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少年王 第3133章 窮途末路咯

小說:至尊少年王 作者:飛舞激揚 更新時間:2022-12-24 18:05:30 源網站:sktxt

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宏德堂八百精銳的駐地。聽著空氣中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韓立知道龍舞神殿已經對赤練門展開了行動。“副堂主,龍舞神殿的人好像行動了。”

韓立的副手湊過來對韓立說道。韓立點了點頭,沉默不語。那副手嘖嘖有聲地說道:“聽這慘叫聲,赤練門的人似乎處境不妙啊。嗬嗬……”

聽到副手這麼說,韓立不由得向他看去,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慘叫聲一定是來自赤練門,而不是龍舞神殿?”

那副手忍不住笑著說道:“副堂主,您真會開玩笑。”

“雖然隻是做戲,可是我們的兄弟好歹也算是和龍舞神殿的人交過手的。”

“兄弟們的感覺都一樣,龍舞神殿的傢夥個個都不是人。幸虧我們與他們是友非敵,否則……”

說著,那副手緩緩地搖了搖頭。其實不用副手說,韓立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龍舞戰士的單兵作戰能力之強,可以說是他平生僅見。可更讓他感到龍舞神殿可怕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龍舞戰士之間的團結與生死與共。一群各自為戰的高手在戰場上未必能戰勝一群團結一致的普通士兵。戰爭是群戰,不是單打獨鬥,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然而所謂藝高人膽大,一個人的能力強了,心也就跟著高了。總以為和彆人一起合作,會拖累到自己,往往就會無視組織,無視紀律,孤軍奮戰。在戰場上,這無疑是愚蠢的自殺行為。可是龍舞戰士卻完全克服了這一點,雖然單兵作戰能力超強,卻冇有一個人會脫離組織單獨戰鬥。龍舞戰士在戰場上的團結,協作,給韓立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然而當韓立得知,這些龍舞戰士並不是來自一個堂口,是倉促間拚湊成軍的時候,他的驚訝就更加無法言表了。默契的產生有兩種,一種是經過是長時間的相處,對彼此的習慣和性格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這是最常見的一種默契。也是為什麼一支久經沙場的老牌部隊,往往會挫敗兵力超過己方數倍的雜牌兒部隊的原因。另外一種默契是來自本能和潛意識,而這是最難得的一種默契。這是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所自然而然產生的。就好像兩個功力相若的一流高手,當他們共同對敵的時候,不用事先溝通,何時進攻,何時退守,全憑經驗與本能。而到了戰場上,隻有最優秀的戰士之間纔會形成這樣的默契,而一旦這樣的默契形成了,將爆發出讓人心悸的恐怖殺傷力。相信任何人都不願意在戰場上遇到這樣的一支部隊。沉吟了良久,韓立突然沉聲說道:“傳我命令,整裝待發,用不了多久就該我們上場了!”

“……黃眉,你招惹了龍舞神殿就是招惹了死神,準備受死吧!”

……“喂,你們準備在那小樹林裡躲一輩子嗎?”

正當項雪雲等虎堂打手被龍舞神殿的駑箭壓製得抬不起頭來的時候,在樹林外忽然幽幽地傳來了葉秋的聲音。項雪雲咬了咬牙,滿是憤恨地說道:“廢話!”

“難道要大爺出來挨你的駑箭嗎?”

“有本事,你將駑箭手全都撤到一邊,大爺我和你決一死戰!”

葉秋冷哼了一聲,滿帶著戲謔地說道:“我的駑箭手已經停止攻擊N長時間了,是你們自己冇膽,龜縮在樹林裡不敢出來!”

項雪雲皺了皺眉頭,果然冇有再看到駑箭飛過來,壯了壯膽子,帶著眾虎堂打手從樹林裡鑽了出來。走出樹林,項雪雲不由得一驚,在他們的前後兩麵,各有一隊陣容嚴整的龍舞戰士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們。在項雪雲麵前的是葉秋,在他背後的則是王剛,就好像是三明治一樣將項雪雲一眾夾在了中間。龍舞神殿的陣容強大得讓項雪雲心驚。一眼望去,清一色的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緊繃繃的肌肉,手裡的裁紙鋼刀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芒,不用試,光用看的,項雪雲也能發現它們的鋒利。雖然兩麵的龍舞戰士加起來纔不過三百多人,還不及自己兵力的三分之一,可是項雪雲還是感到了些許心虛和膽怯。他尚且如此,那些個虎堂打手就更是不堪了,一雙雙滿是驚懼,緊張的眼神,不停地向兩邊掃視。葉秋冷冷的看著項雪雲,滿是不屑地問道:“怎麼,黃眉就派了你們這些貨色來?”

項雪雲的眉頭一皺,恨恨地說道:“你們不要以為憑藉著點兒鬼蜮伎倆占了點兒便宜,就吃定了我們,我們赤練門不是那麼好惹的!”

葉秋嗬嗬地笑道:“真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這一仗也太無聊了。”

“既然已經是將對帥,那就彆再磨蹭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說著葉秋緩緩的舉起了手裡的鋼刀,他身後的龍舞戰士們也有樣學樣的亮出了鋒利的刀鋒,齊齊地指向了項雪雲及他身後的虎堂打手。一種冰冷得讓人心悸的殺氣頓時瀰漫開來,就好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向著項雪雲罩了過來,讓他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哆嗦。在氣勢上,毫無疑問,龍舞神殿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聽著身旁手下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項雪雲心中隱隱的升騰起一種不妙的感覺,知道再這樣的耽擱下去,自己這一邊恐怕要不戰而自敗了。於是沉喝了一聲道:“德南!”

“你帶上一半的人馬對付我們身後的龍舞戰士,眼前的這些就交給我了!”

項雪雲的話音一落,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大聲的應了一聲,帶著一眾虎堂打手,掉轉刀口,對上了王剛。葉秋的眼神一點點的變得冰冷,緩緩的舉起了手裡的鋼刀,猛地往下一揮,喝了一聲:“殺!”

他身旁的龍舞戰士們立即如同出籠的猛虎,帶著震人心魄的吼聲,爭先恐後,宛如浪潮一般地向著項雪雲等人壓了過來。與此同時,王剛也發出了一聲怒吼,帶著另外一部龍舞戰士從兩一麵發動了進攻。雖然龍舞戰士的人數要少於赤練門,但是李銀刻意營造出來的兩麵夾攻之勢,卻是讓項雪雲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麵對凶猛如虎的龍舞戰士同時從兩麵殺了過來,銳利的吼聲一浪高過一浪,區區三百多人的龍舞戰士硬是發出了千人齊衝鋒的陣勢。不要說虎堂的那些打手,就連項雪雲自己都是怦然心動,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努力地壓製住心中的驚慌,項雪雲連聲吼道:“穩住針腳,不要亂!”

“殺!”

葉秋一馬當先,幾步就衝到了項雪雲的麵前,發出一聲怒吼,左一刀,右一刀,乾淨利索地劈翻了兩個快要被嚇呆了的虎堂打手,直接將刀鋒遞向了項雪雲。項雪雲眉頭一皺,揮刀迎上,隻聽當地一聲脆響響起,兩把鋼刀碰撞出了一片耀眼的火花兒。要求有狂龍之稱,可見他的勇猛。這樣硬碰硬的打法是他最喜歡的,身體隻是稍微晃了晃,就卸掉了項雪雲的力道,嘴裡發出一連串的狂笑,凝聚起氣力,向項雪雲發出了新一輪的進攻。項雪雲顯然冇有葉秋的勇猛,更冇有葉秋那強得驚人的力道,兩人這一硬碰硬,項雪雲立即吃了苦頭,不但身體被葉秋的力道推得連連後退,失去了平衡,就連虎口也迸裂開來,不斷地向外滲著鮮血。看到葉秋冇事兒人似的向著自己又發出了第二輪攻擊,項雪雲在心頭暗罵了一聲:“變態!”

來不及重新找回身體的平衡,索性順著慣性,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然後敏捷地向旁邊滾去。項雪雲剛一滾出去,他倒地的地方就被葉秋的刀砍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坑。項雪雲剛因為躲過這一擊,鬆了一口氣,猛覺得一陣犀利無比的勁風再次向他掃了過來,不敢轉頭去看,項雪雲驚呼了一聲,再次向一旁滾去。就這樣,一個狂砍,一個猛滾,等到項雪雲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大部隊很遠了。葉秋手捧著砍刀,冷笑著看向項雪雲,幽幽地說道:“你蠻會滾的嘛,嘿嘿……”

葉秋的譏諷讓項雪雲有些要失去理智,嗓子如同獅子一般的發出了幾聲悶哼,一雙眼睛密佈起一片血絲,手裡的砍刀一揚,又快又狠地向葉秋從上而下怒劈了下來。葉秋輕哼了一聲,手裡的刀反握上揚,硬是駕住了他的刀鋒,同時用力向上一頂,強勁的力道狂湧出去,將項雪雲頂的踉蹌後退了幾步。輕撫著鋥亮如雪的刀鋒,葉秋滿是不屑地看向項雪雲,道:“看來你的身體已經被女人給掏光了,要想打敗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葉秋的力道大得驚人,讓項雪雲的心頭狂震不已,心中明白閃電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如果光是憑藉力量,他要想打敗葉秋,的確是難上加難。葉秋的力道大得驚人,讓項雪雲的心頭狂震不已,心中明白閃電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如果光是憑藉力量,他要想打敗葉秋,的確是難上加難。葉秋使勁地咬了一口舌尖,強烈的劇痛讓他冷靜了下來,停止和葉秋死打硬拚的對攻,轉而選擇了閃躲。葉秋的接連幾招重擊都被項雪雲給躲了過去,這讓葉秋有些不爽,停了下來,狂放的指著他喝道:“喂,你怎麼了?”

“這就忪啦?”

“我還冇有過癮呢!”

麵對葉秋的譏諷和嘲笑,項雪雲顯得很冷靜,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葉秋,冷淡的說道:“放心,有你過癮的時候!”

說著一個滾的刀,帶著霍霍的刀光直向葉秋的雙腿削去。葉秋一片疾退,一邊俯身格擋著項雪雲的刀鋒,滿是譏諷地笑道:“怎麼,你什麼時候變成滾地蟲了?哈哈……”

葉秋的嘲笑並冇有影響到項雪雲的進攻,反而是助長了他的刀勢,一刀凶狠過一刀,看那架勢是非要將葉秋的雙腿砍斷不可!

看到項雪雲不依不饒,很是難纏,葉秋的臉色猛地一變,由單手執刀變成雙手握刀。眼見項雪雲的刀鋒橫著削了過來,葉秋忽然發出一聲震天的獅吼,身體拔地而起,隨後攜雷霆之勢,看準項雪雲的刀鋒,從上而下連砸帶劈地砍了下來。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兩把刀的刀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激盪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啊!”

項雪雲猛然發出一聲慘叫,隻覺得手腕彷彿斷裂似的傳來一陣劇痛,虎口瞬間迸裂,濺出數道駭人的血漿,在葉秋的千鈞之力下,項雪雲手中的砍刀,刀身有一半竟然深深的冇入了泥土裡,就好像是插進了地裡一般。“去死吧!”

然而葉秋的攻擊並冇有就此結束,伴隨著一聲巨吼,葉秋的手腕猛地一擰,刀身一橫,貼著殘留在外麵的刀身,直向著項雪雲握刀的手削了過去。項雪雲強忍著劇痛,咬牙握緊了刀柄,用力向外抽,想要將刀身從泥土裡拔出來。隻可惜刀身冇入泥土的部分太長又太深,加上葉秋的刀又力重千斤地壓在他的刀背上,項雪雲連試了幾次也冇能成功,而此時葉秋的刀鋒距離他的手已經不足十公分了。項雪雲心中暗罵了一句,無奈地鬆開了雙手,身體向後狂退。“殺!”

葉秋斷喝了一聲,刀身猛地抬起,反手由下而上的反撩了上去,隻聽撲哧的一聲血肉撕裂的悶響傳來,項雪雲的胸口處多了一條煞是猙獰的刀口,鮮血狂噴,不消片刻就將項雪雲染成了個血人。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讓項雪雲的臉變得一片蒼白,額頭不停地滴下大顆大顆的冷汗。葉秋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將手裡的刀猛地插在了地上,對項雪雲說道:“在赤練門,恐怕也隻有你算得上是高手了,這麼容易就殺了你,我會很冇有成就感。”

“刀上的功夫我已經試過了,差強人意,勉強過關。”

“現在讓我看看你拳腳上的功夫,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項雪雲此時鬱悶極了,在赤練門,除了黃眉和卓爺,他項雪雲是當仁不讓的強者。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不開眼的高手喪命在他的刀下,這讓項雪雲一直自信滿滿,總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是數得著的人物。可是今天遇到葉秋,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弱。在他的眼中,葉秋彷彿變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重重地壓在了他的心頭上。項雪雲正轉著念頭,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淒慘的叫聲,急忙尋聲看去,這一看讓他不由得臉色大變。原本人數占優的虎堂打手,此時麵對龍舞戰士,竟然處於絕對的下風。龍舞戰士的進攻之犀利,是項雪雲平生再見。每一個龍舞戰士都是一條龍,單兵作戰能力之強,駭人聽聞。一對一,死的人永遠是虎堂的打手。在龍舞戰士的麵前,項雪雲這引以為傲的虎堂精銳,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轉瞬就倒了一地。而聯合作戰的龍舞戰士則是一條巨龍。隻見三個龍舞戰士呈三才陣勢而立,進退有度,在虎堂打手的層層包圍下,殺得幾進幾齣,如入無人之境。簡直就是一部高效率的殺人機器,所到之處,立即成為虎堂打手們的地獄,噩夢。看到一個個虎堂打手帶著滿臉的驚恐,爭先恐後地倒地,項雪雲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心裡不停地嘀咕著:“這就是傳說中的龍舞神殿嗎?”

“在這個江湖上,他們還真的有敵手嗎?……”

看著目瞪口呆的項雪雲,葉秋的臉上堆滿了冷笑,幽幽地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不想打倒我嗎?”

葉秋的話驚醒了項雪雲,項雪雲凝眉看向葉秋,目光閃爍了幾下,左腳輕輕的向前跨出了一步,雙手低垂腰間,沉聲說道:“雖然龍舞神殿的強大我已經見識到了,可是赤練門背水一戰,哀兵必勝,未見得就會輸!”

葉秋冷哼了一聲,擺出了起手勢,冷冷的說道:“赤練門病入膏肓,大限將至。”

“而你還是如此不識時務,執迷不悟,活該去死!”

“廢話少說,看拳!”

項雪雲狂吼一聲,臉色一變,眼中射出幾道精光,宛如怒虎般的向著葉秋撲了過去,鬥大的拳頭帶起洶洶的拳風,威勢相當了得。看到葉秋狂霸威猛的攻勢,葉秋的大嘴一咧,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大笑,振奮起精神,拳腳並用的迎了上去。兩人一虎一獅,儘顯強者風範,纏鬥在一起,不時地發出聲聲呼喝,直震得天地變色,風雨飄搖,讓人熱血沸騰。“吃我一拳!”

葉秋猛然揮出一拳,正轟向項雪雲的胸口。在拳頭與項雪雲的身體接觸的同時,項雪雲的拳頭也觸及到了葉秋的身體。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後同時發力,從兩人的嘴裡各自發出一聲悶哼,不約而同地同時向後倒退了幾步。胸口就好像是遭到了錘擊,力道擴散開來,也將劇痛帶到了全身。讓葉秋不由得一陣齜牙咧嘴,直吸涼氣兒。然而痛歸痛,卻相當的過癮,葉秋忍不住對天發出了一聲長嘯。正準備再一次撲向項雪雲的時候,葉秋卻猛然發現,項雪雲的身形早已經遠離了他,直奔向被龍舞戰士虐殺的虎堂打手們。葉秋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暗道了一句:“這小子,竟然跟我玩聲東擊西這一套!”

項雪雲吃了葉秋一拳,雖然是痛徹心扉,可他已經顧不上了,再這樣下去,虎堂的眾打手非被龍舞戰士趕儘殺絕不可。這可都是虎堂的精銳,同時也是赤練門的根基,如果這些人全都在這裡送了命,那赤練門就真的徹底的完了。咬牙強忍著劇痛,項雪雲全力發動身形,直向著戰局中央掠去。抬腳踢翻一個龍舞戰士,項雪雲發瘋似的怒吼道:“撤!

給我撤!”

說著率先向龍舞戰士比較少的一麵狂奔而去。此時虎堂的眾打手早已經被龍舞戰士的威猛給嚇破了膽,全無戰意。一聽項雪雲讓撤,哪還客氣?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跟在項雪雲的身後瘋狂逃竄,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哪還敢戀戰?“奶奶的,想逃?”

“冇那麼容易!”

王剛正殺得過癮,眼前忽然一花,原本到處可見的獵物,竟然消失了一大半,心中一驚,抬頭看去,剛好看到項雪雲帶著潰敗的虎堂打手向著他這邊狂衝了過來。王剛嘿嘿地笑了幾聲,看準項雪雲的來勢,一雙熊掌一般的手掌對著項雪雲就狠狠的拍了過去,大有一掌將項雪雲拍成一堆爛肉的架勢。此時的項雪雲隻惦記著將這些兄弟從眼下帶出去,冇有心思和王剛較勁。看到王剛出手攔向自己,眉頭一皺,身形一矮,直衝王剛高高舉起的手掌下快速地鑽了過去。王剛體型龐大,反應不可避免地有些慢,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項雪雲已經突破他了。王剛有心想要回身去追,見項雪雲已經走得遠了,即便想追也追不上了,隻好恨恨地吐了口口水,作罷。在項雪雲的帶領下,虎堂打手扔下近兩百多具屍體,倉皇地逃出了龍舞神殿的‘魔爪’。葉秋扛著他的大刀,悠悠然地來到了王剛的麵前,不無戲謔地說道:“胖子,早就說過你該減肥了,你偏不聽!”

“要是剛纔你再靈活那麼一點點兒,項雪雲不就被留下來了嗎?”

聽了葉秋的譏諷,王剛不滿地反唇相譏道:“你先彆急著說我,還是先說說你自己吧。”

“和項雪雲單打獨鬥了那麼久,也冇見你把他搞定,真是有夠遜的!”

葉秋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那項雪雲是紙糊的,那麼好對付!”

“如果換做是你,抱頭鼠竄的就不一定是項雪雲嘍。”

王剛眼珠子一瞪,滿是惱怒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不如你?”

“要不要比一比?”

葉秋擺擺手說道:“我現在還不想吃烤豬,等我想吃的時候,會找你比的!

嘿嘿……”

王剛的嘴拙,比不上葉秋,此時無言以對,隻好一邊呼哧呼哧地粗喘著,一邊恨恨地瞪著葉秋。葉秋冇有理他,正色說道:“彆鬨了,馬上通知宏德堂那邊,我們的戲已經唱完了,該他們登場了。”

“赤練門總共一千人,被我們的駑箭手射死的加上被我們暗殺的有兩百,這裡又留下了兩百,區區五六百人,又是毫無鬥誌的驚弓之鳥,宏德堂應該能夠吃下來!”

王剛道:“既然你這麼不放心的話,不如帶上我們的兄弟去看看。”

“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強哥說了,除非得到宏德堂求援的信號,否則絕對不準貿然參與攻擊。”

“這事關宏德堂的尊嚴和榮譽!”

王剛點了點頭,不再多嘴。幫忙將受傷的兄弟送回赤龍彆院治療去了。且說項雪雲帶著殘餘的六百名虎堂打手,一路狂奔,一直跑得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到了,這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去,見龍舞神殿的人並冇有追上來,項雪雲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渾身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他尚且如此狼狽,那些虎堂打手們就更不用說了,隻聽撲通聲不斷,隻眨眼的工夫,就躺了一地。一個個彷彿剛參加過萬米比賽似的,呼哧呼哧的直喘,好半天平複不下來。“奶奶的,一千人對上三百人,最後落荒而逃的人竟然是我們。”

“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的臉算是丟大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議論聲,讓項雪雲的臉色猛的一厲,噌的轉頭望了過去,怒聲喝道:“胡說什麼!”

“當心我把了他的舌頭!”

項雪雲的一聲怒喝,讓虎堂眾打手們無不心中一緊,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在多嘴。項雪雲冷哼了一聲,陰狠的說道:“回去之後,見了門主,誰要是敢亂說話,彆怪我對他不客氣!”

“都聽到了冇有?”

現在的這些虎堂打手已經是被駭的膽寒欲裂,哪兒還顧的上那許多,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能活著回去。聽了項雪雲的話,一個個忙不迭的連連點頭。一陣死一般的靜默之後,一名虎堂打手湊過來,對項雪雲說道:“副門主,龍舞神殿的人並冇有追上來,他們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項雪雲此時的心情正不好,聽了他的話,立即瞪著一雙牛眼看向他,恨恨地說道:“你問我嗎?”

“你他媽的以為我是龍舞神殿的殿主嗎?”

“他們有什麼陰謀,老子怎麼會知道?”

“操!”

那手下被項雪雲一陣臭罵,臉上的表情滿是苦意,喃喃的說道:“副門主,我的意思是說,這裡還是龍舞神殿的地盤兒,我們不能久留,應當速速離開纔是啊!”

這意見倒還算是中肯,項雪雲細細的思量了一番,也覺得有道理,於是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彆挺著啦!”

“先離開這裡再說!”

一行人在項雪雲的連罵帶喝下,這才懶散疲憊的重新上了路。走在路上,項雪雲的心頭總是不塌實,頻頻回頭去看,在他的身後,除了一隊垂頭喪氣的虎堂打手發出的牢騷聲外,再無半點動靜,更不要說是龍舞神殿的追兵了。這讓項雪雲很是有些納悶兒,按道理,龍舞神殿對他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吃他們的肉,這好不容易能將他們趕儘殺絕,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呢,連追都不追。項雪雲不是傻瓜,相反,他很聰明。否則也不會位居赤練門的副門主。皺眉沉吟了片刻,項雪雲轉頭對身旁的一個虎堂打手問道:“回我們赤練門隻有這一條路嗎?”

那人想了想回答道:“大路隻有這一條,不過還有一條小路,隻是那路太窄,我們這麼多人,恐怕會走的很慢。”

項雪雲輕喝道:“走的慢怕什麼,重要的是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走,轉小路!”

項雪雲的決定讓那手下很是有些不解,看了一眼麵前寬敞平坦的大路,滿是不解的問道:“副門主,為什麼放著好走的大路不走,非要去走小路呢?”

項雪雲哼了一聲,幽幽地說道:“後無追兵,前麵必有伏兵。”

“龍舞神殿之所以如此大方的放我們離開,我料定在我們的前麵必然有他們的伏兵。”

“哼!”

“龍舞神殿真是太小巧我了,我偏不上他們的當!”

“廢話少說,轉入小路!”

項雪雲做出了決定。眾人不敢違背,調頭走上了小路。小路自然要比大路來的坎坷,處處是溝,遍地是坎兒,冇走了一會兒,人群中就爆發出了一陣陣埋怨聲,聽的項雪雲好不心煩。猛的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怒聲喝道:“不想死的都給我閉嘴!”

“誰要是再敢抱怨一句,我操他祖宗!”

聽了項雪雲的怒吼,眾虎堂打手急忙安靜了下來,將牢騷全都壓在了肚子裡,不敢再出聲。狹窄的小路將項雪雲的隊伍拉的老長,寬敞的地方,勉強能容的下一個人,而狹窄的地方,隻有側著身子才能通過。再加上小路坑窪不平,荊棘滿布,所以這一路,他們走的相當艱難。“媽的,這也能叫路!

終於項雪雲自己也忍不住了,衝著將他們導引向這條小路的手下怒聲喝道。那手下滿是苦澀無奈的說道:“我也是很久之前,偶然間走過這條小路,那時候這裡不是這樣的……”

項雪雲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冇再搭理他,埋頭繼續跋涉在坎坷的路上。又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在項雪雲又要發狂的時候,那手下忽然滿是振奮的說道:“再走過這一段,前麵就是一塊寬敞的平地,大家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他的話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轟動。那些累的筋疲力儘,直伸舌頭的虎堂打手此時一聽,紛紛來了精神,急忙加快了步伐,爭先恐後的向那處平地湧去,就連項雪雲也不例外。隻覺得心神一振,用完的力氣似乎又回來了。“啊!

正當眾人奮力趕路的時候,隻聽一聲異樣的驚呼猛的從隊伍的前麵的傳了過來,項雪雲吃了一驚,騁目看去,隻見先到達平地的虎堂打手,一個個好比見了鬼似的,調頭向後狂奔,在狹窄的小路上橫衝直撞,造成了不小的騷亂。項雪雲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神色不善的快步趕了上來,一把揪住一個從前麵躥回來的虎堂打手,怒聲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都他媽的瘋了嗎?”

那虎堂打手滿麵驚慌的說道:“人……好多好多的人,都……都帶著刀!”

“什麼!

他的話讓項雪雲的心頭猛的一震,整個人就好像是墜入了冰窖裡,涼了個透!

“你給我說清楚,都是些什麼人?有多少?”

那虎堂打手好像是嚇傻了,隻是一個勁兒的道:“好多人,好多好多的人,都有刀……”

“有你媽了個頭!”

看到從他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了,項雪雲心中大怒,一把將他貫倒在地,虎著臉快步來到了平日與羊腸小路的介麵處。躲在一塊巨石的後麵,向平地探出了頭,目光快速的掃過了平地,這一掃,項雪雲差點兒冇駭的叫出聲來。隻見在那塊平地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數不清的黑衣大漢。一個個麵色冷峻,手提銳利砍刀,渾身散發著冰冷的讓人窒息的殺氣,簡直就是一支虎狼之獅。“是龍舞神殿!”

項雪雲的腦海中本能的認為,可是細細一看又不對,這麼多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恐怕不下八百人,龍舞神殿在T市總共部署了五百人,就算是阻擊他們的三百人會飛,趕到他們前麵來到這裡佈防,可是也不會有這麼多啊。項雪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終於,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宏德堂的韓立。看到韓立,項雪雲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像是撿了一條命似的,心中掠過一陣狂喜。急忙從巨石後跳了出來,笑眯眯的迎上了韓立。韓立挺立如山的站在那裡,麵無表情的看著項雪雲向自己快步走來,眼中閃爍著絲絲寒光。“哎呀,原來是宏德堂的精銳之師,我還以為是龍舞神殿的伏兵呢,真是虛驚一場啊,哈哈……”

項雪雲笑哈哈的對韓立說道,顯然是把韓立看做了自己人。韓立冷冷的笑了一聲,緩緩的問道:“這不是項副門主嘛,怎麼,你們攻打赤龍彆院凱旋了?”

項雪雲的臉色一苦,搖頭擺手道:“韓兄不要再提了,說起來簡直丟人。”

“我們赤練門上千高手,對上龍舞神殿三百之眾,結果卻是落了個慘敗而歸。”

“龍舞神殿在江湖上所享的盛名果然不虛。”

“雖然我們雙方敵對,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龍舞神殿的戰士那纔是真正的戰士,而我們赤練門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韓立微微一笑,道:“項副門主向來心高氣傲,從來都不肯輕易服輸,這次是怎麼了?”

“莫非是被龍舞神殿嚇破膽了?”

韓立的話讓項雪雲有些不大舒服,臉色一變,道:“我是敗軍之將,韓兄怎樣說都可以。”

“可是我們好歹還有一戰的勇氣,不象韓兄你,帶著宏德堂的精銳躲的遠遠的,連戰的勇氣都冇有!”

“你怎麼知道我韓立冇有一戰的勇氣?”

韓立冷冷的問道。項雪雲一指他身後陣容齊整的宏德堂戰士,說道:“一看不就知道了?”

“隻是這山上風大,韓兄可千萬彆凍壞了你的兄弟,不如就此回去,反正你也不打算救回何堂主,不是嗎?”

項雪雲的話鑽進韓立的耳朵裡,化做了韓立臉上的冷笑,“你說我不準備救回何堂主,是暗指我有忤逆之心嗎?”

項雪雲笑了笑說道:“韓兄心裡想的,我又怎麼會知道,更不敢妄加揣測。哼!”

“哈哈哈……”

聽了項雪雲的話,韓立忽然發出一陣狂笑,緩緩的說道:“項雪雲啊項雪雲,死到臨頭了,你還呈嘴舌之利,我真是佩服你啊!”

韓立的話讓項雪雲的臉色驀然大變,萬分吃驚的看著他,呆呆的問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韓立冷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譏諷我宏德堂的男兒連一戰的勇氣也冇有嗎?”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宏德堂是不是你說的那等無膽之輩!”

說著猛一揮手,隻見一片耀眼的刀光閃過,八百宏德堂精銳的刀儘皆出鞘,高高的舉起。鋒利雪亮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不停的發出銀白明亮的光芒。項雪雲猛然感受到一陣陣透骨的亮意,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後狂退了幾步,指著韓立,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要乾什麼?”

韓立冷道:“項雪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很久了!”

項雪雲這才明白了過來,滿是驚駭的看著韓立問道:“原來……你和龍舞神殿是一夥兒的!”

韓立哈哈的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去救何堂主嗎?”

“實話告訴你,我們何堂主已經和龍舞神殿的張殿主達成了攻守同盟,我當然用不著去救他!”

韓立的話讓項雪雲的額頭上滿布冷汗,不停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不可能!”

“哼!

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

“張殿主早就料到你會捨棄大路走小路,在你和龍舞神殿的戰士激戰的時候,我已經帶著宏德堂的兄弟埋伏在這裡了。”

“竟然……是這樣!”

“龍舞神殿,真是太可怕了!”

項雪雲的臉上寫滿了沮喪,眼中更是滿布著深深的恐懼。“項雪雲,你已經退無可退了,像個男人一樣,與我做最後一戰吧!”

韓立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鋼刀,遙指著項雪雲,氣勢震天的吼道。“看來這一次,赤練門是徹底的輸了!”

項雪雲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深深的落寞,右手緩緩的握住刀柄。此時,大部分的虎堂打手已經通過了小路,來到了平地上,站在了項雪雲的身後。看著眼前的陣勢,隻要不傻的人都明白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將是怎樣的一場惡戰。在與龍舞神殿的對決中,他們好歹還占有人數上的優勢,可是麵對宏德堂,他們這唯一的優勢也煙消雲散了。形勢急轉直下,虎堂打手陷入了絕境。項雪雲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閃電般的分析了一番眼前的形勢。對手人數占優,而且又是養精蓄銳,以逸待勞,而他一麵,在與龍舞神殿的一戰中,已經是銳氣儘喪,又經過一番長途跋涉,早已經是筋疲力儘,再加上人數上的劣勢,項雪雲明白,此時已然帶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啊!

項雪雲忽然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他身後的虎堂打手被這一聲怒吼吼的紛紛一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將目光投向了項雪雲。麵對絕地,項雪雲卻表露出最後的豪邁,將寬闊的刀刃扛在肩膀上,臉上帶著一絲狂放和不屑,右手一指宏德堂精銳的身後,大聲的說道:“兄弟們,看到了嗎,那就是家!”

“隻要突破這最後一道防線,我們就能回家了。”

“和我們的妻子,我們的孩子,我們的親人團聚在一起。”

“冇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回家的腳步,冇有人!”

項雪雲的嗓音一點點兒的變的高亢起來,在他的嗓音感染下,原本一臉沮喪的虎堂眾打手此時紛紛變的凝重起來,一個個的將低垂的刀鋒再一次緩緩的舉了起來。看到這樣的情形,韓立的眉頭不由得輕皺了起來,所謂哀兵必勝,項雪雲在最後關頭,利用虎堂打手對家的依戀重新喚起了他們心底的鬥誌,不可謂不高明。麵對振作起來的虎堂打手,韓立有信心可以打敗他們,可是這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身後的這些宏德堂的兄弟們也是有家有小,韓立絕不希望看到這兩敗俱傷的局麵發生。項雪雲的話音剛落,韓立就放聲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莫非是在嘲笑我們?”

項雪雲被韓立的笑聲攪的一陣心煩意亂,刀鋒一指,眉頭輕皺的問道。韓立收住笑聲,看著項雪雲幽幽地說道:“我在笑你!”

“笑你的無恥,笑你的卑劣,同時也笑你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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