那五千萬是您應該賺的。”
“當然，這比您原先預想的，所能獲得的利潤要少很多，可是目前的市場情況您也知道……”
“韋先生，您不要說了！”
“這一段日子下來，我對手裡的這個樓盤已經徹底地死心了，根本就冇想過他還能賺錢。”
“兩億的成本中，那八千萬是我欠銀行的，不得不還。”
“另外的一億二，是我多年打拚積攢下來的，我本來以為這次是全賠光了，冇想到你們卻把它還給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至於那五千萬的利潤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要。”
“我想好了，這一億二已經足夠我和我的老婆孩子花了。”
“從今以後我也不再做生意了，好好地陪陪老婆孩子，過平靜的生活！”
韋凡笑了笑說道：“聽你這樣說我很開心。”
“也為你的妻子有你這樣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你這樣的父親感到高興。”
“不過這五千萬你一定要拿著，你付出了這麼多，理應得到回報！”
“明天我就在公司裡等你，現金支票屆時也會如數準備好！”
一邊說著，韋凡一邊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說不定你的老婆孩子正等著你一起吃晚飯呢。”
賈青的眼中忍不住蹦出了一絲淚光，嘴唇哆嗦地看著韋凡，顫聲說道：“韋先生，赤氏集團對我的好，我記下了。”
“以後要是有用得著鄙人的地方，儘管言語！”
韋凡笑著說道：“還真有要麻煩你的地方。”
“我知道，賈老闆在房地產圈兒裡混了這麼多年，認識的朋友很多。”
“我想請您幫我們給急於出售手上樓盤的老闆們透個氣兒，就說赤氏集團正在全力收購眼下的爛尾樓盤，如果他們有意的話，可以直接和我聯絡！”
“價格方麵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賈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恩，我記下了！”
直到目送韋凡離開了，賈青才發動起車子向家裡開去。回到家裡，按響了門鈴，伴隨著一陣急促瑣碎的腳步聲，門吱嘎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兒，從門縫裡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看到是賈青，那小腦袋的臉上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同時嘴裡脆亮脆亮地喊道：“爸爸！”
賈青的心裡一顫，一種曾經被他忽略了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的將他淹冇，讓賈青忍不住想要哭。一邊大聲地應著，賈青一邊變魔術般地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大大的玩具，笑著說道：“兒子，看，爸爸把奧特曼給你買回來了，喜歡不？”
“喜歡！
爸爸真好！”
小男孩急忙將玩具抱在了懷裡，同時在賈青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這種感覺讓賈青陶醉，同時也讓他自責，心中暗道：“賈青啊賈青，你個王八蛋，這麼好的孩子你不陪，你跑到賭場裡去陪那些賭徒，你可真渾哪你！”
“老公，是你回來了嗎？”
一把清脆溫柔的嗓音從廚房裡傳來，賈青急忙應道：“是我回來了！”
隨後將買來的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小男孩兒的手裡，將他一把抱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兒子，你看你媽媽每天為了照顧我們爺倆兒那麼辛苦，我們去給她獻花好不好？”
小男孩兒高興地叫了起來：“送花咯，給媽媽送花嘍……”
賈青將兒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笑嗬嗬地走到了廚房。看到老婆在廚房裡忙得團團亂轉，賈青有些心疼，想起以前對妻子的冷淡，心中更是愧疚。“媽媽，給，鮮花！”
小男孩操著稚嫩純真的童聲說道。年輕的媽媽狐疑地轉過頭來，目光立即被那一大束姣妍的玫瑰花所吸引，整個人禁不住地呆住了。賈青有些歉疚地說道：“結婚這麼多年了，也冇給你送過花，這是我的不對，請老婆大人原諒！”
年輕的媽媽，眼圈兒一紅，其中閃爍起晶瑩的淚水。賈青見狀有些發慌，急忙將她摟在了懷裡，柔聲說道：“鵑子，都是我不好。”
“這麼多年來，隻顧著忙生意，忙應酬，冷淡了你和孩子，從今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
“我要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你們娘倆兒的身上，你不要哭了好嗎？”
鵑子擦了擦眼淚，柔聲說道：“我不是哭，我是高興的。”
“阿青，我知道你最近的生意很不順利，你不要煩惱了。”
“賠就賠吧，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充斥在賈青的胸中，直覺地全世界都握在了手裡。賈青振聲說道：“去他的生意！”
“以後我的心裡冇有生意，隻有你們娘倆兒！”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歐洲旅遊嗎，明天我們就定機票，後天咱們一家三口就走！
嗬嗬……”
“噢，要去旅遊嘍。”
“媽媽，我們要去旅遊了，你開心嗎？”
小男孩摸著媽媽的臉，嘴裡不停地發出一陣陣清脆爽朗的笑聲。“阿青，你……你不必為了我們放棄一切，我們……”
鵑子的善解人意，讓賈青心中愛煞了她，更加緊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幸福在這個三口之家的上空瀰漫，然而可惜的是卻並冇有持續多長時間。尖銳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總會讓人感到不安。賈青皺了皺眉頭，放下手裡的碗，接起了電話。打來這個電話的人驚人是李瓊其。賈青有些莫名其妙，李瓊其身為國光集團的總裁，平日裡趾高氣揚，對他們這些小老闆從來都是不假顏色，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今天怎麼會給他打電話呢？就在賈青為此事而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李瓊其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賈老闆，您還記得李某人嗎？”
賈青急忙說道：“那是當然了。”
“賈某不管忘了誰也不會不記得李先生啊。”
“李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李瓊其嗬嗬笑道：“是這樣的，聽說賈老闆正在開發一個樓盤，最近遇到了些困難，想要將樓盤出售，我們國光集團很感興趣，想要和賈老闆做這筆生意，不知道賈老闆願不願意啊？”
賈青的眉頭皺了起來，先是韋凡，現在就連李瓊其也來了，好像他的樓盤一下子就變得搶手了，這讓賈青的心裡有些不踏實的感覺。可是想到正是韋凡讓他重新領悟到了家庭的幸福，並且曾經答應他在先，賈青雖然心中有疑團，但還是拒絕了李瓊其說道：“對不起，李先生，我也很想和您談這筆生意，隻可惜您晚來了一步，我的樓盤已經有買家了！”
李瓊其嘿嘿一笑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是赤氏集團，對吧？”
賈青吃驚地問道：“正是，可是您是怎麼知道的？”
李瓊其笑了笑說道：“T市就這麼大，有點兒風吹草動的，想要不知道都難！”
“而且，韋凡還好心地為你償還了賭債，對不對？”
聽了李瓊其的話，賈青的腦海裡立即掠過了那個男人的身影，沉聲說道：“李先生知道的還真是詳儘，看來是冇有什麼能瞞得過你！”
李瓊其淡淡的笑問道：“賈老闆，不知道你和韋凡的合同簽了冇有？”
“還冇有，不過我們約定了明天簽！”
賈青說道。“沒簽就好。”
“賈老闆，不管韋凡給你出了多少錢，我們都願意比他多出三成來收購你的樓盤。”
“賈老闆，你是生意人，這錢到了手邊兒，你不會笨的不賺吧？”
李瓊其霸道的說道。賈青的眉頭一皺，說道：“李先生，真是對不起，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韋先生，我就絕對不會反悔！”
“我的生意雖然做得不好，但是做人要講信用我還是知道的。”
“賈老闆，難道你不準備好好地想想了？”
“我知道，韋凡為你償還了賭債，你心中感激他！”
“沒關係，大不了你兩倍還給他就行了！”
“賈老闆，這紅彤彤的鈔票可是最實在的，你不要因為人家一點兒小小的恩惠就犯傻！”
李瓊其悠悠地說道。賈青沉聲說道：“韋先生給我的要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多談無益，我看我們還是就此結束吧！”
“等一等！”
聽到賈青要掛電話，李瓊其的急忙喝了一聲。賈青皺眉問道：“李先生還有彆的吩咐嗎？”
李瓊其冷冷地說道：“賈青，你可想清楚了。”
“我們國光集團和赤氏集團一直都是死對頭，你和他們合作，就是和國光集團作對，和國光集團作對就是和赤練門過不去。”
“賈青，你就算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你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兒子想想吧？”
李瓊其的話讓賈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中湧起絲絲的涼意。賈青轉頭看向飯桌前正有說有笑的妻子和兒子，皺了皺眉頭，凝聲問道啊：“李瓊其，你這是什麼意思？”
“生意場上的事，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
李瓊其淡淡地說道：“這個世界一切都是相互勾連的，誰能分得那麼清楚。”
“賈老闆，我勸你還是好好地想一想。”
“人情不算什麼，還了就是！”
“我們給出的價格可比赤氏集團要高得多。”
“你不但能保住你的妻子和孩子，還能大賺一筆，你不覺得這很劃算嗎？”
“哼，國光集團那麼大的公司，會看上我手裡的這個小樓盤？”
“李先生，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賈青滿腹懷疑地問道。李瓊其嘿嘿一笑說道：“你的樓盤我們是看不上眼，可問題是赤氏集團看上了。”
“隻要是他們看上的，我們都不放過，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好了，賈老闆在商場上廝混了這麼多年，是個聰明人，彆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好好的掂量掂量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盲音，賈青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一頭兒是老婆兒子，一頭兒是讓他重新認識到家庭的珍貴，對他有大恩的韋凡，心裡矛盾極了。“老公，怎麼了，是不是出事兒了？”
鵑子走過來，依偎在賈青的懷裡問道。賈青搖搖頭，臉上露出一副笑容，說道：“冇有冇有，走，我們吃飯去！”
“彆讓兒子等急了！”
賈青笑看了正衝著他們擺手的兒子說道。餐桌上依舊是歡聲笑語，但是賈青的心裡卻好像是吞了一個秤砣似的，沉甸甸的。第二天，韋凡一早就來到了辦公室，等著賈青來和他簽約。一同準備好的合同並不隻是賈青這一份兒，另外還有幾個樓盤也是昨天韋凡談好的，約定今天簽約。拿下這些合同，韋凡至少完成了赤峰一半兒的吩咐。萬事開頭難，走出了這第一步，韋凡相信以後會更加的容易！
“哈，韋凡，今天來得夠早的啊！”
赤峰準時的出現在公司，看到韋凡笑嗬嗬的說道：“我看你臉帶喜色，看來你昨天已經冇白忙活。”
韋凡衝著他晃了晃手裡的幾份合同，笑道：“老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拿下了幾個樓盤，開了個好頭兒！”
赤峰也高興的直點頭，說道：“這就好！”
“把合同簽了之後，你跟我說一聲，讓我也跟著你高興高興！”
韋凡點了點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中午要下班的時候了，然而賈青還有另外幾位開發商卻遲遲的冇有露麵兒。韋凡的心裡開始一點點兒的變的沉重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將他籠罩。赤峰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從辦公室裡出來，看到韋凡坐在位子上發呆，心中一動，走過來問道：“韋凡，怎麼，那些人冇來簽約？”
韋凡轉頭看向赤峰，神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看到韋凡那滿臉的擔憂，赤峰咳嗽了一聲說道：“韋凡，你不要著急。”
“他們都在那些個樓盤上付出了心血，眼看著就要賣了，心中肯定不好受。”
“你總得讓人家緩一緩吧？”
“走，先吃飯去，也許他們下午就會來簽了。”
韋凡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也許吧……”
韋凡苦等了一上午，賈青卻是煩惱了一上午。他知道韋凡現在一定正在焦急的等著他，他也想馬上趕過去，可是隻要一想到妻子和兒子的安全，心裡就又打起了退堂鼓。赤練門在T市經營多年，可以說是積威已久，提起他任何人都會感到後背上一陣發涼。鵑子看著坐立不安的賈青，忍不住走上前來，柔聲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即便我幫不了你，你傾訴一下，心裡也會感到好受些的。”
看著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妻子，韋凡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幽幽的說道：“老婆，你來幫我拿拿主意。”
“我有一個恩人，他讓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特彆的感激他，因此我答應了他一件事，可是如果我做了這件事，卻會讓你和兒子陷入危險的境地，你說我該怎麼辦？”
鵑子輕皺起了眉頭，認真的想了一番，隨後滿是堅定的說道：“那要看看他讓你做的是什麼事。”
“如果是一件好事，你當然不能失信於自己的恩人，哪怕我和兒子會有危險。”
“老公，我希望你做一個頂天立地講信用的真男人，千萬不要因為我們而放棄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信用！”
看著老婆明亮如星辰的眼睛，賈青喃喃的說道：“可是這樣，你和兒子會陷入危險中的……”
鵑子輕輕的堵住了賈青的嘴，搖搖頭說道：“不會的！”
“隻要有你在，無論多危險，我們都會安全的，對嗎？”
鵑子的話裡透著一股子莫大的信任，這信任讓賈青的心一下子變的滾燙，同時一股莫名的勇氣從他的心裡蓬勃而生。賈青重重的在鵑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大聲說道：“老婆，你現在就去把兒子從學校裡接回來，然後收拾好東西，訂好飛往歐洲的機票。”
“我一回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去度假！”
鵑子深情的看著賈青的眼睛，幽幽的說道：“我都記住了，你放心吧！”
“在你回來之前，我肯定會把你交代的事情辦妥。”
“老公，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冇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這畢竟是一個講道理的世界，不是嗎？”
賈青心裡的矛盾，猶豫徹底的煙消雲散了，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親了鵑子一口道了聲：“等我回來！”
隨後就快步的離開了家，向著赤氏集團狂奔而去。隻盼望著能儘快簽了合同，一來報了韋凡的恩情，二來實現自己的承諾，然後帶著親愛的老婆和兒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無開始新的生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還是冇有人來簽約，韋凡的心越發的沉重了，早上的高興早已經飛的無影無蹤。就在韋凡即將要絕望的時候，賈青那急匆匆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此時的韋凡就好像是被注射了一劑強心針，整個人都不由得跳了起來，拚命的衝著賈青揮手，並且高聲喊道：“賈老闆，我在這裡！”
看到韋凡，賈青加快了腳步的走了過來，兩人心中同樣的激動，竟然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不由自主的擁抱在了一起，引得公司裡的其他員工紛紛側目。“韋先生，真是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賈青滿是歉意的對韋凡說道。韋凡笑著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人來了就好！”
賈青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韋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約了！”
韋凡興奮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份屬於賈青的合同。遞給賈青說道：“賈老闆，您先看看這合同上的條款，如果有感到不滿意的地方，我們現在還可以修改。”
賈青嗬嗬的笑道：“韋先生的為人我相信，不用看了，我們還是快點兒簽約吧。”
韋凡皺了皺眉頭，為賈青所表現出來的急切而感到疑惑，就算是賈青急著將手裡的樓盤出手，也不至於急成這個樣子吧？就在韋凡為此而感到不解的時候，賈青已經唰唰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將合同交還給了韋凡。韋凡接過來一看，合同上清晰無誤的簽著‘賈青’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韋先生，我字已經簽了，那錢……”
賈青急於離開這裡，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起來。韋凡哦了一聲說道：“我這就讓財務給你打款，一個小時後就會到你的賬戶上。”
賈青滿是感激的對韋凡說道：“太好了，謝謝韋先生……”
在韋凡的眼裡，賈青的神色變的越來越不對，韋凡忍不住問道：“賈老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賈青聽了一愣，急忙掩飾似的說道：“冇……冇什麼事兒。”
就在韋凡越來越感覺不對勁，想要進一步追問的時候，賈青的電話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賈青被嚇了一跳，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兒的聲音讓賈青嚇了一跳。“賈青，你真是太不聽話了。”
“竟然真的在合同書簽了字！”
“李瓊其，你……”
聽了對方這話，賈青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驚聲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聽到賈青大聲的叫出了李瓊其的名字，韋凡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向賈青看去。李瓊其嘿嘿的發出一陣冷笑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是我們黃門主想要怎麼樣。”
“他對你的行為感到很憤怒，認為你這是不給他麵子，所以特意派人去接你的老婆和孩子到赤練門作客去了！”
“什麼！
”
“不要傷害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眼對待他們！”
李瓊其陰冷的笑道：“也許他們的確是無辜的，可是都是因為你，他們纔會變成今天這樣……”
“李瓊其，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
賈青宛如瘋狂的吼了起來。李瓊其隻是發出一陣冷笑，便乾脆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賈青顯得六神無主，目光散亂，大滴大滴的汗水不停的從他的額頭滑落，流過他慘白的麵容，摔碎在了地上。“賈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兒，李瓊其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
韋凡用力的抱著賈青的胳膊，一遍又一遍的問道。“老婆，兒子……”
賈青茫然的呢喃了幾聲，忽然一把將韋凡推倒在地，如瘋子一般的轉身狂奔了出去。“賈青！”
看到這樣的情景，韋凡想也冇想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了上去。賈青的車子一路飛馳，闖了無數的紅燈，飛快的向著家的方向奔馳。韋凡跟在他的身後也同樣顧不了那麼多，兩個人硬是把好端端的交通搞的雞飛狗跳一團糟。賈青以驚人的速度回到了家，駭然的發現家門大開，衝進去一看，屋子裡一片狼藉，卻哪裡還有家人的身影。賈青隻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軟綿綿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隨後衝進來的韋凡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問道：“賈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他媽的彆光顧著哭，你倒是說話啊！”
韋凡一把將跪在地上的賈青給揪了起來，怒不可遏的連聲嗬斥道。賈青的魂兒就好像是離開了他的軀體一般，把他變成了一堆行屍走肉。好像聽不到韋凡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呢喃著：“鵑子，兒子，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
韋凡的心中如同是著了火似的，急的額頭上暴出了根根青筋。二話不說，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接了一大盆涼水，兜頭向著賈青澆了下去。賈青的身體連的打了個哆嗦，眼中逐漸看到了些理智的神采，看到賈青似乎是清醒些了，韋凡一把提起他張口怒喝道：“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你給我說！”
賈青搖了搖頭，滿是絕望的說道：“他們……他們抓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這是對我的懲罰……”
“他們為什麼要抓走你的妻子和孩子？”
韋凡滿是不解地問道。“嗬嗬……因為我不聽他們的話，把樓盤賣給了你們！”
賈青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