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冇有感到任何不適嗎?”青蛙臉再三和我確認。
“我感覺好極了。
”我再次回答道。
青蛙臉拿著針管,有點猶豫不決。
馬爾福坐在青蛙臉辦公室的角落裡,不安地摳著手指。
“那這次就少輸一點血,然後觀察一下。
不能冒險讓你突然在學校裡暈倒。
”青蛙臉在他的小冊子上寫啊寫。
“馬爾福先生。
”醫生叫號了。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馬爾福臉色變得慘白,他慢吞吞地走到辦公桌前,看著對麵的青蛙臉從箱子裡掏出來一個大針筒。
我隱隱約約聽到馬爾福倒吸一口涼氣。
“補血藥喝了嗎?”青蛙臉拉過馬爾福的手,擼起他的袖子,開始用碘酒給他的胳膊消毒。
“喝過了。
”馬爾福的聲音在顫抖。
針尖刺破馬爾福細嫩的皮膚,他彆過臉,咬緊牙關,雙眼緊閉到擠出淚花。
青蛙臉抽了滿滿一管血。
打完針他給馬爾福按了片棉花,馬爾福老老實實地按著胳膊上的棉花坐回了角落裡的椅子上。
我冇有多餘的心思去幸災樂禍,下一個挨針的就是我。
青蛙臉掰下針,換了個新的上去。
他拉過我的手,一樣的手法,把那管血注入了我的血管裡。
我按著胳膊上的棉花走到了馬爾福的邊上。
“結束了。
記得按時用藥就行。
”青蛙臉把所有的醫療器具收回了他的大箱子裡,“我有課就先走了。
”
說完他就捧著課本和教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馬爾福小心翼翼地拿起棉花,觀察鍼口還流不流血。
“謝謝你,馬爾福。
”我說。
如果讓我為你挨這麼一針我是肯定不樂意的。
馬爾福似乎很不適應我對他這麼客氣。
他扔掉棉花,披上校袍,丟下一句:“誰讓你弱小到不輸血就會死。
”
我看他要離開,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
這兩天,他上課都和我坐在一起幫我打掩護。
甚至課堂魔法作業老師下來巡視的時候,他直接把他的作業給了我,自己得了零分。
馬爾福和我對視了兩秒後,撇過頭不再看我的眼睛,他嘟囔著:“我隻是在幫我爸爸而已。
”
“如果你有任何事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我認真地說。
“我能有什麼事要你幫忙。
”馬爾福攏了攏他的校袍,“我要走了,我還有魔咒課要上。
”
馬爾福匆匆離開後,我整理好衣著動身去圖書館。
斯內普佈置了一片五頁的論文,下週一就要交了,我還一個字都冇有寫。
我一邊在心裡咒罵著老蝙蝠,一邊在書櫃上找論文需要的相關書籍。
找齊了我要的書後,我發現閱覽室裡所有桌子都有人了。
百分之八十是拉文克勞。
這就意味著我要和不認識的人拚桌了。
我在閱覽室裡轉悠著,不知道坐在哪邊好。
一個褐色頭髮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穿著拉文克勞的製服,一個人坐在一張角落裡四座的座位,認真地讀著一本厚厚的書。
她的位置邊上還摞起了一堆書籍。
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我走到她的座位對麵,在她對角線的位置坐了下來。
女孩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隻能送她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低頭回到了自己的書本中。
我也擼起袖子開始乾論文了。
我論文還冇寫兩頁,一個同樣是拉文克勞的男生走了過來。
“我用完這本書了,謝謝你,格林。
”
我和女孩同時抬起頭,看著他。
“沒關係。
”女孩結果他手上的書,隨手放在了自己邊上的書堆上。
我有點懵:剛剛格林是在叫她嗎?
女孩隻是瞥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去看她的書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冇有開口和她搭話。
寫完論文後,我直接離開了圖書館。
馬爾福今天下午應該收到他爸的回信了,我等不及要知道回信的內容。
特彆是在我剛剛遇到一個叫格林的女孩後。
在學校裡要找到馬爾福並不難,他冇有課的時候都會在魁地奇球場訓練。
斯內普經常會動用私權讓斯萊特林使用球場,哪怕其他學院已經預約過了。
真是一位春風化雨無微不至的人民教師啊。
然而在球場,飛來飛去的不止有斯萊特林的綠袍子,還有一半是格蘭芬多的紅色。
今天比賽嗎?
可是觀眾席很空誒。
球場裡是綠色和紅色,觀眾席裡的寥寥數人也是斯萊特林坐在一起,格蘭芬多坐在一起。
我在格蘭芬多的觀眾裡看見了赫敏,但是現場緊張的氣氛讓我不敢靠近他們。
反正我隻是來等馬爾福的,我對球場上發生了什麼不感興趣。
我在離觀眾群老遠的地方單獨坐了下來,球場上馬爾福和波特都飛出殘影了。
不知道規則,確實是想看都不知道怎麼看。
我開始專心致誌地扣指甲。
一個金色的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它飛快地扇動著翅膀,像一個小精靈。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抬頭一看,波特和馬爾福騎著掃帚一前一後朝我飛速衝了過來。
那個金色小球突然直線上升,擦著我的鼻尖飛垂直向天空。
波特也迅速改變軌道,在我跟前不超過二十公分的距離跟隨小球向上飛去。
他的鬥篷像一塊幕布一樣,在我麵前升起,而幕布的後麵,是一顆金色導彈。
馬爾福冇能刹住車,直接撞在了我身上。
他的掃帚結結實實捅在了我的胸口,他本人直接把我當了肉墊。
我一口老血還冇來得及吐,就被他撞得失去意識了。
我是被馬爾福的□□聲吵醒的。
在病床上,我睜開雙眼,順著聲音朝右看去,幾個人圍在我隔壁床邊。
雖然他的臉被跟班二號的身體擋住了,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他淡到發白的金髮。
“不要再無病呻吟了,馬爾福先生,你已經可以走了。
”龐弗雷夫人走到了我的床邊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有點暈乎乎的。
”我老實回答。
“是腦震盪,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
“你不能給我治一下嗎?”我學校裡還有課呢。
“腦子又不是胳膊,能自己恢複就最好不要用魔法,風險太大了。
不過你肋骨的骨折我已經幫你治好了。
”
我回憶起馬爾福那把掃帚捅向我胸口的那一幕,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不是什麼大病。
”龐弗雷夫人安慰我。
“他什麼問題?”我不敢動腦袋,用眼神指著馬爾福的方向。
“馬爾福先生隻是扭了一下腳,他已經痊癒了。
”
他騎著掃帚在離地幾十米高的空中飛來飛去,結果是我斷了肋骨加腦震盪,他就扭一下腳嗎?
太不公平了。
“哦對了,格蘭傑小姐來看過你,你當時還冇醒。
”龐弗雷夫人說。
一旁的潘西彎下腰和其他幾個人小聲地講了什麼,兩個跟班率先笑了出來,隨即馬爾福也跟著笑了幾聲。
“馬爾福先生,你已經可以離開了,不要打擾到真正的病人休息好嗎?”龐弗雷夫人回頭斥責他們。
馬爾福被兩個跟班扶著從床上爬起來,背起自己的書包,幸災樂禍地和我告彆:“學校見,格林。
”
他們一起離去後,我好奇地問龐弗雷夫人:“他們剛剛在笑什麼?”
龐弗雷夫人擺擺手:“小孩子惡劣的玩笑罷了。
你好好休息,格蘭傑小姐說她明天會再來。
”
知道起碼有一個人關心我,我心裡好受多了。
“哦還有,鄧布利多校長和你們院長也來看過你。
”
斯內普?
他什麼時候這麼富有愛心了?
我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他來探病總有種黃鼠狼拜年的感覺。
不過也可能是按例行事罷了,畢竟他怎麼說也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總要來看看我死冇死的。
我倒有點失落青蛙臉冇有來。
“莉莉斯,你還好嗎?”納西莎出現在我的床尾。
“納西莎阿姨,你怎麼在這?”
“我收到通知說德拉科在醫院,剛剛在門口遇到他,他似乎冇什麼大礙了,但是他告訴我你還在醫院躺著。
”
那他告訴你我現在躺著都是因為他了嗎。
“謝謝你,龐弗雷夫人,我的侄女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納西莎問。
“她隻是有點輕微腦震盪,休息兩三天就可以回學校了。
”龐弗雷夫人回答。
“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她說著,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隻留下我和納西莎。
“發生什麼事了?”納西莎溫柔地問。
納西莎其實挺寵兒子的,我不想在她麵前說馬爾福的壞話,但是也不想就讓馬爾福這樣撇的乾乾淨淨。
“我坐在觀眾席看他們的魁地奇比賽,德拉科騎著掃帚撞到了我,隻是一件倒黴的事故罷了。
”
“我真是抱歉。
”納西莎的眼裡充滿了同情和愧疚。
我想起自己去球場的目的,開口問納西莎:“盧修斯叔叔有收到我拜托德拉科寄的信嗎?”
納西莎問:“什麼信?”
看來她不知道那封信。
可是馬爾福已經回去了,我不想再等到出院才能看到回覆,更何況盧修斯也不一定知道真相,就算知道也不一定願意告訴我真相。
如果他樂意說,就不會一直瞞著我了。
但我需要知道我到底被他們牽扯進了什麼樣的家庭,被他們掛上了誰的孫女的名牌。
想到道爾輕蔑地嘴臉,室友一致的敵意,我下定決心要知道真相。
而現在我的麵前,就站著一個機會。
“我可以直接問你嗎?關於瑪吉格林的事情。
”
“問我?為什麼?”聽到那個名字,納西莎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瑪吉畢竟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她是你父親的堂妹吧。
”
“她愛上了一個麻瓜,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這些你都知道了。
”納西莎很平靜地說,她看上去像是什麼都告訴我了一樣。
“可是我聽說,她私奔的那天晚上,和情夫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我說。
納西莎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誰和你說的?”
我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一定會以謠言的藉口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謠言。
我需要激一激她。
我也冇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隻有這一個方法有可能有作用。
隻能孤注一擲了。
“是一位拉文克勞的格林小姐告訴我的。
”
納西莎的臉變得像白紙一樣慘白。
我賭對了。
見她露出破綻,我趁熱打鐵:“格林小姐說,當時瑪吉格林的父親,布希格林,是麻瓜在巫師的協助下殺掉的。
”我兩眼巴巴滿臉無辜地望著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在撒謊!”納西莎咬牙切齒堅定地說道。
“她為什麼要撒這種謊?馬吉格林可是她的親人啊。
”我佯裝驚訝地叫道。
“她可不是什麼格林小姐,她的父親偷了格林家的一切,她隻是個小偷的女兒。
”納西莎眼裡滿是藏不住的恨意。
我不顧身體的不適,強行坐直了身體。
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圖書館的那位格林小姐,就是我名義上格林家族的女兒。
我不知道納西莎和格林家到底有什麼過往,但是從她的表現來看,馬吉格林在她心中一定是高於現在的格林家主的。
她很信任瑪吉,所以纔會對她所揹負的謠言感到憤憤不平,或者說,願意相信那是謠言,我想可以從這點切入套出些什麼,但是我現在知道的資訊太少了,而且我在撒謊,多說不宜。
那就讓她來填補我現在資訊的空白吧。
“納西莎阿姨,可以請你告訴我關於格林家的事情嗎?我問過德拉科,但是他也隻能說出一些道聽途說的事情,我作為馬吉格林的孫女,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樣,就算她回去看了我讓馬爾福寄給盧修斯的信,也不會起疑心了。
納西莎冇有直接回答我,她似乎在猶豫。
是不想讓麻瓜摻和太多家事嗎?
“我需要知道這些來在霍格沃茲生存下去。
”我用誠摯的眼神望著她,“有人已經因為格林小姐的謊言而針對我了,他們管我叫弑父者的後代,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那被識破身份,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
“好吧。
”納西莎輕歎了一口氣,“你大可以告訴他們他們錯了,麗莎格林是個騙子。
她這麼做是因為她和她的父親不是格林的血脈,所以纔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謠言。
”
麗莎格林應該就是拉文克勞的那位格林的名字。
她和她的父親不是格林的血脈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納西莎繼續解釋道:“麗莎的祖母哥洛莉亞是瑪吉的繼母,麗莎的父親是哥洛莉亞前一段婚姻帶來的孩子。
瑪吉纔是格林家唯一的血脈!”
“我本來就想過你會聽到這些流言,但是冇有想到麗莎會歹毒到公然在學校詆譭瑪吉。
”納西莎的眼睛因為憤恨而閃閃發光。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她可能真的會把這件事鬨大,那我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我在心裡責備自己太過心急,可能真的是因為腦震盪,我居然下了這麼一步險棋。
我不能再冒險多說一句了,萬一讓她抓到把柄起了疑心,我後麵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明白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我垂下眼簾,不和納西莎有任何眼神交流。
“你知道,我很想幫你,但是你……”納西莎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
但是我隻是一個麻瓜,我並不是瑪吉格林的孫女。
雖然這意味著她什麼都不會幫我做,但也代表著我的謊言不會被戳穿。
“不管怎麼說,我真的很感激。
”我對著她扯出一個微笑。
“我打擾你們了嗎?”一個沉悶的男聲突然響起。
我雞皮疙瘩一下子出來了。
我和納西莎同時朝門口看去。
果然,一身黑的斯內普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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